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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发现,最近方伽尧烟瘾变大了。 以前自己给他递过去, 顶多意思意思抽一根, 现在自己不说话,方伽尧能自己摸到桌上的烟,平均十来分钟就得来一根儿。 他手里捏着翻页儿, 头也跟着微微摇晃,看着挺清闲,刑津北一条腿搭在沙发面上,他敲门进去,有的时候就不说话,就这么瞧着他。 有的时候他真觉得,方伽尧骨子里就带着的自然的清高。 但是偏偏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今天不拿笔抄了?”刑津北有意笑话他,自己敞着半截儿领子往里扇风,“改拿眼睛瞧了,进脑子里了吗?” 方伽尧没拿眼看刑津北,直接捏着剩下的半截儿烟屁股,朝烟灰缸里抖了抖微微调了个姿势背对着刑津北,继续看书。 “啧啧啧,”刑津北盯着他的后背瞧,把身子弄得松散了点儿,拿酒的手就更随意,眼神自由的在他身上遛了三四圈儿,“方伽尧,现在我倒觉得,吴畏那小子挺有品的。” 方伽尧躺着,显得身段儿长,尤其两条腿,男女看了都听燥的。 “我明天考试。”方伽尧只回答这么一句,这是赶人的意思。 刑津北笑了两声,知道在这儿不受人待见了,也挺识相,等闷了最后一口酒,就胳膊搭在门把手上,临出门的时候,还非得争抢这么一句, “我又不考。” 方伽尧懒得理他,等听见门后有关门的声音,才合了书,就勾在自己手指头上,两只胳膊倚着沙发扶手悬空晾着,然后自己后背晚上靠了靠,算是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今天穿的衣服松垮,蹭一蹭就往下掉,方伽尧懒得管,挺身仰头,逆着头顶上的小碎光,有一眼没一眼的瞧着。 然后就觉得手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最后全部拼凑起来的意思,愣是瞧了三遍,才能瞧出一半儿的意思。 该休息了。 他大脑这么说。 方伽尧手上一松,由着书页两边儿劈开扣在自己脸上。 吴畏是天才这事儿,他早该知道。 其实自己挺多余插这么一脚,眼上黑色来得快,方伽尧困的也快,其实没想一会儿,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身子底下的沙发面儿一沉,之后就没再有动静儿,方伽尧脸上的书没拿开,只是伸手拽了拽来人的胳膊,问他,“你怎么摸过来的?” 方伽尧手机没电了,这会儿正塞在不知道哪个沙发缝儿里,也没心思找,知道现在能摸过来的,除了吴畏。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北哥说的,”方伽尧的这句话其实是个肯定句,他知道刑津北瞧人很准,他早就在进门的时候猜到自己的心思了,有时候方伽尧会觉得他跟刑南简直不像两兄弟,一个七巧心思,一个单纯木讷,也幸亏刑津北是兄长,总能在刑南犯迷糊的时候往回拽上一拽,虽然方法欠妥,但至少命回来了。 “晚上就睡这儿?”吴畏往他身边凑了凑,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极其耐心的捏在他领口儿最上面的扣子上。 像是种执念。 “考试复习,”方伽尧把考试看得重,因为他需要钱,奖学金不算太优沃,但钱总归是钱。 是钱方伽尧就在自己尽可能的范围之内,得到它。 “你要是想吃糖,现在就可以,”方伽尧现在对于吴畏的触碰已经很大程度能够接受,只要不算太过分,一般排斥反应不大。 但是他又想着,如果不算太过分。 那也就不是吴畏了。 所以有的时候,他自己主动,跟盘儿菜似的往吴畏身子前端,很大程度上,能够消磨吴畏的征服欲。 等他把自己尝透了,吃着了,回味完了。 这页也就能翻了。 方伽尧仰着脸儿,把书往下一扯,只露了一双眼睛,然后歪着头,把自己的脖子往吴畏那边儿凑,指尖点在上头已经快要消失的红印儿上,“下次换个地方,这儿还有点疼。” 自从之前在店里遇见吴越礼,吴畏貌似对从方伽尧身上盖戳这件事儿就非常上瘾,基本上每天一遍,乐此不疲,有的时候盖多了,一时间就找不着下嘴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那个会耐着性子等几天,要么就换个方伽尧能接受的地方接着盖。 他享受这个过程。 方伽尧对这事儿反应不大,他现在基本上放弃了对吴畏的所有抵抗,像条船一样随着吴畏的浪起起伏伏。 不着天地。 “想就快点儿,瞧见没,这儿可以了,”方伽尧把刚才吴畏扣好的领扣儿又自己单手解开,手指在上面走了一圈,最后停在自己右耳下面那块儿,微微抬了下脸,“如果可以,我还能配合挣扎一下。” 一般这种情况,方伽尧能够预料到的,是吴畏直接开动,不废话,但是今天对方盯着自己瞧了好一会儿,迟迟不动。 “今天不行,你多养几天,借根儿烟,”吴畏摸着桌子上盒里剩的最后一根,对着方伽尧晃了晃,表情挺冷静,“不介意吧?” 方伽尧又一次试探性的往前挪了挪,问他,“真不要了?” 问完之后,眼睛上就多了一只手,轻轻把自己压着朝后躺,“先考试,这种事儿在考试周里办,特别坏兴致。” 吴畏的手掌跟刚刚盖在自己脸上的书本儿的感觉很不一样,有温度的黑暗,挺安心。 方伽尧坐起来,是要规规矩矩看书的,冷不丁旁边多了个吴伟就显得很突兀,这里不是宿舍,是酒吧,还是各种风评都特别不好的酒吧,方伽尧看了一会儿书,朝吴畏那边瞄了两眼, 人还在玩儿游戏。 方伽尧问他,他也不回去,坐在这儿什么也不干,就像千里迢迢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掖个被角儿。 方伽尧最近都在这儿睡,所以一套挺薄的毯子就挂在旁边儿,他连续问了吴畏几次,对方的回答都是, “你睡,我在旁边看着。” 方伽尧坚持劝了他几次,吴畏只说等着一会儿方伽尧睡着了,他就摸到旁边的沙发上窝一会儿。 方伽尧见他来的时候罕见的背了个包,也没细问,看了会儿书,直接迷迷瞪瞪就睡了,迷糊里还能听见纸张特有的翻页儿声。 阶段考科目是全科,但凡是开过课的,都被列在考试名录上,所以复习的东西又多又杂,进程不一,所有的考试加起来,用了三天不止,不管是哪个年级的,考完之后的状态,都算外焦里嫩。 等着躺在床上退了外头的那层干皮,刷两遍沙雕视频,就又是一群活蹦乱跳的人型泰迪。 能曰天曰地。 几个年级的考试基本上间隔不超过一天,所以在大部分交叉的时间里,万科都会靠着方伽尧的肩膀抱怨,“真的,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