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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那的,以为咱们老爷不清楚他玩的那点小把戏。不愧有伪君子之名,当真名副其实!” 黑猪:“行了,你也别乱嚼舌根子了,这件事老爷自然心里有数。你当下最该做的就是把荣禧堂东厢房拾掇出来,好好摆设一通,回头好迎接那位小魔头的入住。” 猪毛想起窦聪,立刻摆出苦瓜脸来。 这时,荣府外放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府里面也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奔走相告,恭贺大老爷荣升辅国公。 猪毛叹道:“趁着这会儿什么还不知道,还能好好高兴一会儿!等过会子,老爷把小魔头住咱们府上的消息传下去,看谁还能这么乐呵。” 黑猪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叹猪毛不怀好心。“其实便是知道窦聪来住,也不见得会影响他们什么,受累的不过是荣禧堂这些人。” “也对,吃苦的是我们。”猪毛愁苦道,“只盼着怎么老爷能大显神通,把这小祖宗给降老实了。” “岂是一朝一夕那般容易,十岁了,我看难。”黑猪叹一声,便叫猪毛也别多想了,趁着这会子府里喜庆,上头赏钱下来,还有酒rou宴可吃,好生享受当下就是。 喜庆过后,天色已经大黑,贾赦穿着一件玄色便服,特来贾母处告知窦聪要来荣府居住一事。 贾母起先没反应过来窦聪是谁,后来听一边的王熙凤问说是不是长公主家的那个远近闻名的小魔头,贾母才意识到怎么回事,脸色立刻耷下来。 “老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连长公主都不舍得伤一根汗毛的宝贝疙瘩,到我们家来,咱们还不得跟供个祖宗似得养他?不是我嫌弃这孩子怎么样,但就听他在外那名声,只怕他一住进来,咱们荣府今后只怕永无宁日,天天要鸡飞狗跳的过日子了。” 贾母一想到自己脸的宝贝孙子还在外头的读书受苦,无法每日见到,被她疼爱。今却有个外姓孩子跑到家里要她们天天供着伺候。她心里便很不平衡,很不是滋味,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王熙凤见状忙劝慰贾母,“大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呢,老祖宗且先别伤心,我看这里头肯定有隐情。老爷素日如何精明,您心里还不清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只怕他也不想。” 贾母听王熙凤这话,才稍稍止了泪,看向贾赦,问他是不是如此。 贾赦应承,“圣意难违,便是宋大人出言帮忙,也未能左右其意。而今便只有认命的份儿,这辅国公之衔,也有其中的缘故,算是慰劳。” 贾赦说罢,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密旨,但只能让贾母一人观看,且不能外泄。 贾母看了之后,脸上的担忧和怒气消了大半,面容总算缓和下来,浮起了笑意,“既是这般,那咱们自该谨遵圣命。传命下去,这府里头的人谁都不许怠慢了这位新来的小主子,能少惹就少惹。但倘若谁趋炎奉承,陪着这他做什么坏事,可休怪我手狠,乱棍打出去!” 王熙凤一听,老太太这是让大家面上对窦聪守礼,但是绝不能纵容窦聪在府里变坏。这件事真要拿捏好程度,不然必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王熙凤遂也吩咐下去,嘱咐下头人谨慎处事,千万不要再外人跟前给自家府邸抹黑。 “他什么时候搬来?”贾母问贾赦。 贾赦摇头,“尚不知,估计他这会子也和您一样,才知道这消息。闹个一两天,估计也就得来了,长公主那边断然不可能留住他了,依照皇上的性子,一定会尽快安排他入住咱么这。” 贾母蹙眉,“那要好好安排,既然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教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不便随意插手了。但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我们能帮的自然帮。” “倒没别的,儿媳妇儿怀着孕,还望您老照护着她一些,别趁着我不在的空隙,叫那孩子冲撞了她,别出些什么意外就好。至于其它的,我自会处置。”贾赦道。 王熙凤一听这话,忙起身和贾赦谢过,心里是感激不尽的。她没想到老爷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她的情况,其实这会子她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怀孕这茬,还好胜地想着该怎么出头帮老爷摆平那个小魔头。她真是糊涂,险些顾大失小。 王熙凤小心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护住这一胎,养好身子最紧要。 贾母本就喜欢王熙凤,听贾赦这个做公公地心疼她,也很高兴,乐呵呵应承说好,又特意嘱咐屋子里的婆子们,以后一定要静心伺候着王熙凤。 “她肚子里怀着的正经是咱们荣府的嫡长孙,将来可是要承袭他祖父的爵位。凤丫头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谁都逃不过!” 贾母如此一说,下头的人也都晓得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比从前更多一分仔细去伺候。 贾赦见事情也算妥当了,就别了贾母,回房早做歇息。就算要忙的事儿再多,身体是自己的,亏不得。贾赦喝了参汤之后,便沐浴更衣,躺下歇息。 印婆子晓得老爷近些日子十分乏累,特意点了安神香在屋里。贾赦这一睡,再睁眼便是天亮,顿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什么疲乏都没有了。 用完早饭后,贾琏、贾琮便来请安。贾赦打发走了贾琮,便问贾琏而今在内务省的情况。 贾琏自信笑道:“一切事情都已经上手了,做起来倒都容易,有时候一天能空暇大半日,只能无聊喝茶打发时间。” 贾赦安静地听了贾琏的话后,便开口问:“贤妃素日喜欢穿什么带什么,又最爱什么胭脂水粉,厌恶什么颜色?” 贾琏愣住,心下纳闷父亲怎么突然对贤妃关心上了。 “贤妃不知,那德妃、淑妃?皇后娘娘你总该知道?”贾赦接着问。 贾琏这才明白父亲问此话的目的,便讪讪垂首,忙拱手解释,这些其实并不是他分内需要知道的事,他只要按照份例给各宫筹备相应的物品就够了。 贾赦讶异地看贾琏,“就够了?你倒不如东街上那位卖豆腐的老头儿,人家除了吆喝一句卖豆腐外,好歹还记得哪个老客爱吃嫩的,哪个爱吃老的。” 贾琏慌了,忙躬身赔罪,请父亲教诲。 “话说到这,以你的聪慧自然懂。回去好生想想,是不是就一辈子做个内给事就知足了。不知足,就再好好想想,你将来想有什么作为。再看看你而今的努力,是否配得到你将来所要。”贾赦警示他道。 贾琏怔了下,仔细想想,顿时领悟,慌忙应承下来,谢过贾赦之后,便表示他从今天起,一定发奋,绝不会在守着自己眼跟前的一亩三分地,故步自封。 贾赦饮了茶,目送贾琏去了,便有长公主书的小厮张路上门来传消息,告知贾赦他们的小主子窦聪今天下午就会搬到荣府来住。 贾赦应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