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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吐过。 小厮们忙去搀扶,甄涉立刻伸手爆吼让他们离自己远一些,甄涉便又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小厮们忙去备水,要给甄涉擦洗。甄涉不让任何人碰他,自己漱口,洗了脸,方黑着一张冰冷的脸匆匆离开。 …… 贾赦在御史台逗留没多久,便听到了黑猪递来的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说什么水溶风流成性,与两位朝中大员苟合,被淮南王捉了jian。 目前这些话还只在一两处府邸中的下人们之间小范围传播。不过已经有人趁机就把消息递到了邻家轩,换了线索费。 当时目击到情况的人数太多,这秘密必然会不会守住,要不了多久,有关这三人的流言必定四起。 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宋奚用得淋漓尽致。 下午,贾赦便一直在御史台处理事务。便是没什么事儿可做,贾赦也不打算提前离开,只一边看杂书,一边安静地等待。 临要放值前,果然来人了。 小吏传报之后,甄涉衣着官袍迈进了贾赦的屋子。他面色阴沉,一张脸比身上的衣服还青紫。 贾赦命人上了茶,请甄涉坐下。 不及甄涉开口,贾赦便道:“昨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甄涉蹙眉瞪他:“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昨天大家都喝醉了,不省人事,为何独独你不在?” 贾赦便把他呕吐被小厮扶回房的经过告知了甄涉。 甄涉蹙眉疑惑地打量贾赦:“真是如此?” “自然是如此,不信你就去霞阳楼打听,我记得我出门呕吐的时候,当时身边有几个人,但具体记不太清了。实在是喝得太多,到现在还头疼。”贾赦揉揉脑袋,转而也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甄涉,“万没想到,你们竟然……只是你们这么玩未免有些太骇人了,门口也不安排个小厮守着,闹得早上被店小二看到,那般尴尬。” 甄涉听贾赦这话,脸色更黑,气得有苦说不出。他不能说当时那情况其实是药物所致,否则就是自露马脚。那他此刻也便不好否认自己不喜欢男人,不然怎么会和那些人乱来?甄涉会这么大,就从没有遇到这么屈辱憋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情况。 他真真一点断袖之癖都没有,甚至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昨夜竟然被……甄涉刚想到此,气得闭上眼睛,胃里随之便一阵翻涌。甄涉想呕,赶紧抓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往下压。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根本不喜欢那些的。”甄涉蹙紧皱眉,便是想掩饰一下,却也难掩他的憎恶之感。 甄涉转而发现贾赦一直在注视自己,搞得他觉得全身不舒坦,越发心虚,自我厌恶昨晚发生的事儿。却还是不得不补充一句,以减轻贾赦的怀疑,“许是昨夜我们喝得太醉了,水溶那厮的喜好如何你也懂,我真后悔。” 贾赦拍了拍甄涉的肩膀,安静了半晌之后,才道一句,“难为你了。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封住知情人的口,不然这件事闹到朝堂之上,可不太好听。我也不想在御史台这边,看到有人参奏你们三人。” 这话怎么有点像是在威胁他? 甄涉怔了下,看着贾赦,随即点了点头。他才刚刚升任为京营节度使,若是闹出这等丑事来,传了出去,他的脸面真没地方搁了。家里妻子那边,也不好解释。甄涉的妻子可不比普通人家的,是个八面玲珑有能耐旺夫的人,当初他困难的时候,他妻子没少帮他四处周旋,甄涉有时候还真有点怕她。 其实甄涉心里对贾赦有许多怀疑,奈何当时的情况他也不确定,手上没有证据,他也便多说不了什么。而且只要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儿,甄涉就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从他醒酒开始之后,记忆里断断续续浮现一些画面,让他每次都忍不住想呕,抓狂垂墙,甚至恨不得拿把刀抹脖自尽了。 甄涉从御史台出来之后,上了马车,便气得很捶一下车厢壁。便是把自己的手打出血了了,他也不觉得如何,只觉得可恨可恶可耻,满腹羞愤,真真有种不想活的冲动。 甄涉马车停在户部之后,等了会儿,便见曹兰上了车来。二人在狭小的空间一见,彼此都怔了下,觉得尴尬,立刻移开目光。 曹兰转身:“有什么话还是到地方说,我还是坐我自己的车去。” 甄涉白着唇没有吭声。 俩人的马车随后在同泰街借口停下,二人先就近找了处茶楼说话。 到了茶楼雅间后,俩人虽然在同一个屋子,却是一个站在窗边,一个站在门边,保持最远的距离说话,而且彼此都不敢看彼此。 甄涉接着便低声把他质问贾赦的经过,说给了曹兰。 曹兰愤怒的蹙眉,三两步走到桌边坐下,拍桌表示:“我看这件事肯定是贾赦知情,反过来算计了我们。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们给他下药,反而我们有事,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也怀疑。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情的?这件事在没有开始行动之前,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并无第三人晓得。而且当时的糕点我是看着他和北静王吃的,我先前确认问过小厮,那盘点心下面那一层的确都是下过春药了。没道理水溶中了,他没有。不过贾赦后来出门离开,我们不知情,也就不好说他是什么反应。”甄涉依旧不去曹兰,只是垂眸盯自己的脚尖。 “那就更不对,你我既然没有吃有药的糕点,如何能中了那东西?别说你我是醉了,咱们俩可从来都没喜欢过男人,再醉酒饥不择食,也绝不可能干出……我们昨夜肯定是中了药。”曹兰非常坚决道。 今天白天他清醒之后,有些画面便冲击他的脑海。那些画面里的自己太疯狂了,完全丧失理智,根本就不是他。 甄涉也想不明白,觉得可能是药物所致,转即对曹兰道:“早上我离开霞阳楼的时候,多长个了心眼,打发小厮看住了那间房。我们可以这就回去看看,是否遗留了有什么线索。如果真是贾赦算计我们,我们做到心中有数,以后也好有办法应对,好好报仇!” 二人随即就去了霞阳楼。 甄涉便按照贾赦的描述,问了掌柜的昨晚是否目击贾赦醉酒呕吐。 “有。当时小的,还有店里的小二和一名住客都看到了。贾大人跑出来透气,吐了,小的请来了家大人的小厮名唤猪毛的帮忙,一起张罗扶他进房间休息。当时他身边的那个小厮猪毛也醉的厉害,主仆俩人当时就在一间房歇息了。” 甄涉随即便打发了掌柜的下去。 甄涉和曹兰便一前一后进屋。俩人一进来,便立刻回想起今早和昨夜的场景来,一个个脸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