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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

    说到这,钟斯年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猪的粪便堆里。”

    话音一落,安楠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呕吐声,大概是这位仁兄亲手翻找的,也是很勇敢了。

    “钟队,我觉得这顿饭你可以请那位勇士。”

    钟斯年拍拍快把胆汁呕出来的徐兴贤,“请请请,案子破了都请。”

    没聊两句,电话挂了。

    安楠觉得案子很快要有新的进展。

    进展有了,并且十分轰动。

    宁市新闻头条放送:

    ☆、第 15 章

    在养猪场找到八个受害者遗物的这天,在贺大刀无言反驳的这天,贺大刀的妻子林映秋于晚上九点多留下一封遗书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遗书中承认八个受害者全是她杀的。

    是她不满于那些男人把她当成妓/女的行为,是她不满于丈夫的长期家暴产生了怨恨,所以杀人分尸后把罪名嫁祸给他。八起案件是提前计划好了的,杀人计划在她的小本子里写得很详细,过程一致,没有太大区别。

    八个受害者的遗物已经被找到了,迟早能从上面找到她的指纹。她做下的事情暴露了,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安季同被电话召唤出去,安楠看着急速发表出来的新闻头条,惊呆了。

    事情出现了巨大的反转。

    被抓多天的嫌疑人是清白的,被排除在嫌疑之外的嫌疑人的妻子才是真正的犯人,且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还为此闹上了头条……警方恐怕要被媒体与舆论淹没了。

    可怜的钟队,哪怕三天内解决了案件,他的队长位置很可能还是保不住。

    美工刀看不懂这波cao作:“安小楠,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凶手,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这正是安楠不解的。

    她原以为贺大刀的妻子遭受二十多年的家暴和非人对待,没有带着同样受到虐待的孩子离开这个家,是因为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施虐者贺大刀产生了病态的依赖。

    可从遗书的内容和据说提前设定好的杀人计划来看,又不像。

    “如果她真的是畏罪自杀的话……”

    此时,还在现场的钟斯年捏着手机,脸色极黑地看着郝淑贞:“为什么!”

    为什么记者的速度在他们警察之上?

    为什么记者的报道在死者自杀后的短短半小时内就发表了?

    为什么郝淑贞的新闻报道发出来了人还留在现场?

    钟斯年有太多疑问要问,这几起连环分尸案谜团重重,仿佛所有摆到桌面上的可信证据全部不可信,带着不知能否采用的问号。

    他很怀疑报道是早就写好的,郝淑贞提前收到消息就等着事件发生后好第一时间报道出去。

    面对钟斯年的怀疑眼神,郝淑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钟队,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查查背后的隐情吧。”

    钟斯年眼眸一眯:“你什么意思?”

    郝淑贞唇角微勾,面上带着几分得意,“我可是接到死者电话赶来的,否则怎么可能抢在警方之前把遗书内容曝光?”

    前几次,尽管她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现场,还是不如警察的速度快,没办法拍到现场的照片,将最真实的真相呈现给大众。

    这一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尽管,除了速度,她知道的案件内情并不多。

    “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警方办案带来多大的麻烦。”钟斯年厌恶这群像苍蝇一样盯着新闻的记者,眼里只有头条和奖金,完全不顾新闻报道之后产生的影响。

    在京市是,在宁市还是。

    郝淑贞眨眨眼,没说什么。

    沉默间,安季同赶到现场,和钟斯年一起进了警戒线里面,去查看尸体。

    大致检查过后,安季同不拽法医术语,直接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说:“是摔死,具体的血液成分分析还要带回去再做详细检查。”

    这是要确保血液里没有什么容易引起幻觉的致幻成分,如毒/品之类。

    钟斯年明白。

    徐兴贤检查完死者跳楼的地点,下来后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里是老楼房,居民们在自己家里的阳台上晒衣服晒被子,不用特地跑到顶楼去,所以顶楼干干净净的只有死者的脚印,一双拖鞋,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没有挣扎和失足的痕迹。”

    钟斯年看着放进证物袋的遗书和写了杀人计划的小本子,狠狠皱眉。

    遗书是死者捏在手上的,有一部分被血迹沾染看不出来,大部分字体清晰,看得很清楚。

    而且,还有郝淑贞第一时间拍摄到的多角度照片,能够拼凑出最完整的内容。

    写了杀人计划的小本子倒是干净得很,字字清晰,是鉴定科的同事从楼上找到的。

    安季同看了眼,惊呼:“好漂亮的字。”

    可不是?

    都说字如其人,死者的字如大家闺秀般端正娟秀,实在看不出会是卖猪rou大户贺大刀那样一个上小学不到一年就辍学的男人的妻子。

    钟斯年给尉迟舒打电话:“尉迟,好好查查这个林映秋。”

    尉迟舒:“是!”

    钟斯年环视一圈,忽然问:“死者的儿子呢?”

    文沙指了指这幢楼唯一暗了的房间,面露不忍,“他看过死者的遗体和遗书后,关在房间里,没有再下来。”

    小区内发生自杀案件,不光这一幢楼,远的楼层居民全部围聚过来看热闹。

    唯一暗了的房间,不太寻常,又似在情理之中。

    钟斯年:“有哭吗?”

    文沙:“没有。”

    “我去看看。”

    钟斯年把两个证物袋交给文沙,“尽快让笔迹专家做鉴定,看是否是同一人所写。”

    文沙:“是。”

    贺家的房子南北朝向,客厅朝北,两个卧室朝南,大的房间和客厅里有不少鉴定科的同事在搜寻,小的那个是贺泉的房间,房门开着,一片黑暗。

    钟斯年站在门外往里面看,只能看到一个瘦弱的佝偻的背影缩在窗边,弱小、无助。

    “贺泉,能谈谈吗?”

    身影一动不动,不曾说过一句,却用肢体表达无言的拒绝。

    刚刚失去母亲的他,需要足够的时间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

    钟斯年没有强硬地要贺泉出来谈话,决定等明天贺泉接受母亲自杀过世的事,心情稍微好点了再谈。

    ☆、第 16 章

    尉迟舒连夜查到林映秋的过去。

    林映秋原名林梦,正是安楠提起过的那个二十年前宁大被强/jian的女大学生,也是宁大自那以后加强防范告诫所有女学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