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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让别人错认他性别的,是那个文艺的粉色棉花糖头像。 他很少拍照,手机里连自拍都没有,最近拍过的还是陈绵绵练舞的照片,偷拍了不止一张。他挑了其中一个当头像,把那个惹人误会他性别的头像换了,这才回到私信界面。 陈绵绵的粉丝请他当后援会的会长。 姜闻星作为一个青年文艺片导演,基本不关注粉圈生态,但是他很清楚,后援会是明星在粉圈的招牌,办得好可以积累人气帮助宣传,出了问题却会拖累明星本人。 他擅长拍戏,却不会引导粉丝圈。 棉花糖12345:【抱歉,我可能做不来,但一切金钱和资源上的帮助都可以找我。】 他打开和陈绵绵的聊天框,按照惯例给陈绵绵发了声【晚安】便睡了。 接下来的一周,陈绵绵总能收到小演员递给他的一支白玫瑰,风雨无阻。 她问过小男孩哪里来的白玫瑰,他都说附近买的。可这附近哪有花店? 她问剧组其他人,都说的影棚没搭在影视城中心店铺扎堆的地方,最近的花店需要开车才能到。而唯一的流量女星楚怜罢演女主之后,余下的都是演技上颇有造诣,但人气一般的演员。没有成群结队的探班粉丝,片场自然也吸引不到捧着花四处叫卖的小贩。 眼看小演员就要杀青,陈绵绵将手中的白玫瑰花交到李燃手上,微微皱着眉:“燃燃,你有办法吗?” 半大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为了买新鲜的玫瑰天天跑去离他们很远的花店?这事蹊跷。 李燃接过花,装模作样地闻了一下,自信满满地笑了笑:“我是谁?我可是赫赫有名的经纪人,这个影视城来了多少次,见过多少粉丝了?这朵花来自哪个店,这两天就给你找出来,然后再找个人去蹲点花店就知道了。” 陈绵绵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她又看了一眼那朵还带着水珠的鲜花,叹了口气:“我还倒希望真的是孩子自己送的。” 李燃突然喊道:“别动!” “啊?” 李燃迅速掏出手机,快门的声音接连响了七八下,陈绵绵还处于茫然的状态中,李燃却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 “你干什么?” 李燃美滋滋:“你皱眉起来也挺好看的,我拍下来营业。” 陈绵绵:“…………” 她瞥了一眼自家的经纪人,哭笑不得地上了保姆车,往拍摄现场赶去。 车程不过五分钟,剧组的人到了一半。今天拍雨戏,陈绵绵刚到,就被人拖着去贴暖宝宝。 换做平时,姜闻星也该在场地周围指导走位,但陈绵绵朝场地角落看去,他还在低头看手机。 只有坐在姜闻星身边的助理才知道——姜闻星在看微博。 他被“绵绵的棉花糖呀”拉进了人数不算多的后援会群。刚一进群,群里就在讨论探班应援的事情。 绵绵的棉花糖呀:【那应援物品的采购就定了,我今天去买,Q版的纸袋子也弄好了,鲜花一定要定好当天去拿,不然会不新鲜。】 绵绵的棉花糖呀:【图片.jpg】 姜闻星打开那张图片,是给剧组应援物品的清单。 矿泉水、蛋糕和一个定制钥匙扣,花是便宜的满天星。 他对着那个简单的清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里已经预感到,陈绵绵会被别人暗暗嘲笑应援太寒酸。 群里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明天的探班时间和计划。 棉花糖12345:【她喜欢白玫瑰,不喜欢满天星。】 绵绵的棉花糖呀:【诶?小jiejie,你确定吗?】 棉花糖12345:【不是小jiejie。确定。】 阿豆不是阿斗:【哦哦meimei你好!可就算绵绵喜欢白玫瑰,我们的经费也买不起啊?】 几分钟后,陈绵绵新后援会的会长“绵绵的棉花糖呀”收到了一个私信。 棉花糖12345:【有收款账户吗?】 棉花糖12345:【我新列了一个应援物品清单,会长可以考虑一下。】 …… 雨戏拍完,陈绵绵的外衣都湿透了,乌黑的长发在雨水中浸过,一绺绺地贴在纤瘦的背上。这段NG了好几次,她衣服里贴的暖宝宝都凉了。 等这一条终于过了,陈绵绵被冷水浇了好几个小时,冷得直哆嗦,原地跺了几下地面,不停地搓手哈气。她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此时在雨里瑟缩起来,平添了几分可爱。 夏季很少有人带着厚衣服,顶多就只有防晒外套,姜闻星早就让助理帮他备了一件羽绒服放在手边,连回放都没来得及看,赶忙冲过去给陈绵绵披上。众人纷纷侧目,目瞪口呆地看着姜闻星亲自把陈绵绵扶进屋子里。 陈绵绵感受到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温度,只觉得脸颊guntang,还有点发晕,不知是不是累的。到了晚饭时间,她没什么精神,盒饭吃了几口,恹恹地回房间休息了。 她把自己慢慢沉在干净的被子里,连手机都不想碰,直到天光渐暗,窗帘透过模糊的月色。 静谧的夜晚里有人敲门,轻柔地叩了三声。陈绵绵勉强起身开门,竟然看见姜闻星提着小保温壶和一个药店的袋子,背着走廊的光,模样隐在暗沉的阴影里。 “姜导?有事?” 她思维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这人好看得很,提着个壶,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而后她的视线扫过药袋,恍然明白,这男人是来看自己的。 “你回去躺着,吃药。”姜闻星言简意赅,顺着往前一步就进了门,比进自己家还理所应当。 陈绵绵身上乏力,懒得和他计较,坐到床边,背靠着墙。 她凝眸一看,姜闻星在她屋子里烧了点水,把那罐粥的盖子打开,丝丝热雾腾起,飘来极淡的香气。 姜闻星还在装药的袋子里用纸巾包了个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她嘴边。 陈绵绵愣住,迟迟不肯动作。她躺了半个晚上,知道自己多半是感冒了,可姜大导演喂她喝汤,这是在做梦吗? “没力气?” 她一听姜闻星这话,就知道他会错了意,然而想反驳也晚了。 姜闻星的手轻轻扶着她的腰,灼热的温度立刻贴了上来,动作却是尊重的,没有一丝逾越,只是要扶她起来喝汤。 勺子送到嘴边,陈绵绵只能任由男人半抱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喂。 葱白、姜片、红枣炖的汤,像网络菜谱里的感冒汤。难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姜大导演考虑得这么周全。 她等喝完,又就着汤喝药,半晌才想起哪里不对劲。 姜大导演煲的汤,居然不是甜的。 这人不是糖和盐分不清楚吗? 姜闻星好像与她心有灵犀似的,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