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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肩膀喘了几口气,骂道:“疯子。” 胤禛哈哈一笑,低头正好看见对方之翻滚中被扯松的衬衣里面露出来的年轻身体,他突然喉咙有点发紧。 胤禩喘完了,皱着眉说:“起开些,你压着我了。” 胤禛没动,反倒带着点不怀好意,凑近他低声说:“要不要活动一下?” 胤禩一愣,这句话好像是胤禛在刚才两个人跑马之前对自己说的。同样一句话,他在此刻居然从里面听出了满满的恶意来。 有点儿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胤禩脸绿了,他用尚且能够活动的一只脚准备朝胤禛踢过去:“滚开——” 谁知胤禛这辈子身手了得,再也不是四力办的四阿哥,一个擒拿手再一压,就将刚刚聚起力气的那条腿给压在膝盖之下。 胤禩“嘶”了一声,这个领教有点疼。 胤禛低头解开腰间的毛衣,拉的长长的在胤禩双手腕上绕了几圈,然后空出手来开始解对方的皮袋。 胤禩窘迫地血液直冲大脑,一面拧着腰躲一面咬牙道:“四哥!万岁!雍正爷!您老人家不能不看看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界儿!?” 胤禛这辈子作风比较务实,已经抽出了对方的皮袋扔在一边,拉下拉链伸手就往里捏—— 胤禩忽然哽咽了一下,腿开始乱动。 胤禛很黑心地拿起皮袋在他大腿上抽了抽:“老实点儿,你那套说辞对我没用。爷办事儿还需要看黄历的时候早过了。” 胤禩咬着牙:“……你别在这……回去再说……” (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不做,这是个命题 第38章 别哭别想 胤禛喘着气:“回哪儿去?回去你更多借口,别以为我猜不到。” 胤禩也有点怒:“那也不能幕天席地!你四书五经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胤禛咧着嘴,已经开始轻轻重重揉捏起来:“过了几百年,早忘了。” 胤禩很少示弱,这时语气放低了些:“我还没想好。” 胤禛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身体立起来了一点:“这有什么可想的?” 胤禩:“被整死的又不是你。” 胤禛:“……” 胤禩不是故意气对方,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退让了,也尝试说服过自己。 做过兄弟做过仇人,心里不可避免对他一再退让,从见面不相识到现在能一起策马狂奔——不管是不是恩怨情仇,他们始终还是兄弟。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难过自己这一关。 胤禛当过皇帝,他做过王爷,儿子女儿都和女人生过。现在两人滚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胤禛压着他腰,上半身倒是抬起来,盯着对方的脸:“你是针对爷?还是放不下脸?” 胤禩:……这厮居然听懂了。 他认真想了想,才放缓了声音:“……不这样行么?” “不哪样?” “……”你顶着爷的东西能不能拿开。 胤禛居然又读懂了,他非但没有挪开,反倒意有所指:“你是不是又想逃避?” 胤禩不吭声。 “一言不和就走,这就是你想了几百年学会的事情?” “别教训我。” “好,不说你。我问你,你去过清东陵没有?” “……”胤禩的表情微微变化,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刚刚带着一点暧昧的争执一下子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胤禛看着他:“我赌你没去过。” 胤禩测开一点视线,从胤禛的肩膀上看向昏暗下来的夜空:“去看了又如何?没看又如何?还能治我的罪?” 胤禛的语气难以形容:“你真该去看看,皇考那样脚踏乾坤乾纲独断的一个人,身后居然落得那样的结局。你去看了,你的恨就少一半。” 胤禩的眼睛红了:“我没恨。” 胤禛忽然笑了一下,有点凄凉有点自嘲:“骗鬼呢,你恨皇考,恨我。你敢说你没有?” 胤禩咬着牙不肯出声。 胤禛埋下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皇考已经驾崩了,子不言父过。我是赢家,你恨我吧,爷受的住。” 胤禩望着天,胤禛的呼吸就在他脖子边上,耳朵旁边,他听着像是从上辈子传来的。 “老八,这辈子咱好好过,成么?” “……” “……我从来没这样死缠烂打过一个人。”胤禛语气有点颓丧,从来没有过。他没有起来,但是也没有了动作。 胤禩怔了很久,他睁着眼眶看着已经露出星星的漆黑天幕,久到眼眶涩得厉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说得好听是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说得难听就是不知好歹了。对了,胤禛上辈子就老喜欢在圣旨和口谕上痛斥哭诉他的“不知好歹”。 “老八?你说句话。” “……说什么?” “你觉得爷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一件事儿,看你愿不愿意说。”胤禩的语气忽然有点闷,有点沉。这件事做他心底压了多少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原本不想提的,但是胤禛刚刚提起清东陵的事情,他心里边难受,就忍不住想这些破事儿。 “你是不是想问老九葬在哪儿?” “……” “真想知道?” “你就说不说吧。” “老八,老九和你不一样。爷承认爷不待见他,但他总归是——是皇考子嗣,老十偷着把他换了出去,朕都知道,没拦着他们棠棣深情。老十走的时候,也把他一并带走了,就葬在京畿。” 胤禩觉得心里头像是堵着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很想问问:那我呢? 但又有点问不出口,怕知道那个结果。 老四狠啊,他知走之前,亲口听说他把毓秀挫骨扬灰了。 胤禛好像也破罐子破摔了,他道:“今儿一并问了吧,你想不想知道你最后睡着哪儿了?” 胤禩嘴唇哆嗦了一下,没吭声。 胤禛却是笑了一下,有点低沉:“你从了我,四哥回头到你去看你自己睡的地界儿。” 胤禩露出一个“这么多年爷都过来了不知道也不稀罕的表情”。 胤禛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松开捆住胤禩手腕的毛衣,然后拉着胤禩也让他坐起来:“这辈子我看泰陵是没人敢动了,不然可以给你说说爷把你葬哪儿哪间石室里头。” 胤禩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胤禛在说什么。他愣愣地坐在地上,凉意透过草甸染上;来也没理会。 胤禛看见他这样,那手绕着他的胳臂摇了摇:“喂,说句话。” 胤禩曲着膝盖,慢慢把头搁在膝盖上,用手抱着缩成一团。 这个场景很熟悉。 胤禛就想起来,好像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约莫在康熙三十五之后。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