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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得知这消息的?”贾赦问。 蔡飞屏感受到贾赦那满目怀疑地目光,揉了揉太阳xue,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曹兰跟我说的,他最开始提了一嘴,然后胡文耀便问是什么对子,听了之后他也觉得十分出彩,附和几句。我听着也觉得好,再者甄珂这孩子的品行我听说也不错,当时情况正合适,便就顺水推舟了。” “你怎么知道甄珂的品行?”贾赦又问。 “对啊,我怎么知道的。”蔡飞屏又想了想,拍了下大腿,跟贾赦道,“好像是前段日子,拙荆跟我提过他,顺耳听了,便在脑子里留了印象。” 贾赦当即明白了,立刻告辞,起身便要走。蔡飞屏不许,忙拉着他。 “话还没说完呢,你跟宋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以后我要在你们二人之中选一个站位才行?”蔡飞屏好事儿地问。 贾赦一脸无奈且漠然地看他。 蔡飞屏被贾赦这表情逼急了,气道:“你们俩有时候性子还真像,问他他不说,问你你也不说。我是怎么这么倒霉啊,跟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还得跟着瞎cao心。我有这工夫要是去好好学一学为官之道,保不齐还有机会当丞相了。” “就你?”贾赦噗嗤笑了,拍拍蔡飞屏的肩膀,让他别多想。 蔡飞屏愣了下,等贾赦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贾赦所谓“别多想”的意思,这分明就是笑话他不是当丞相的料!太可恶了! 蔡飞屏本来还想和贾赦而站在一路,而今他竟然对自己这么刻薄,还真不如跟着宋奚混,至少宋家根基深点,他jiejie还是皇后,到底跟着他靠谱点。 蔡飞屏如是想,便颠颠地去找宋奚告状,牢sao贾赦对自己的态度可恨。 宋奚放了手下的笔,目光寡淡地看他。 蔡飞屏继续牢sao:“难不得你会和他闹别扭,就他那性子,真真是不开面,太执拗,就会惹人生气。” 宋奚的眼里随之腾起了几分冷意。 蔡飞屏还一心的发牢sao,没有注意到宋奚身上的变化,接着跟宋奚道:“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你们在宫门吵架,贾赦还不开面的说自己眼瞎了才会认识你。你说你在忠臣眼里,那是多么熠熠生辉的一人,就这么一下子被贾赦从神台上拉下来了,委不委屈?我都替你委屈!” “蔡飞屏。” “嗳,什么事?”蔡飞屏满心以为宋奚会因为自己这番话而感动,便含笑眼睛发亮地看想宋奚。 “滚。” 宋奚话毕,便垂下眼眸,执笔继续批阅奏折。 蔡飞屏:“……” 他愣了会儿神儿之后,气得整个人都要炸开,然后咬着牙委屈地转身走了。 傍晚的时候,宋奚便势汹汹到了荣府。 在荣禧堂内,关门和贾赦片刻,当即便有瓷器摔碎的声音,接着宋奚便沉着一张脸,又更加气势汹汹地去了。 吕婆子抓着扫帚,躲在荣禧堂院外的树后瞧见这一切,心都跟着抖三抖。 隔日,便是休沐日。 贾赦哪儿也没去,北静王却又上门了。 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上了新任京营节度使甄涉来。 贾母听说人家父子得了势,也不好怠慢了,态度谦和地受了甄涉的见礼之后,便嘱咐贾赦好生招待人家。 贾赦便让人在荣禧堂治宴,款待这两名‘贵客’。 甄涉与贾赦同年,虽然岁数相当,但贾赦因为皮肤好,瞧着比同龄人年轻几岁。甄涉则因为肤色暗沉粗糙,加之本就长着抬头纹,遂看起来倒比本来的年纪老几岁。 不过甄涉本人的才学倒真不错,席间说话很应景,夸人的时候却是用平实的语言,但几句话就能说到人心窝里去。就比如贾赦做御史大夫以来,平了和亲使团案,出了。甄涉便能句句戳重点,说出贾赦每一个举动的所带来的意义好处。听得贾赦都不禁有些心情愉悦了,不禁多和甄涉聊了几句。 甄涉很谦虚,临走前仍要几番行礼,请贾赦以后在官场上多多提点他。 “甄大人客气了,大家彼此彼此。其实我在朝堂上混得未必如你好,前两天刚得罪了一位权贵。倒是想劝你们俩以后少和我走动,免得受连累。”贾赦道。 水溶忙问:“可是他近来又难为你了?” 贾赦脸一沉,苦笑一声,并不说话。 甄涉看了看水溶,转而对贾赦行礼,“道不同不相为谋,贾大人也不必多虑。您官拜御史大夫,有掣制监管朝政之大权,他便是如何厉害,也不敢轻易动您这样的一品大员,更何况您还深受皇帝器重。再不济,还有北静王和我能帮忙。我们三家自祖上便就有深厚的交情,相互扶持都是应该的事儿,请大人放心,我甄涉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听你此言,我倒是安心不少,那多谢了。”贾赦拱手谢过甄涉,便送目送他和北静王离开。 二人走后不久,便有密卫来告知贾赦,二人的马车在离开荣府后不久,便停靠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内,北静王随即就上了甄涉的马车。 贾赦蹙起眉头,真有些弄不清楚北静王在折腾什么,目的为何。说他是幕后主使,他还不够格。说他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他却几次三番出现在他面前,透露了甄涉的线索给他,还派人去监视甄涉和曹兰,而转头他又和甄涉交往的亲厚,看起来关系匪浅了。 再有便是户部尚书曹兰了,他的位份倒是够,不过曹兰在朝廷里的人缘并不算好,所以他实力不太不够。再有就是曹兰这人的性格,也如淮南王一样,很多小事他便都表现在脸上,不大像是筹谋者。 就在贾赦疑惑之际,他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依旧是贾赦岁熟悉的字迹,内容则是简单描述了曹兰与三皇子之母贤妃的关系。 原来曹兰与贤妃是亲梅竹马的玩伴。曹兰祖母的弟媳的大哥的孙女正是当今的贤妃。当年曹兰的祖母便如而今的贾母一般,喜欢把一些小孩子们凑在一起闹,当时贤妃去曹家,就犹如史湘云也时常来荣府串门子一住便是三两月的情况。所以当时曹兰和贤妃的相处时间是很长的。 贾赦恍然明白了许多。若此事是出自贤妃的手笔,她为了远在京外守陵的儿子一搏,倒都解释的通了。而且凭贤妃的年纪和地位,在两三年前就谋划个死士去真颜部落潜伏,等待日后在合适的时机再启用,也很合情合理。再者,贤妃很清楚宋家人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而且宋奚与三皇子对立多年,朝堂上的大臣们又多以宋奚和乌丞相马首是瞻。贤妃嫉妒其才能,恨其辅佐十五皇子,令十五皇子地位牢不可破,遂欲除之而后快,这些都是很合理的逻辑推敲。 巫蛊一案最妙的地方就在于,玩的是借力打力,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