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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来递给加贾赦。 贾赦防备的看一眼胖道姑, 并没有用手接。 胖道姑上前。 贾赦便退后一步。 胖道姑无奈地看贾赦,指了指他, “这会子你倒是胆小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你可能连人都不是。”贾赦坦诚道。 胖道姑哈哈笑, 就把药包放在了桌上, “此物为驱邪散, 专门除疯祛邪。而今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但你的郎君确真是中邪了,只需将此物让他入口, 便可药到病除,还你原来的郎君。” “听不懂。”贾赦道。 “你等凡俗,听不懂也无妨,只需记得此话,留好此物,它日自然明白。”胖道姑说罢,便冲贾赦微微一笑,眼睛眯得又见不着眼仁儿了。 不及贾赦细问,胖道姑便快步要走。 贾赦厉声一吼:“你站住,话说不清楚,此物我随即就叫人丢了喂狗。” 胖道姑闻言身子一僵,真站住了,然后扭头恼恨地看着贾赦。 “先前你还闹着要把我驱走,到如今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了,又或是耍什么新花样戏弄我?”贾赦问。 胖道姑举手对天道:“愿以仙根发誓,此物对你毫无危害之处,若有韦言,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贾赦漠然看她,不言不语。 胖道姑见忙补充道:“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普通人作誓天不听,我的誓言却是万般准的。” “仙人也有求凡人的时候?倒叫我更加觉得不可信了。”贾赦继续诈胖道姑。 胖道姑神色慌了下,心虚地瞥向别处,转而立刻反应过来贾赦这是在试探自己。她翻个白眼冷哼一声,便拂袖挪动着小短腿,飞快的去了。眨眼的工夫,她便从府衙消失,不见了踪影。 贾赦目送走了胖道姑,思量着她似乎在怕宋奚,转即便回首看桌上的那包药粉。 猪毛刚带着人要冲过来,没听到什么关键的东西,只知道那道姑似乎是有求于自家老爷,好像还作誓了,遂急忙进门跟贾赦致歉,“小的听说她进来,便带人去追拿,不想她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追追人就没了,谁知竟眨眼的工夫跑到老爷这。” 猪毛随着贾赦的目光,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然后问自家老爷是什么。 贾赦:“不知,暂且先收着。” 猪毛应承一声,取了药包,放在随行所带的小木匣子之内。 “老爷!”鬼三匆匆进门,看眼猪毛,转而扫视屋内的情况,晓得没有外人,急忙道,“常胜营还是来了,此时汤天利正在面见三皇子,属下刚刚瞧见他们把魅十二拖进府衙大牢了。” 魅十二正是昨日贾赦派去往京城呈送奏折的侍卫。 贾赦闻言立刻起身,问鬼三可看清楚。 “千真万确,属下虽没瞧见正脸,但他的衣着属下再熟悉不过,一眼便认出。”鬼三接着跟贾赦小声道,“小的还发现,常胜营的一部分士兵包围了府衙。” 贾赦立刻让鬼三打发人扑试探。不多时,鬼三的属下们便来回报,告知他们常胜营的人阻拦他们不许出门,便如先前三皇子控制府衙的时候表现的如出一辙。 “先不急,到夜里再看看。”贾赦道。 鬼三应承。 贾赦随即出门,要去见三皇子,可巧在去的路上,便碰见一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打头阵,带着一群兵士往这边走。 贾赦见这人的铠甲乃是将军装,便料知这位该就是常胜营的统领汤天利。 贾赦特意往他身后看了下,没瞧见三皇子。 汤天利见着贾赦后,便大笑起来,大迈步过来,冲贾赦行礼,“下官汤天利见过国公爷!” 汤天利话音一落,随即便是汤天利身后的兵士们慷慨激昂的喊声:“属下们见过国公大人!” 声音底气十足,震赫四方。 贾赦面色不变地让他们免礼,然后审视汤天利这人的相貌。三十来岁,双皮大眼,瞪圆了竟有几分渗人。他下颚续着三寸长的黑胡须,脸上的皮肤坑坑洼洼,不苟言笑,打眼瞧着就有几分蛮横之相。这面相在战场上厮杀倒是讨好,容易吓坏敌人。 汤天利同时也打量贾赦,见其丝毫不为他们所散发的气势而动容,晓得这贾恩侯的确如传言般是个厉害的人物。 汤天利转即伸手邀请贾赦,笑哈哈地问他可否请自己去他的房间内喝杯茶。 这本是贾赦该先提出的事,汤天利却代劳了,而其表现的行为也像他才是房间的主人一般。 贾赦没计较,转身进屋,便在上首位坐了下来。汤天利直接就选择在贾赦身边坐下,然后问屋内侍奉的猪毛,“你家老爷可否带了上好的贡茶来?赶紧给本将军泡上。” 猪毛愣了下,他伺候老爷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礼貌的客人,便是撒泼出了名的衡萌皇子,又或者任性到家的窦大爷,也不曾有过这样无礼之举。 猪毛随即询问地看向自家老爷。 贾赦点了头。 猪毛便应承汤天利,这就去泡上上好的贡茶,呈送上来。 汤天利喝了一口,表情不大爽快,他放下茶杯,摇头叹道:“原来贡茶就这种味儿,我当多新鲜好喝呢,还抵不过我们常胜营驻扎地的河水好吃呢。” 一众将士听汤天利此言,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猪毛听这话万般不高兴,在心里狠狠咒骂汤天利。 汤天利放下茶杯,接着转头问贾赦:“不知国公爷此番来柳州城,所为何事?” “和你有干系?”贾赦冷淡扫一眼汤天利,便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起来,饮一口之后,嘴角便上浮,好似他从这茶中品出来很多愉悦的滋味。贾赦喝茶的姿态很优雅,且雅致地就如一幅画一般,让人观之忘俗。 相比之下,刚刚汤天利的饮茶举动,便显得十分粗俗不堪,就如牲口饮水一般。 众将士们回神儿之后,便有些替自家将军羞愧,都敛住笑容垂首不吭声了。 汤天利见贾赦这般和自己对着干,脾气便不大好了,“国公爷此话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在下?” “我若问汤大人军中要务,汤大人可会回答我?同一个道理罢了。”贾赦解释道。 汤天利哈哈笑一声,表示也对,但转即他就冷下脸了,盯着贾赦:“然还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柳州一带的安危而今都由我掌权把控,贾大人虽然贵为国公爷,却也是在京城的风光罢了,这柳州城距离京城可远着呢,圣上的手可伸不了这么长。当下最好的事情,便是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贾大人莫要绕圈子,这会子可不是你耍国公爷派头的时候。” 贾赦:“职责所在,和爵位无关。我便是无官五品,只是一名兵卒,若有职责在身,也必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