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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打一下。” 张赧愣了下,当即哈哈笑起来,忙拱手跟贾赦致歉:“是我错了,以后我绝不会跟那些畜生一般见识。” “懂了就好。但也不能窝囊,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告诉我便是。”贾赦道。 张赧笑着表示明白,转即又说那个瞿萎茂打算要把此事上报,“如果我真丢了官,姐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好歹接济我一下,我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地,就只有你一个亲戚了。” “好啊,荣府缺个养猪的。”贾赦笑。 张赧忙表示便是养猪的活计他也能干。 “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连说笑的话都听不出来。”贾赦打发张赧先回营地,这边的事儿他自会帮他处置。 但张赧走后,贾赦却丝毫未动,依旧在御史台该干什么干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说是京营节度使甄涉来了。 贾赦笑着请甄涉上座。 甄涉不敢,忙先请贾赦坐了,自己才坐下,接着便主动和贾赦提起张赧一事。随即就把瞿萎茂叫了进来,令其对贾赦好生赔罪。瞿萎茂看一眼甄涉,便乖乖地给贾赦跪下赔错。 人都下跪了,诚意十足,贾赦还能说什么,忙让他起身。 “不知开吉在何处,我再叫他好好给开吉赔罪。”甄涉道。 瞿萎茂一听张赧的名儿,脸上当即就露出不开心,却硬是隐忍下来。 贾赦把瞿萎茂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这厮看起来应该是甄涉的亲信,便是他自己不乐意的事儿,他也愿意听从甄涉的安排。 贾赦观察完瞿萎茂的表情后,便淡淡笑着:“用不着。两厢都都有错,他先出口,开吉先动手,仔细计较起来,还是开吉的过错更大些。” 贾赦转而多谢甄涉从中调和,若非他,这件事如果闹大,俩人只怕谁都没好果子吃。 瞿萎茂听贾赦这般公平的论断,并没有偏私,微微蹙起眉头来,有疑惑之意,也有懊恼后悔之意。 贾赦见状,便猜测这瞿萎茂说到自己坏话的事儿,搞不好是因受到甄涉引诱所致。 这甄涉拉拢人心的能耐,贾赦之前在邻家轩就见识了,那些性情各异且有些居高自傲的文人,都能被甄涉三两句话说的个个臣服了,更何况是营地里这些性情敦厚想法简单的将士们。 张赧打人这件事,很可能是甄涉设计的一出戏。他先让张赧落入困难的境地,跑来求他,甄涉便在他发愁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忙解决了麻烦。常态情况下,贾赦必定会心里感激甄涉,进而就会和甄涉走得更近一步。 甄涉发现瞿萎茂的表情不对,立刻打发瞿萎茂下去。 他转而对贾赦道:“这厮烂嘴一张一合,便妄下评断非议大人,实在可恶!我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贾赦瞧这位面带温良笑容,实则满腹城府的甄涉,心里十分作呕。上次春药的事儿,已经够让贾赦觉得恶心了,而今张赧这一桩,又是把他当猴耍,这甄涉分明是欺负他没脑子! “他二人都是我的属下,这件事到底是我这个刚上任的蠢人没有及时处理好。”甄涉还在自责,叹一声,便忙起身拱手,表示他今晚他会在霞阳楼设宴,专门请贾赦吃饭致歉。 贾赦忙推脱表示不用。 甄涉笑,“可是大人瞧不上霞阳楼的菜?我们便换一家。其实我也是之前听北静王说,您似乎特别喜欢霞阳楼的桂花糕,常光顾那里,才会有此想法的。” 甄涉一边说一边观察贾赦的反应。上次他提议去霞阳楼,贾赦便拒绝了。考量到他现在正在查宋奚,若是贾赦早知道霞阳楼就是宋奚的产业,那他再强求反而容易露出马脚,遂今日便说了这以退为进的话,顺便还能把之前的事儿圆回来。 “难为你有心,连这个都记得,倒是我家丫头爱吃这口,我便常去那里光顾,后来便发现霞阳楼其它的酒菜也不错。既然这次甄大人诚意邀请,我去便是。不过以后你就千万不要再客气了,这件事分明该是我多谢你才对。” “那就当是你谢我,我付账!”甄涉愉快地笑道,转即又表示就他二人吃酒很没意思,便提说上次他和曹兰、水溶相聚的时候,俩人都遗憾贾赦没来。 贾赦心料甄涉这是要再来一次算计了,遂笑道:“既是这般,便把他二人也叫上便是,正好热闹。” 甄涉忙高兴地应承,而今他遂了心意,便也不再多说,这就告辞说要去安排。 贾赦觉得甄涉这是忙着去准备药,琢磨怎么下手算计他了。 贾赦原地徘徊了一阵儿,便书信一封,打发密卫给宋奚悄悄送去。 他则乘车去了状元楼。 不多时,带着黑纱帽子的宋奚便在状元楼后院的柴房内见了贾赦。 这状元楼也是宋奚的产业,生意兴楼,来往人很多。他二人在此相见,目标小,不容易暴露。 宋奚进门摘下帽子后,就一脸嫌弃的打量这件脏乱满是灰尘的柴房,“咱们见面,一定要在这这种地方?” “前堂有太多官员文人,我怕他们认出你身形来,还是后院安全。在这,这也算情趣,懂不懂?”贾赦顺便逗他一句。 宋奚拜服,“我的小树林,山野小溪什么的,还真都比不过你这个柴房。” 宋奚转即又仔细打量了屋内的坏境,认真考量一番,然后告诉贾赦这里倒是也可以一试,不过玩完还是要尽快沐浴才比较干净。 “快闭嘴,”贾赦转即凑到宋奚的耳边,仔细跟他讲了甄涉今天的事儿,也把他答应甄涉邀请的事告知了宋奚。 宋奚的面色也随之肃穆了,他冷眼看着贾赦,转即抓紧他的胳膊。 “霞阳楼是你的地方,你做主。”贾赦道。 宋奚立刻点头,冰眸里透出十足戾气。 贾赦忽然想起那一僧一道来,他之前得消息听说宋奚亲自审问了这二人,忙问宋奚是如何处置他们的,那二人有木有说什么荒诞的话。 “你指哪一句?”宋奚笑问。 贾赦惊讶看他,“说了很多?便都讲给我听。” “讲你是被什么东西附身的鬼怪,还说你把原本的贾赦弄走了,告诉我你该杀,要不得。”宋奚简单总结道。 “你信么?”贾赦笑问。 宋奚点头,“信,当然信。” 贾赦之前也料到以宋奚的聪慧,有些事儿瞒不住,故而宋奚此刻这么说,贾赦也不觉得如何。反正他有这个自信,宋奚舍不得他。 宋奚定定地看着贾赦,渐渐眯起眼睛,“前面的话信,后面的话我更该信,你这人就是要不得。” 贾赦怔住,有些意外地看宋奚,大概是没想到宋奚竟然会说出嫌弃他的话来,难道他高估了宋奚的接受能力,他害怕自己这个异世灵魂? 宋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