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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还是你背我下的山。回去后, 便被母后好一顿训斥,你作为我长辈,也没落好,再之后好些天,你冷着我,不愿意搭理我。”穆瑞辽说着,便面目放松,愉悦的笑起来,眼睛里怀揣着很多回忆的乐趣之情。 宋奚也笑了,一边饮茶一边点头,“你那是,的确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你是我小舅舅么,我有什么事儿,你担当些,还不是应当的?”穆瑞辽含笑注视着宋奚,观察宋奚的神态,见他无奈一笑,神态悠然,倒是比前几次和他相处的时候放松很多。这说明他应该是渐渐信任自己了。 “小舅舅,而今我落得这副模样,还能有幸重获新生,有而今日内这一天,真真是运气好。但这今后,我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少不得你来护佑。你是我亲舅舅,与别人相比,自是近一层关系,更让我信任。”穆瑞辽见时机合适,就立刻交底。 宋奚看一眼穆瑞辽,蹙着眉头,就听他的这些话,反而没有什么愉悦的心思。 穆瑞辽顿了下,疑惑问宋奚可有何顾虑。 “太平盛世,多我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倒不如闲云野鹤,找个知心人悠然度日,何必苦陷于朝堂阴谋诡计之中,每日不得心悦。” 穆瑞辽闻得此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本以为他的表态,便是不能得到宋奚的感激,好歹也回让宋奚觉得尚可,对他有些辅佐之意。万没想到,宋奚竟然早经生了退隐之心,已无意于官场。这怎么行,这朝堂上若没了他,他一人将面对所有惊涛骇浪,稍不留神,便就很有可能翻船。他而尽身边最需要一个能统管全局的谋士,帮他稳住登记以后的初定江山。这个人非宋奚莫属,没人可以,便是可以,他也信不过。 “小舅舅,你知道我熬到今天这步有多难,你的事我也清楚些,便就是和那位贾恩……大人,这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要小舅舅愿意,我登基以后,大可以下圣旨通告天下,允准你二人婚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提出异议,谁提我就杀了谁!”穆瑞辽说到此处,瞪圆了眼,带一股子狠意。 宋奚:“为君者,掌生杀大权,更该时刻自省,约束自己,切忌随性作为,而不守章法。正所谓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君王,便会有什么样的臣子。昏庸暴戾之辈,必定jian臣当道,国必将亡。” 穆瑞辽闻言,忙拱手跟宋奚行礼赔罪,表示自己会谨记他的话。而对于刚刚自己冲动之下的言论,穆瑞辽解释道:“并非无他意,只想对舅舅表明我的诚意。对于舅舅的心悦之人,我也会一直敬重,不予为难。” 一句“不予为难”便足以说明,穆瑞辽其实是看不上贾赦,他只是因为照顾宋奚的面子,才一直没有动他。 宋奚心中揣测很透,但面上不表,只是淡淡地笑了,看样子像是听了穆瑞辽的话有些欣慰。 穆瑞辽见状,心里松了松,觉得自己总算劝动了宋奚。他也更加庆幸自己之前有先见之明,没有擅动贾赦,不然而今的局势必定很不好控制。 宋奚突然提及东宫的梅花,穆瑞辽一听,忙邀请他去赏梅。 二人边走边聊,穆瑞辽还说了小时候他们在东宫的趣事。宋奚便顺势笑道:“才刚你说踏青那事,我倒想起一件来,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便是你七岁那边,第一次磨你母后出宫。” “记得,小舅舅带我吃了状元楼为我特制的臭豆腐,吃得我吐得稀里哗啦,那天我饿得肚子咕咕叫,却什么东西都难以下咽。”穆瑞辽哈哈乐道。 “还有呢?”宋奚侧首看他。 穆瑞辽愣了下,蹙眉想了想,“却是记不起来,还有设么事?” 宋奚无奈地指了指穆瑞辽,勾起嘴角道:“你呀,猴精儿,最窘迫的事儿你倒是忘了。我提醒你一下,那天你吃完臭豆腐吐完之后,我们便骑马出城。” “对,我们去了北山玩儿,这我记得。”穆瑞辽接话道。 “去北山的路上呢?”宋奚问。 穆瑞辽试探地看向宋奚,“路上怎么了?瞧我这脑子,倒不记得有什么要紧事。” “你因瞧着一名女子长得像你病死的奶娘,非要追着人家,上去便钻进人家的怀里,要把她领回东宫。倒把人家吓得浑身乱颤,还是我好一顿劝你,才叫你弃了那心思。”宋奚解释道。 穆瑞辽愣了愣,哈哈笑起来,脸有些红。 宋奚接着问他是不是真忘了,穆瑞辽还在笑,没有回答,宋奚道:“便知道你记得,那女子才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亲都没定呢,被你一声声奶娘叫的脸通红,我瞧她那样子,真快要被你吓死。” 穆瑞辽点点头,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小舅舅也真是,便是因为窘迫,才特意忘了这桩事,不想提。偏偏要提我的丑事,让我而今再脸红窘迫一回。” 宋奚看他一眼,摇头道,“罢了罢了,我不为难你,我们雪梅之下饮茶,倒有些意趣。” 宋奚从东宫归来之后,便立刻见了贾赦,脸沉,眸光阴霾。 贾赦正坐在桌案边忙着写写画画,瞧见宋奚这表情,已然明了他要说的话了。贾赦忙放下笔,斟了一杯茶,给刚坐下的宋奚。 宋奚饮了一口热茶,便目光平时前方,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叹贾赦所料成真了。 “你是什么时候有所怀疑。” “从他成为太子以后。”贾赦道。 宋奚看他,似乎想问问什么。 贾赦便不及他开口,便解释道:“太子以前,我只见过他一面,却是蒙面,瞧不得什么。而今他被敕封太子以后,便解了面纱,每日以真面目示人,有些言行,终究是有些破绽,让我瞧他有些不对。再思量他与衡峻的渊源,以及汤天利、王天放和马天漠三人之间构陷出的阴谋,我便越来越质疑他的身份。毕竟时隔七年了,才归来承认自己是大周太子,会不会有些太晚?按照他所谓受罪吃苦最后顿悟的说法,我觉得还是理不通。至少甚为太子的他,在受了委屈和重伤之后,第一个该想到的事情,该是想办法通知京城,想办法把自己的委屈第一时间告诉他父皇帝。便是他重伤不得机会,也该在可以行动的时候,就近找官府或是军队,想法子往上通报。太子战死,没有尸骨的事,满大周的人都知道,他如果表明身份,会有人怀疑,但必然也会考虑到他是太子爷的可能性。” “他一直认定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若是怕通报上去,被害他之人发现,灭了他的口,也可以算个理由解释。”宋奚道。 “那就这般把满腔怒火隐忍下来,一直认定所有大周官员都有可能跟他的敌人有关不可信?反倒是真颜太子衡峻,值得他信?”贾赦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有这种想法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