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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会认他,但为了给皇上交代,他刚好就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这个男人肚子真黑,太歹毒了! “这是给你安排的房间,不用看满不满意,你必须住这,没得挑。”贾赦介绍道。 窦聪越加不满地瞪一眼贾赦,转而就打量屋子里的环境,字画桌椅倒都是极为精致的上品。 呵呵,窦聪上去就一脚踹翻了凳子,然后还故意扯掉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撕个粉碎,什么斗彩镶金的瓶子,西洋钟摆设等等,总之能掀的摔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放过。 贾赦就安静地看着他闹,荣府随从们要么规避在门口看着,要么就是侍奉在贾赦身边,一如他们主子一样安静。 窦聪闹了好一顿,最后发现根本没人拦着他,就他一个人在耍,觉得好生没趣,也便停了下来。 “够了?”贾赦问。 窦聪冷哼着挑眉,“不知道,看心情。或许等新东西上来,我心情更好,会比刚才更加使劲儿。” “光这一幅画,估计就值八千两银子,可惜了。”贾赦惋惜道。 窦聪笑话贾赦是穷汉,“你连这么点东西都舍不得,还想做我养父,哈哈哈……” “一文钱浪费了,我都舍不得,不过你弄坏的这些我倒是不心疼。”贾赦扬起嘴角。 窦聪愣住,不解地看向贾赦。笑成这样,他肯定是有后招,窦聪心里莫名有点慌。 贾赦扫一眼地上那些撕成碎片的画,吩咐属下,“看看屋子里还有什么能用的,拾掇一下继续用,缺的少的便去长公主府拿过来填补。” 窦聪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怪不得刚刚他觉得那幅画有点眼熟,那是他母亲房里一直挂的,他母亲最喜欢的那幅桃花图! 窦聪气得发狂,涨红着脸怒瞪贾赦,他想骂贾赦黑心太坏。但是似乎没有资格,因为刚刚分明是他亲手撕掉了他母亲最爱的画。 窦聪终于绷不住脸上的怒气,崩溃地掉眼泪,却哭得很倔强,偏过头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袖子抹眼泪。 “这世上能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不多,屈指可数,你却偏偏不珍惜,因小失大。”贾赦没有用厉声教训人的语气和窦聪说话,语调淡淡地,像是一位朋友对另一位朋友的忠告。 窦聪红着眼瞪他。 “从今天起,他们八人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你若有事儿就和他说,”贾赦最后指了下万福,又补充一句,“你刚来,已经成功惹得荣府所有的下人对你起了厌恶之心。这几个人还算是不错的,对你能用点心,你若是还不懂的珍惜,那以后我就只能让鬼三来伺候你了。” 贾赦转而看向鬼三所在的方向,示意窦聪。 窦聪发现鬼三正是那块揪着他脖领,不通情理的木头,更恨贾赦来,瞪着眼睛冲他吼,“我不住这里总可以吧,我走!” 窦聪说罢就甩袖子跑出荣禧堂,预备跑出荣府。因荣府大门不能开,他又不熟悉路,兜兜转转到了西角门才跑出去。这一路他边哭边跑,终于出了荣府的门才算松口气,赶紧快步往街头走。宁荣街很长,毕竟两座敕造的府邸都很大。窦聪倒腾半天步子,才到了宁国府的门口,他本来还害怕荣府有人追过来,拉着他回去。但走到这会儿了也没听到身后有一点动静,窦聪就渐渐放缓了脚步,然后试探地往后看。荣国府门前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唯有两座冰冷的大石狮子,气派地屹立在那里。 没有一个人追他出来。 窦聪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的有一点点失落。转即他就觉得自己这想法不对,还是早些回长公主府为好。 窦聪出了宁荣街就觉得腿有点发酸,奈何身上没有什么银两,他带来的小厮们也都被那些禁军给押走了。没车没马也没人,他随身也没有钱,只能自己慢慢徒步回去。窦聪好容易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窦聪冲上去敲门,大喊开门,半晌没有人应。 窦聪恼火了,用脚踹,“小爷我回来了,还不快给我开门!” 哐哐踹了很久,窦聪终于听到里面有缓慢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俩小厮开门,却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见到果然是窦聪,个个面带慌色。 “混账,快开门让我进去。” “求大爷饶了小的们吧,您就好好地在荣府呆着就是,求你千万不要再回来了。小的们刚得了吩咐,若是敢放大爷回长公主府,必定人头落地。”俩小厮说着就惧怕的哭起来,对窦聪又说了一声对不住,便连忙把门关上了。 窦聪忙继续拍门,结果一直得不到回应。 窦聪转而就去角门和后门,但最终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都是门紧闭,没人愿意给他开门。 窦聪仰头看着公主府近两丈余高的院墙,自己是没有能力翻墙进去了,遂在门口跺脚撒火一阵儿,最终还是丧气的蹲在门口,想等着里头人出来的时候他再冲进去。然而这一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出来。 天已经入秋,晚上凉,窦聪还饿着肚子,更觉得难受,蜷缩在角落里,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凄苦,想起娘亲,便难受地落眼泪。对,他还有娘亲可找,娘亲瞧了他这副凄惨相,一定会心疼难受,回头好好替他收拾一顿贾赦。窦聪立刻起身飞奔朝宫门的方向,然他还没有走到通往宫门的主干道上,就被守城的禁军擒获,抓入了大牢。 张赧听说属下报说抓了个小鬼,就跟他之前所描述的人很像。张赧不敢耽搁,立刻来看,一打两这孩子的衣着,再看他撒火的混劲儿,张赧就料知这一位必定是他姐夫所言的小魔头窦聪了。 窦聪一眼就看出张赧是个管事的,忙站起身,抓着牢门的木头就冲他喊:“喂,你过来!” 张赧真走过去问他有什么要说。 “快把我放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长公主府的窦大爷!”窦聪挺胸抬头,很有气势道。 张赧无奈笑,“别吹牛了,深更半夜的朝宫门那边跑,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就不怕被守宫门的侍卫把你乱箭射死?” 窦聪冷笑,“我的身份尊贵,谁敢!” “身份尊贵的,会一个人大半夜在街上乱跑,连个座驾、随从都没有?” “我……”窦聪吃瘪。 张赧:“我劝你别再胆大的往宫门跑。贸贸然然小命都会没了,还能指望见谁。” 窦聪立刻警惕起来,打量张赧:“见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人?” 张赧愣了下,没想到这小鬼竟然会这么机灵的抓住自己话里的漏洞。 “自然是猜的,不然你大半夜往宫门那边跑干什么,难不成卖豆腐?” “你是贾恩侯的人?”窦聪冷笑问。 张赧再愣,忙摇头嘲笑窦聪胡言乱语。 窦聪一直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