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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宋希玉没在。 上午上半小节的课,方伽尧没听进去多少。 因为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门口花花绿绿的伞就摆了一道,那把透明伞歪歪斜斜挂在窗台上,方伽尧过去拎着伞,转着圈儿的瞧,每一道雨伞面儿上的伞褶儿上,都被捋得整整齐齐,能瞧得出来姑娘的细心,所以他想找机会跟她谈谈。 关于昨晚的事儿。 “宋希玉在吗?”同一年级的两个班基本上是一个辅导员带,所以一天的课都是一样的,只是顺序不同,方伽尧在门口问了一个女生,打算如果她今天不来,自己就单独去找她一趟。 被问到的女生有点错愕,红着脸摇头,“她请了一天病假,估计现在应该在宿舍。” 方伽尧点头,顺便翘了课。 一个早上也没见吴畏的影子,电话关机,方伽尧就先摸着电话给宋希玉打过去,巧的是对方没接,从微信上发的消息也是半天没有回信儿。 等他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抬头透过伞面儿朝楼上看,就听见迎面的几个小女生私底下在嘀嘀咕咕。 头上也顶着花花绿绿的小洋伞。 “宋希玉命太好了吧,两个帅哥围着她转,一个为了她动手,另一个听说感冒了特地打听的消息,人直接过来了。” “神仙爱情啊。” “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太激动了,从早上就没见人。” 几个女生越说声音越大,有几个开始手舞足蹈,楞是把这事儿讲活了,“长得好看的一出生拿的就是女主的剧本,咱们几个别指望了,这会儿不知道那小妮子跑哪儿笑去了。” 方伽尧听着皱了眉头,他摸了手机给吴畏打电话。 还是关机。 他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转身快步去了人工林。 第61章 方伽尧在去人工林的路上, 一直盯着手机,给吴畏打电话。 认真说起来, 吴畏一周搞几次突然消失,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次赶上昨天晚上的事儿, 他就有点摸不准。 他不知道吴畏会不会主动去找宋希玉, 吴畏说话冲,就算他没有什么坏心思, 宋希玉一小姑娘估计也得吓得不轻。 关机也很巧合,但是总有哪里不对, 方伽尧的步伐由小变大由慢变快,出了小几百米之后就直接小跑, 手里的伞基本上已经成了累赘,所以他干脆收了伞面儿,往手上胡乱一扎,捏着伞身,迎着风雨,朝人工林那边奔。 他倒是不担心吴畏会对宋希玉怎么样,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对着宋希玉说点儿什么。 毕竟一个人,把名为喜欢的东西, 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时而羞怯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是一个人,最可爱的时候。 所以他跟宋希玉之间, 一直就缺这么一次彼此尊重交谈的机会,之前原本以为这事儿能够一直瞒下去,也就礼节性的拒绝宋希玉就成,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比较复杂。 自己欠宋希玉一个解释。 他越跑越快,风雨就穿过他的白衬衫,没一会儿他身上就湿了,轻薄的衣服粘在身上,雨掺着汗也从额头上一道一道往下淌,路上有人会时不时的朝他瞧,可能都觉得他挺奇怪,其中有人瞧出来,都边走边扭头,对着他指指点点,声音又多又杂方伽尧也听不清,只是盯着人工林的方向加快速度,耳边尽是些钻耳的细风。 从教学楼到人工林的距离不算短,方伽尧用了五分钟,顺着里面的小路往里走,他轻轻压抑着喘息,用手扶着一棵又一棵树往前走。 人工林里确实有人。 但背影是单薄的。 还是个男生。 等方伽尧走近,觉得这个背影挺熟,才想起来是早上的时候见过的房子名。 这会儿他一个人躺在一溜的青灰水泥台上,上头有遮雨的棚子,弯弯曲曲挺长的一个走廊,他屈膝坐着,手里捧着书,绿色书皮儿上头有几行挺复杂的公式,因为还没走近,隐约能够听到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估计在背东西。 方伽尧喘息声重,所以对方很快就转过头来,但就是瞧着他什么都没说,薄眼皮下面的眼珠往上翻,挺轻蔑的露出眼白。 方伽尧瞧他,这个人如果不这么刻薄,其实也算挺好看一人,但是现在眼窝深,眼皮上压了一道rou褶儿,每次翻眼皮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人实在是刻薄。 “你来找宋希玉的吧,”原本低头看书的房子名,没再扭过头,只是把身子挺直,伸了伸腰,“这事儿可真是瞒不住,俗话都说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到这儿的时候才把头传过来,脸上露出的是一种极为怪异的微笑,嘴角干瘪着,拉扯着表面的皮rou上扬,嘲讽道,“你跟吴畏,是那种关系啊?”他的声音说到最后,笑得发颤,加上他身子单薄,上衣里头的阴影就透过外面肥大的格子衬衫一晃一晃的。 “宋希玉呢?”方伽尧往前走,就站到房子明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雨水就顺着睫毛一滴一滴往下淌,方伽尧有种直觉,宋希玉肯定来过这儿,而且跟房子名说过话。 “她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有野男人还想着泡她,有点不要脸吧,”房子名扬着下巴,推着小眼镜儿,“要我说你们这种违背自然伦理的人,都不应该出生——” 方伽尧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抬脚踹在他后背上,力道朝下,让他整个人的前胸趴在水泥台上,直接用后脚跟儿顶住他的脖子,“耳朵不好使,你嘴倒挺能说,说话有点儿重点。” “方伽尧!这是学校,你如果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房子名被方伽尧直接压迫到气管,说话都带着嘶哑,出的动静儿就更难听,而且偏偏这个声音让方伽尧想起来一个人,所以脚上没忍住又使了点劲儿。 “可以,我不打你,直接弄死你成不成?”方伽尧说话带了痞气,他压着后脚跟朝下按,自己好整以暇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皮筋儿,朝着后脑勺摸了两把,扎了个小发揪。 打人的时候不能不爽,这是他一贯贯彻的。 其实这个习惯一直都有,只是后来他收敛了不少,打架的次数也没以前多,整个人挺淡泊的过了小半年,房子名是为数不多头一个,让他想重拾这个习惯的人。 “你...开玩笑...吧?”房子名艰难地扭过脸,眼睛就这么惊恐的瞪着,里头的瞳孔极具放大,整个人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是,我跟吴畏就是那种关系,”方伽尧仰着脖子,轻轻呼了一口气,一时间觉得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承认跟吴畏在一起,自己可能会很舒服,甚至很爽,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