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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这样伶俐又贤惠的妻子,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眼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贾赦咳嗽了一声,让大家行酒令,玩些游戏。 迎春忙问:“玩什么?” “琮儿在,也不能玩太复杂的,击鼓传花如何?”贾琏提议道。 贾赦说这个好,“不过就咱们几个,人数少了些,玩起来会欠缺点趣味。” “老太太,瞧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了。”鸳鸯笑道。 众人一听这婉转的女音,都循声看去,就见贾母笑眯眯的在鸳鸯的搀扶下,一众婆子的陪同下,朝这边走来。探春和惜春也在,贾兰随后。 贾赦等忙起身迎贾母。 贾母在众人的注目下落座之后,便满面笑容地对贾赦道:“饭后正觉得无聊,带着孩子们乱走消食。正好想起你们大房今儿个有小聚,便想过来看看,又怕你们见我来,兴师动众地,遂不许人通传,只想悄悄看一眼罢了,却刚好听你这话,那我们便要不客气了,来凑凑热闹。” 贾琮一见贾兰,就高兴起来,忙扑过去,伸手作势想抱贾兰。贾兰便拉住贾琮的手,笑着和他说话。 贾赦便让迎春、探春和惜春依次挨着贾母坐,王熙凤则挨着惜春坐,贾琏就坐在王熙凤身边。贾赦则坐在贾母的另一侧,身边就是贾琮和贾兰了。 王熙凤没着急坐稳,忙着打发丫鬟去准备些败火的羹汤,又劝贾母就吃些鹿rou,这东西温补就罢了,别的少吃些,免得她胃口又受不了。 “瞧瞧这凤丫头聒噪的,就不能让我痛快一回。”贾母叹道。 鸳鸯忙在一遍劝贾母该听,转而又对贾赦解释,贾母昨儿晚上才贪嘴多吃了西瓜,闹了肚子。 “孩子们孝顺,您就领着好意吧。”贾赦叹道。 贾母听贾赦发话了,这才点点头应了。众人见状不禁笑起来,直叹这府里也就只有大老爷能劝得动贾母了。 贾母听这话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有几分骄傲。她听他侯爷儿子的话,有什么错?别人还没有呢! 这时候丫鬟们已经备好了小鼓和红绸扎成的红花。 “说好了,输了的人就要喝酒,喝不得酒的,便要作诗。”迎春道。 贾母笑呵呵地应好。 王熙凤却不干了,“那既不能喝酒,也没法子作诗的该如何?” “对对对,倒忘了二嫂子了,您是府里最有钱的,输了就尽管发我们钱就是。”探春玩笑道。 王熙凤问多少,探春想了想就道:“少了也不好玩,一人十两银子如何?” “阿弥陀佛,你可真敢要!先和老祖宗拜别,回头这顿饭吃饭,我可能就得出门要饭去了。”王熙凤调笑道。 贾母被她二人逗得乐哈哈笑,随即做主道,“也别十两银子了,一人五两就好。” 贾母转即见王熙凤要说话,忙道:“快住嘴,你风光了这些日子,合该穷一穷了。” “瞧您老说的,我哪有那么小气,刚刚就是要张嘴答应呢。”王熙凤笑说。 贾母更乐了,这便命人击鼓,然后把花传给下一人。 这击鼓的人正是鸳鸯,手法很是厉害,她蒙上眼睛之后,敲鼓有时候急促,有时候很缓慢,迫得大家都十分紧张,每个人都唯恐花留在自己的手中。转而鼓声一停,还真巧了,接花者正是王熙凤。 大家同时把目光投向王熙凤,紧张感顿时消散全无。王熙凤顿时摆出一副不高兴的面容,然后和贾琏叹,他们好容易攒下的一点私房钱这就没了。大家又被王熙凤的样子逗得一哄而笑。 贾琏忙笑着安慰王熙凤:“一两次没什么打紧。” 说罢,第二轮便赶巧又是王熙凤。 王熙凤忙去鸳鸯跟前,伸手在她蒙了黑布的眼睛前面晃了晃。 鸳鸯感觉到有影子晃,有风,忙问:“是谁?” 大家被王熙凤逗得又笑一通,贾母乐得拍桌,跟王熙凤道:“可别难为她了,她真看不见,没有猫腻让你查。” “偏就不信了,我们再来!”王熙凤坐下后,便让鸳鸯开始。 这第三次还是王熙凤。大家直叹这事儿巧了,该就是王熙凤今天要做一次散财童子。 王熙凤掏了钱,又是不服气,直叹:“就不信这天下间有这样巧的事儿,鸳鸯,继续。” 这一次终于不是王熙凤了,是贾赦得了花,便以饮酒作罚。接着便是贾母,然后贾琏和迎春也各有一次,王熙凤接着又来了两次。 贾母便嘱咐众人:“一会儿宴席散了的时候,你们可不能白拿了钱,都要好好感谢散财童子。” “哎呦,老祖宗您就别笑话我了,像我甘心散财一般,我可抠门着呐!”王熙凤故作感叹道。 贾母乐哈哈地道:“那也要谢你,这不仅白白多吃了顿饭,还赚了二十五两银子。” 接着大家便都依着贾母所言,谢过王熙凤,之后宴席便散了。王熙凤要送贾母回去,贾母可不愿劳动孕妇,嘱咐贾琏好生照看王熙凤,便让迎春探春她们陪着自己回去了。回去之后,贾母便打发人稍稍给王熙凤送了一个金宝瓶,价钱可是王熙凤今天舍出去的三倍。 贾赦也回了荣禧堂,当即命人准备醒酒汤。他酒喝得不多,却也怕影响思考,接下来他还想好好研究一下那六本有关催眠的书。 冬笋端来醒酒汤,伺候过贾赦之后,便出了门。 印婆子正好过来问老爷的情况,冬笋便摇头:“恐怕要熬一夜,似乎是看什么紧要的书呢。” 印婆子记下,这就让厨房早些准备参汤,汤熬上一宿,正好明早端去给老爷补身用。 冬笋也没有睡意,便跟着印婆子忙活,顺便和他聊了聊晚上小宴会的事儿。 “你说这也太巧了,琏二奶奶接连三次都接了花,往外赔钱。” 印婆子闻言笑了,看一眼冬笋,“你真觉得是凑巧?” 冬笋愣了,忙问印婆子:“莫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奥妙?” “琏二奶奶坐的位置离鸳鸯最近,每次琏二奶奶喝完茶,趁着鼓声消停的时候,就脆生地盖一下茶盖。”印婆子解密道。 冬笋恍然大悟,忙竖大拇指给印婆子,叹她慧眼如炬,竟然把琏二奶奶这点小动作都收在眼底。 印婆子忙摇头表示这没什么,在府里经历多了,年岁大一点,自然看得就比别人透一些。 “不过琏二奶奶倒是把老太太哄得笑不拢嘴,贼高兴。”冬笋叹道,转而打个激灵,和印婆子八卦道,“也不知老爷晓不晓得。” “咱们老爷什么看不透?” 印婆子一句反问,让冬笋顿然明白了。难不得刚刚在击鼓传花的时候,众人都紧张,只有老爷看起来云淡风轻,原来他早摸清这里面的路数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