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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还没打就先吹灯,单义策就手脚利索地爬上了床。一抖一铺一卷一气呵成,把乐易裹成了春饼,然后没有丝毫愧疚地往旁边一躺。 “晚安。”单义策说。 乐易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是要反了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你变了!” 黑暗中单义策轻笑,“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怎么样?你才认识我几个月?” 乐易一时语塞,他仔细想了想,自己还真没怎么了解左护法。 魔教教主十分愧疚,并且准备增加和下属的交流,最终提升双方生命的价值。 “那你和我说说你呗,”乐易被这种愧疚折磨,开始做妖,哼唧哼唧地往单义策身上蹭,“家住何方家里几人有没有地养不养牛?” 他觉得单义策僵了一下,心说不好,会不会这人家里是有什么灭门惨案?自己这么问太唐突了吧? 单义策:完,再靠这么近就要出事了。 “哎,往事已成风,既然过去了就别太在意。”魔教教主尽力关心下属,要是被白郁看见这一幕肯定是要被画师记录下来贴进宣传栏的,就在教主晚上摸黑去厨房偷吃糕点结果不小心砸了十八个碗的通报批评旁边。 单义策:这人怎么想的怎么越来越近了?!? “看你这个样子,我就不让你去睡地板了,我们一起睡吧,”说到最后乐易已经有点困,脑袋在单义策肩窝附近一点一点,“不用谢,作为教主,和属下一起睡,是应该的。” 单义策:……哦,这句话中听。 他们就这么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继续赶路。 乐易在这时候格外机警。 每次他都是在逃走第二天的时候,被白郁逮回去的。 单义策整理着行装,看着他神经质一样四周望,叹了口气。 你这样跑的话,脸上就写着“我是逃犯”四个字,尽管跑,抓不回去就算白郁输。 “来,”单义策翻身上马,伸手来拉乐易上马,“今天脚程快些,能到淇镇停一晚上。”淇镇糕点好吃,单义策这次的行程还有个目的是让他的教主体验生活。 “啊,”乐易摸摸身上的东西,“等等,阿策,我把令牌漏在桌子上了!!” 单义策:行吧,行吧,魔教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 “那我陪你上去。”单义策内里波澜壮阔地骂他蠢,外表风浪不惊问他要不要帮忙。 “好啊。”乐易准备下马,一样什么玩意砰的一下砸进尘土里。 魔教教主令。 空气一时安静。 “原来带了啊。”乐易弯腰捡起来,在袖子上擦擦然后揣回腰间。 单义策:…我的眼光是不是出错了,突然间不想和他搞对象了。 他们上马绝尘而去,后边昨晚给他们上菜的店主当场就告诉旁边的小二:“去找右护法,说教主又跑我们这来了。” “还带了个野男人。”没见过左护法的店老板想了想,补充道。 另一边。 白郁叉着腰对地下的人中气十足地说,“我刚才说的明白了吗?!” 底下的三千教众大喊:“明白了!!!” “你们中午没吃饭吗?!这么屁点力气都没?!”白郁吼道,一身书生气质都被他自己毁了,“大点声!!” “听到了!!!”魔教教众喊得震天响。 “行了,”白郁满意地拍拍手,“就按照我们说的!解散!” 底下人一拍而散,动作麻利,架鼓的架鼓,扯旗的扯旗,运功的运功,扯横幅的扯横幅,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家等着右护法发号施令。 右护法一声令下。 距离魔教抄近路只要跑半天的常山派山脚下,瞬间锣鼓喧天,彩旗飘飘,一排内功高的教众一字排开,运功与丹田,同时大吼: “武林小人,仗势欺人,无耻之尤,还我教主!” 用红颜料在白布上写就的横幅标语在空中迎风飘舞,右护法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满意地看着这个效果。 果然,管武林盟要人这种魔教做了一百来年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熟练了。 白郁微笑地放下手里代代右护法相传的,并且准备在其中加上自己的心德体会。 旁边连滚带爬的鹰部教众上来报告:“右护法!教主又跑到那里去落脚了!还带了个野男人!” 白郁点点头,“知道了,等会把野男人的那段编排一下,无比让他们喊出感情,喊出悲愤。” 其中一个教众斗胆提了一句,“右护法…教主他英明神武,但是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白郁呵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逃跑二十多次都没意识到自己每次都在那落脚,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蠢了。” 是傻逼。 辛苦武林盟主了,白郁默默想。 tbc 白郁:想当年,我可是和武林泰斗谈笑风生的,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第3章 3 乐易和单义策没有日月兼程也没有披星戴月,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绕了大半圈路,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单义策觉得白郁肯定正满世界找他们,也估计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肯定没想到自己会不抄近路而是绕远路。 他这么和乐易一说,乐易噼里啪啦又称赞了他一通,两个人都非常膨胀,觉得自己简直聪明得不得了,机智得难以想象。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常山派脚下,魔教教众已经静坐抗议一天多了。 这边厢,乐易和单义策正在听风小楼上看戏。 淇镇什么都好,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乐易从来自己跑路没跑到这么远过,所以看什么都新奇,见什么都想买买买。单义策秉承魔教教义,对教主百依百顺,他想去逛哪就带他逛哪,成为了一件非常贴心的大棉袄。 有的时候乐易被什么单义策就拽绑在他手上的绳子,给扯回来,这么多天都没跑丢,十分欣慰。 “阿策啊,”乐易在二楼看着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地唱戏,看着看着就要探身出去,单义策一根绳给拽回来,“这个戏讲的是什么?” 单义策也听不明白,他盯着戏台子上看了看,大概瞧出了一些名头,“大概是说一个富家姑娘,喜欢上了个侍卫。” “哦,”乐易点点头,还是觉得这出戏有什么不对劲,“那现在在唱什么?” “唱她家里人说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那现在呢。” “唱她家里人说那个侍卫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现在呢。” “唱她家里人劝她回心转意赶紧回家要不就把她关在柴房里饿三天不给饭吃。” “还要打断她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