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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厮会提及宋奚,不想他半句都没说。后来猪毛来回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张游昀便很识趣儿的地告辞了。 猪毛送走了张游昀后,确认左右没人,便关上门。当即便有人从内间将望儿出来。 望儿满脸惶恐,立刻跪在贾赦跟前,磕头承认道:“就是他!” 望儿随即就被带了下去。 贾赦便问猪毛:“豫州常家人到了没有?” “今天便能到。” “等常家老爷到的时候,你去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挑一件东西给张游昀,便说是让他吃酒未尽兴的赔礼。叫人带着常家老爷暗中见一眼张游昀,让他指认。也把京畿府的衙差叫上,一旦常家老爷认下,就立刻拿人。”贾赦嘱咐道。 贾赦觉得这个张游昀太狡猾,且不管他心底真正计划什么,贾赦也没心思去好奇,早点拿人早干净。 猪毛应承,这便交代下去。 黄昏一过,天黑了。贾赦在宋府用过晚饭之后,便陪同宋奚在书房里办公。宋奚忙着审阅奏折,对于一些不需要皇帝过目的次重要事情,他需得批注,决定交由哪一位大臣来处置,具体处置时该注意那里,他偶尔也要注释一下。 贾赦手头上的两件事都有了眉目,自然落闲了,便悠哉地坐在罗汉榻上等消息。 一炷香后,猪毛敲门,经允许进屋后,便急忙对贾赦道:“小的全依照老爷的吩咐行事,黄昏时去找了那张游昀,引他在状元楼门口来见我,当时马车就停在街对面,我让常家老爷坐在车里,隔着窗纱辨认。谁知他看了人之后,直摇头,不认张游昀。” “不认?”贾赦蹙起眉头。 猪毛点头,“确实不认。小的问了他三遍,他都有些不耐烦了,就说张游昀不是他女婿。” “常家老爷现在何处?”贾赦又问。 “小的们把他安排在霞阳楼住下,有我们的人陪着他。”猪毛道。 贾赦点头,让猪毛明日一早就把人接到荣府来,他要亲自见一见这常家老爷。 猪毛应承,方退下。 本以为事情会快速了结,万没想到这常家老爷来了之后,反而证明张游昀是清白的了。虽张游昀暗中筹划,让林如海生了招赘婿之心,这件事确显得他有心机算计,但光凭这一件事,最多说他为了家族利益,有些野心谋算罢了,无法跟违反律法的罪名挂钩。 贾赦蹙起眉头,反思自己整个推敲过程,自省对张游昀的推断是否有误。莫非天下间就有这样的巧合?张游昀只是在时间上,个人条件上,刚好符合那个骗婚骗钱的赘婿的情况?但张游昀对林府使招数,跟豫州案、苏州案是有雷同之处的。芯子都是去做上门赘婿,都是在事前费尽心思的谋划。 宋奚批完折子,见贾赦手端着茶,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表情一动不动,便知道他还在考虑张游昀的事情。 宋奚笑了,便坐在原处欣赏如此陷进沉思的贾赦。从额头,到鼻翼,再到唇、下颚,贾赦的侧脸线条很清俊精致,此刻他虽然面无表情,有些呆滞,却仍旧难挡他朗朗英气,越看越让人心迷。宋奚随即就把目光定格在贾赦的两片薄唇上,看久了,便有些口渴。他喝一口茶,方干脆起身,走到贾赦身边。 贾赦动了下眼皮,抬眼看向突然立在他身前的宋奚,“怎么?” “时候不早了,安寝。”宋奚道。 “好。”贾赦放下手里的茶杯,便随着宋奚回了正房。 早有小厮们备好热水,贾赦在沐浴之时,觉得十分舒坦,便靠在桶边儿闭着眼睛,重新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不想才开个头,便有水花响…… 事毕之后,宋奚见贾赦躺在榻上还发呆,便笑道:“想明白没有?” “没。” “听说人高兴之后,脑子都会特别灵光。为了你,我便牺牲一下,再来一次。”宋奚说着就要翻贾赦的身,“白天在武英殿没完成的动作,今天继续。” “你这样我脑子空白,更想不出什么来,还谈你牺牲?分明是我牺牲!”贾赦叹道。 “那我更要努力感激你了。” “别——” 不及话音落,新一轮的折腾又来了。 …… 清晨,宋奚是被贾赦用头发撩拨醒了的。他起身,掀开帐幔看了看外头,天还没有大亮。便有些困倦地躺回去,眉眼带着慵懒之意,一把搂住贾赦的腰,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 然奚便对着贾赦的后耳吹气,声音低沉地呢喃:“大早上你不睡觉,折腾什么。” “许你昨晚折腾,便不许我现在折腾你?”贾赦转过身来,就继续用自己的头发戳宋奚的脸。 宋奚被贾赦彻底弄醒了,睁眼冷冷地看贾赦。 贾赦笑,“活该!”说罢便转身要起床。 宋奚立刻拦住贾赦,便把他压在身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只求你一会儿别把那两个字用在自己身上。” 贾赦:“我还要见常家老爷!” “让他等去!”宋奚说罢,便立刻堵住了贾赦的嘴…… 猪毛把常家老爷带到宋府的时候,天刚亮起来。在偏房稍后片刻之后,便有恒书打发的人来送早饭。 常老爷虽然是乡绅出身,家中殷实,但终究不过是小富小贵,像宋府这样气派的府邸他还是第一次见。刚刚这一路进府走过来,瞧着各处精致,常老爷心惊不已。而今又瞧这满桌子的精致饭食,几乎有半数以上是他见都没见过的花样。 本来满腹愁心事的常老爷,闻到这些诱人的香气,也不禁有了胃口,下了筷子。 猪毛陪着常老爷吃过饭之后,便嘱咐他见礼的规矩,而后便带着来到宋府的书房外候命。 俩人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方见一位穿着青袍便服的俊朗老爷踱步而来。 猪毛立刻带着常老爷行礼,告知他这就是贾大人。 常老爷忙下跪,起身之后,便躬身等候贾赦的问话。 贾赦便就近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内,让常老爷也坐。常老爷却不敢,被猪毛再三劝过之后,常老爷方惶恐地把屁股沾了个边儿坐着。 贾赦则冷眼旁观这位常老爷的所有反应,转即便笑问:“见过张游昀了?” “张游昀?”常老爷惊讶一声,转头看向猪毛。 猪毛立刻解释道:“便是昨天领你看的那人。” “原来他叫张游昀,”常老爷下意识地睁大一下眼睛,转即把目光瞥向别处,然后直劲儿的摇头,“大人明鉴,小人真不认识这人是谁。” “你是豫州本地人?”贾赦问。 “是,从草民这一辈从上数六代,都住在豫州。”常老爷回道。 “听说你而今只有个女儿?” “是。”常老爷颔首应承。 常老爷表情一如刚才那般恭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