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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恨自己没生出一个这样光彩照人的儿子。 如此结交权贵的好机会,贾母自然不会浪费,巴巴地叫人把宝玉喊了来,特意让人提前嘱咐宝玉,一定要在宋奚面前好好表现。 贾母嘴上还谦虚着,说宝玉没什么才能,需得先生好好调教,还说他素日做一些诗词,虽然被姊妹们赞好,但终究是见不得人东西。 照常理,一般的客人都顺茬接话,让宝玉写些诗句出来看看,之后就免不得要夸赞一通。还极有可能在众人的撺掇下,叫世伯认个干亲,或是认做先生。 宋奚是什么人,早见识过这些话里下套巴结想攀亲近的招数,遂没接贾母的话。反而是看着宝玉,笑言一句:“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你若肯记住这话,便是好的。” 宝玉一听是这话,嘴上只恭敬敷衍,心里却不大乐意。 宋奚一眼就看穿了宝玉心中的不满,丝毫没把此放在眼里,再不多言了,便和贾母作别,同贾赦去了前院议事。 贾母只恨宝玉太老实了,却也舍不得骂他,搂在怀里,点了点他的额头,嘱咐他下次见到宋奚这样厉害的人物时,再机敏一些。 贾赦出了贾母院,便斜睨宋奚:“见识了?” 宋奚晓得贾赦话里的意思,微微挑起唇角,沉稳道:“倒还好。” “还好?那干脆你替我在这做儿子,我去你府上逍遥。”宋家自一双老人去世后,便分了家,宋奚在京自立府邸,兄弟们又都去了外地。他便真是一个人在京逍遥自在,家里没什么人束缚。 “我倒觉得你家这样,还有些趣味。”宋奚道。 贾赦不信的看他一眼,笑了笑,觉得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奚又道:“当然,你若愿意去我的府邸也好,我看以你家老太太的态度,你就算住个半年,她都不会有异议。” 贾赦冷漠的俊脸上浮起一道无奈之色,指了指宋奚的鼻尖。 宋奚笑得开怀。 等贾赦脸色缓和过来的时候,他特意追上去,冲着贾赦的耳边又嘟囔一句,“我随时欢迎你来。” 贾赦顿觉得脸有点发热,态度反而更冷了,大迈步往前走。宋奚本来就比贾赦高,腿长些,也容易追上他,便含笑的和他并肩而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跟他说起和亲使臣的事儿。 贾赦顿住脚:“昨晚才押入京?” 宋奚:“这等事儿自然是要秘密押运。现下关在了京畿府的地牢里,那地方知道的人少,又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至于透露风声出去。估计再有六七天,消息就会传到南边了。这次为了快些传递消息,皇上可是把他自己骑得良驹都奉献出去了,日行千里。” 贾赦琢磨道:“那算算日子,等到下月中秋,便该会有得胜的消息传来。” 宋奚:“差不多。” “大周虽打了胜仗,却不可懈怠。若大阳蛮族强词夺理,反咬咱们一口,实在吃亏。这缉拿了假宝珠公主的事儿,理该尽快通告天下。” “嗯,回头我会禀告皇上,等得胜消息一来,便往各地下发公文告示。” 贾赦直摇头,“朝廷的告示总是过于简短,只有果,从不述明具体因由,便很容易被人过度揣测,误作它意。倒不如把详细经过如实写到书里,陈清利害关系,派送至全国,大方地供天下人览阅。” 宋奚懂了,笑问:“你是打算把此事写进里?” “不,我打算出新的,。”贾赦道。 第38章 第一狗仔 宋奚光听这名字就能猜到几分,“你是打算以朝廷的名义出?” 贾赦:“是有这样的想法, 具体如何还要仔细研究, 我自己也没想妥当。” 像这汇总全国性的通报, 写在里显然不现实。和亲使团的事件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机密,很严肃, 的权威性不够。而且突然改变风格发布国家通告,也会显得不伦不类,必会遭人诟病。 宋奚应承, 让贾赦想好了便告知他一声, 他回头会帮着他一块说服皇上。 随后贾琏、贾琮也来拜见宋奚。 宋奚也早备好了见面礼给他们, 个个心满意足的去了。 “今儿个倒好,秋高气爽, 家里又来了个散财童子。”贾赦斜睨宋奚一眼, 无奈地叹道。 宋奚但笑不语。 二人随后到了荣府的园子。 观亭台楼阁, 小桥流水, 十分别致,宋奚心情便更好起来, 问起贾赦生日在什么时候。 贾赦:“不用问这个, 我不大爱做生日。” 本尊的生日又不是他的生日, 过不过没什么大不了。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生日, 贾赦以前也从没隆重的庆祝过。生日当天能吃个煮鸡蛋, 再吃碗面条,也就算完事儿了。 “你这人倒怪,过节不上心也罢了, 自己的生日也是如此。倒说说,在你眼里什么重要?”宋奚问。 贾赦立刻回答:“家人和我所追求的事业。” “家人?”宋奚惊讶的挑了挑眉,贾赦与贾母、荣府二房的关系他也略有耳闻。 “当然是值得我在乎的家人。”贾赦补充一句。 宋奚明了了,点了点头,“我瞧你二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模样周正,说话办事也是个麻利的,若不嫌弃,我倒是有些门路,可给他在神乐署、僧录司等处谋个实职。” “多谢多谢。但他什么性儿我清楚,我先考校看看再说,别丢了你的脸面。”贾赦道。 宋奚笑了笑,暗叹贾赦太谨慎。其实在神乐署那样的地方,便是他儿子有什么贼心,也贪不出多少钱来,若真出事儿,也极好摆平。不过既然贾赦不愿,他也不好强求,就不提此事了。 贾赦转即便请宋奚去荣禧堂用饭。二人过了桥,朝前院的方向走远了。这时平儿和红儿才从假山后走出来。平儿点了点红儿的脑袋,骂她跑哪儿不好,偏偏来了这地方,害她差点同她一块儿冒犯了大老爷。 红儿举着手里的帕子愧疚道:“怨不得我,走着走着来了阵邪风,我就追了过来。平儿jiejie非追着我来,可别赖在我身上。倒也没白躲着,瞧瞧这不听到些紧要的东西能回去告诉你家琏二爷了么。” 平儿下狠手捏小红脸一下,“混丫头,乱说什么,可知道这府里头的多得是大老爷的耳目。真叫大老爷知道咱俩听了他和宋大人的话,扒皮都是轻的。可守住自己的嘴!” 红儿揉了揉脸忙点头应承。平儿又再三警告,这才去了。 “倒不管你如何了,我是听宋大人的声音听得心都酥了。样子就更好,可惜没胆子近看。若有这样的主子让我伺候,我宁肯一辈子不吃饭,光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