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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死死咬着下唇,鼻子里震动似的,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哭闹。 南宫青洲心中一颤,暗道不好! 南宫家的孩子仿佛一出生就有两百岁,从来不哭不闹,江辞风以前开玩笑说:南宫青洲刚出生时,肚子饿了,都只清清嗓子提醒奶妈喂奶。 虽然那是夸张的说法,但南宫青洲年幼时确实从不哭闹,也不理解为什么别家小孩不讲道理。 他生平最怕看见小孩哭闹打滚,尤其是女孩! 眼看江辞烟震动状态的鼻音已经渐渐转化成“嗯嗯嗯”的哽咽,南宫青洲如临大敌。 心知再不制止,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闹即将发生,他赶紧大喝一声:“够了!不许哭!我摆阵还不行吗!把那人生辰八字给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算出他目前的大致方向,远近一概不知,就算朝着那方向寻找,他中途被带去别处,我也毫无办法。” 江辞烟立即停止了震动酝酿,急道:“他一定被埋在坑里不会走动的,只是我不知道玄瑞哥哥的生辰八字!” 南宫青洲痛苦的低头揉了揉眼窝:“他穿过的衣物,总能找到一两件吧?” 第23章 南宫青洲还没开始摆阵, 山下已有一队弟子找到了昏倒在一颗树下的宋麒。 众人七手八脚地检查一遍,发现宋麒并未受伤, 气息脉搏一切正常。 在众人的呼唤声中,宋麒渐渐恢复意识, 一睁眼, 就被阳光刺得闭上眼, 周围人立即伸手替他遮挡阳光。 神志渐渐恢复, 宋麒猛然睁眼, 急切地看向四周,口中喃喃:“我娘呢?我娘呢?” “你没事吧宋师弟?你娘没跟你一起来月炎山上。” 宋麒急忙撑地站起身, 推开众人四处寻找:“娘?娘!”忽想起什么, 脸色一变,回头咆哮:“段倾流!你给我出来!有种的冲我来!” “不得无理!”有师兄急忙上前阻止他对段家客人出言不逊。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宋师弟不会是疯了吧?” “段倾流在哪里!”宋麒抓住一个师兄肩膀。 师兄茫然道:“段公子自然在庄上。” 宋麒立即绕过他朝山上跑去。 “宋师弟!”一个弟子急忙上前拦住他去路:“你得先跟我们回门派, 给少主一个交代!” “段倾流那jian贼掳走了我娘!”宋麒急着上山, 却被一众弟子挡住去路。 “你疯了吗!别胡言乱语!”另一个弟子怒道:“你一句话没说, 在山里逗留一夜, 全门派的师兄弟找了你大半日, 牵累江少主也跟着担忧, 还以为你是被那神秘人劫走!你……你……” “我怎么可能自己跑来山里逗留一夜!”宋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耐心解释:“我昨日出了山庄, 回坤门的路上,段家那个大胡子护法和那个矮一点的黄脸护法拦住我去路, 说我偷了他们段公子的东西, 然后强行将我带进一个山洞, 点了我的xue道。我一夜没睡,天微微亮时趁那两个护法睡着了,才冲破xue道逃了出来,刚好看见段倾流抓住我娘!” 一众弟子神色诧异。 起先听说段家护法诬赖宋师弟偷窃,众弟子都义愤填膺,可听到后来却不像话了。 段家就算要为难一个坤门弟子,找借口比武打一顿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宋麒带进洞xue?还专门让两个护法看守? 最后说段倾流劫走了他娘,这实在令众人费劲,段家公子好歹是风回谷少主,再没气量,也不可能亲自出手跟个坤门弟子过不去,更何况是弟子的家人。 段家再怎么脸厚也不至于刁难老弱妇孺啊。 “先别说这些,我们回坤门拜见少主。”领队的周师兄严厉道:“你就算现在上山庄,没有大小姐领路,贸然上门非但进不去还会受罚,不如回去找江少主说清缘由。” 宋麒想到娘亲,心中便如火烧一般,可现在必须冷静。 凭自己现在的能耐,擅闯月炎山庄不但闯不进去,还可能引起江家怀疑。 江某,江某在找他吗? 对了,昨天让他抄的两份经书尚未送到,江某一定下山来找他了。 宋麒脑中思绪万千,脸上却一片空白,人在紧张到极限时,反而会有这样无措的空白。 他在想母亲怎么会死而复生,会不会母亲和族人一样,都被段家人关押了? 九岁那年父亲只是告诉他,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一直不明白好端端的母亲为什么突然会消失不见,直到葬礼结束都没有见过母亲的遗体。 现在想来,段家人为了嫁女儿来宋家,跟母亲的失踪或许有很大关联。 可他目前没有办法与段家抗衡,又不能放出飞龙。 得试试让江某出手帮忙。 如果母亲在段家手里,宋麒一刻也不能等,无法对外求援那就回龙隐山放出天狼将军,就算是跟姓段的同归于尽,也得救出娘亲。 回到坤门后院,江某却没在这里等他。 “少主独自在西山搜寻你的踪迹,我已经让赵师弟去通知少主了,你在这里躺一躺,冷静一下,一会儿千万别在少主面前对段家人出言不逊,明白吗?” 周师兄愁容满面地看向宋麒:“玄瑞,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妖兽受到了惊吓?你之前不是说你父母都已驾鹤了吗?为什么今儿突然说这些胡话?” 没看到江某,反而让宋麒紧绷的思绪松懈了。 他开始回忆整件事。 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这会不会是段家人的阴谋? 故意让他失踪一整夜,再把什么命案按到他身上? 如果自己现在主动向江家坦诚自己是宋麒,会不会正中段家人下怀? 宋麒闭上眼,调理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更清醒的思考整件事。 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 段家人没有直接在洞中杀掉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前面等着他。 母亲的出现,让他陷入巨大的幸福与患得患失的恐惧中,一时半刻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 江辞风回来了。 听说宋玄瑞没有任何闪失,找到的时候正窝在树下睡觉,翻遍整个西山的江辞风险些气得冒烟,此刻脸色铁青的迈着长腿走到坤门后院,跟着领路的弟子来到宋麒卧房门前,砰的一声推开门。 “宋、玄、瑞!”江辞风一双瑞凤眼杀气腾腾看向床榻—— 正在出神的宋麒一听见江某的声音,满脸的仇恨与急切,瞬间全部化为期待。 他盘腿傻坐在榻上,缓缓转过头,一双眼尾下垂的漆亮眼睛目光焦灼又期待,看向南方君子。 江辞风满腔的怒火,一下子烟消云散。 “怎么了?”江辞风嗓音低了八度,迈步走到床边,坐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