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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你才不是,” “你所有的过往,对我来说都是宝藏。” 两个人不知道待了多久,最终方伽尧到底也没问出来,到底那三次是哪三次。 吴畏以秘密不等原则,取消对话。 两人等到了楼梯口下头,才看见往这儿赶的万科,整张脸通红,隔着三步的距离跟着刑南,两个人看着别扭,方伽尧上迎去,“早上课都上完了,你们还来干嘛?” “去统计成绩,改卷儿快,”万科话没说两句就着急往前赶,刑南就闷着声跟在他后头,见着吴畏就轻微一点头,“他东西没弄干净,我跟着,等会儿找间厕所把它扔进去。” “你能不能闭嘴?我这点破事你是不是指望所有人都知道,你别跟着我,我自己行的,你都演示好几次了,我真会了。”万科声音远着往前拉扯,匆匆扭脸儿几次,也不听后头人怎么说,话是扔完了就跑。 刑南也不在意,插着兜,继续朝前走,到了吴畏边儿上就轻飘飘一句,“我跟我去看看,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方伽尧朝楼下树荫底下站了站,看着两个人消失在楼梯口,才把视线收回来,这次考试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能给学生和学校放松,阶段考之后,紧接着是一段小长假,能放个四五天,所以路上能看着拉行李的学生,天气转凉,很多爱美的女生也早早的把薄裙子收起来,现在他们身上有些裙子已经换成毛衣面儿了,虽然露着小腿,但是也能暖和不少。 方伽尧对着这种天气,怎么呼吸都不够。 冰凉入肺,再适合不过。 “听北哥说,那儿的兼职你不干了,”吴畏从兜里摸了根烟,顺道递给他,“现在是不是没雇主?” “坚持我不干了,雇主也不一定非有,”方伽尧把烟接过来,顺着吴畏的胳膊又给退回去,“你那儿我去不了。” 吴畏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没说话,直接把人带到自己车上。 方伽尧看着车陌生,不是原来那辆,单看外形也是两家都不菲的跑车,吴畏的车就在门外,他靠在上头,拍了拍,“假期有计划没?带你出去逛逛。” “计划谈不上,但确实有点事儿,这车我怕是无福——”消受两个字还没蹦出来,方伽尧身上一轻,自己被横着抱上车,吴畏这会儿正关门,扭头冲他说,“以后要是拒绝我的话就留着,” “我不听了。” 吴畏上车弯腰,帮着把安全带从方伽尧肩膀上顺下来,“我觉得我有点儿惯你,”。 他指望让方伽尧主动交代带点儿什么挺难的。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找,”吴畏对于方伽尧,想知道的太多,他跟他初见年纪小,是中间又是隔了好几年。 空白的几年,吴畏自己得填满。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也得用他自己的方式参进去。 方伽尧的生命里,自己不能缺席。 方伽尧照旧不反抗,就是身子在车上没坐直,他瞧着在旁边儿座位上开车的吴畏,没说话,他基本上已经放弃在吴畏边儿上挣扎,做什么都由着他去。 为得只是能快点儿。 快点儿从他的生命力走出去,把这块儿交集扯开。 干净利索。 “那这会儿你带我去哪?”趁这会儿车还没动,方伽尧探出手感觉一下,晚上特有的干凉,攥在手心儿里很舒服,让他现在还能开玩笑,“想带着我私奔?” “我要说是,你同意么?”吴畏手上利索,整个车开始发出尖锐的轰鸣,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吴畏扭头,等着方伽尧说话。 但方伽尧只是眨眼瞧他。 算是按他的要求,“如果是拒绝的话就留着”做的回应。 吴畏单手捏着烟,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油门踩得使劲儿,从风里撂下句话,“刚才就算你骗我,我也乐意。” 吴畏开车快,但是稳,坐在他车上除了舒服找不到第二种感觉。 一个小时的车程,方伽尧就瞧着周围的景色从上灯开始的翻花儿,最后停在一片霓虹区。 建筑风格有点儿像上个世纪的港风,地方紧凑,几块儿五颜六色的牌子横竖交错挤在商住两用的两栋楼间,中间横穿的电线杆就更是乱窜,硬生生像是要把分开的楼片缝到一起。 只站在外头看,很有意思。 方伽尧坐在车里,朝外探头,他来这儿半年,除了学校周围的地块儿就没往别处走过,猛地瞧见这么个性的地儿,就忍不住问,“这哪儿啊?” 吴畏没直接回他,只是用手背敲了敲他那边儿的玻璃,方伽尧听着声音回头,才从他背后的那块儿最亮的雾面儿LED上看见三个字。 “汤九里” “这儿玩儿的东西多,这几天带你逛逛,顺便见几个老朋友,附近的酒店我订好了,”吴畏下了车,半个身子倚在车上,“路上给南子打电话,他这就来,你要是有朋友,我也能去接,”吴畏下车就点了根烟,半边儿脸被晚上一撮花亮的招牌照得变了色。 方伽尧瞧他出了神。 等着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看清每一根灯光下的睫毛。 方伽尧用手背捂着嘴,扭了脸。 汤九里这个地方偏,中间得走过一段儿长长的郊区,相当于从城市的中心黑一段儿才能在尽头瞧见着一片儿的光亮。 所以汤九里有个当地熟悉的诨名。 “法外之地”。 虽然没这么夸张,但是多少有点儿这个意思。 治安里头自成一套,只要不出太大的事儿,基本外头不掺和。 现在这个点儿,里头很热闹。 方伽尧跟着吴畏往前走,从刚进了巷子口儿开始,就飘着各种烟酒味儿,方伽尧侧身走在吴畏身子后头,没走两步手掌就被他从下面穿插手指握住,等他往前看,吴畏停下,低着头凑近了他耳边儿说,“在这里,没人在乎这个。” 然后吴畏把手扣在自己心口儿上,逆着光把方伽尧的手掌一扯, “能由着我放肆。” 方伽尧身子往前一倾,被吴畏就这么抓着手朝前走。 晚上的凉风总是先经过吴畏又穿过自己周遭,都是吴畏的味道。 所以等方伽尧屁股坐在软和的酒吧沙发上,才回过神,“出来喝酒?” “在这儿等等南子,顺便放松一下。”吴畏自己撑在沙发上按着自己太阳xue,方伽尧顺便去了趟洗手间,等回来的时候站在几米开外,能看见吴畏的背影。 边儿几桌都满着人,只有他那块儿冷冷清清。 方伽尧没朝前走,就这么站着,才想起来吴畏从来都是独一个,以前这就是常态。 好像只有孤独才能是圈|养吴畏。 正档口儿门口撞进来两个人,刑南在后面扯着万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