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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铁丝网边上,一身白色运动服,身姿利落矫健。他刚才在上体育课,体育课上到一半,周良拿着一份鸡排悠闲地出现在了看台上。 周良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找他,苏呈宴都已经习惯了。 后半程的一个小球赛中,苏呈宴踢得格外卖力。平时他还会放放水,但今天格外神勇,一个人带着球连闯对方球门两次。 下课后,苏呈宴跑到看台,一头晶晶汗,眼睛也亮,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微弓着腰,粗喘气,呼哧呼哧的。 “我刚才踢球帅不帅?”苏呈宴问。 周良笑,“帅。” 苏呈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在周良身边坐下来。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苏呈宴伸展自己的腿,落到两级台阶下,刚运动过的大腿肌rou绷紧,散发出阵阵热气。 他随口一问,但周良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不想看到我来?” 苏呈宴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不是啊,你来之前没跟我说,所以才有些惊讶。” 说完,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周良,生怕他生气一般。 看到苏呈宴这紧张的小眼神,周良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苏呈宴咧嘴笑,英俊憨厚,真想欺负一下。 周良伸出手指戳了戳苏呈宴的大腿腿根,这里是苏呈宴身体的敏感区。果然,手指刚戳上去,苏呈宴身体就跟通电一样,呲溜一下弹了起来。 苏呈宴身姿矫健地在一秒之间跳了起来,落到一米开外,满脸受尽欺负的委屈感。 “干嘛突然挠我?”苏呈宴皱着眉头问。 周良仰脸朝他笑,“没忍住。” 苏呈宴脸黑下来,“你明明知道我这个地方最怕痒。” “哎呀,小宴宴,别生气了,快坐下。”周良拍拍苏呈宴刚才坐的地方。 苏呈宴警惕地看他,“你不会再挠我了?” 周良摇头,“不会,你在想什么呢。” 苏呈宴愤怒地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骗过我!” 提起这件事苏呈宴就很生气。他虽然长得高高大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痒,尤其身上有几个命门,更是关键。大腿根就是其中一个,怕痒怕到稍微有异物剐蹭,大腿神经就跟被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震颤,激起像涟漪一般的痒,无处可逃。 周良跟他恋爱,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知道了他身上这个弱点。 但周良并没有如苏呈宴所想的那么善解人意,反而经常拿这一点来要挟他。 ——苏呈宴,我想吃西瓜,快去切西瓜! ——阿良,我正在做俯卧撑呢,等会儿去切好不好? ——我现在就想吃! ——我满手的汗…… ——苏呈宴,你再磨叽我就来挠你的痒! 结局是苏呈宴麻溜地从瑜伽垫上爬起来,起身去洗手切西瓜。 ——苏呈宴,你别打游戏了,陪我说说话吧。 ——想说什么呢?(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看) ——你别打游戏了,先看着我啊。 ——我把这一局打完,等一下。 周良的恶魔之手伸向苏呈宴的腰窝。 半秒后,苏呈宴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米似的倒在地上,身体蜷缩,不断讨饶。 …… 类似这样的事件发生过无数遍。如果只是作为威胁手段也就罢了,但是让苏呈宴无法理解的是,周良慢慢的竟然养成了偷袭的恶趣味。不管他在做什么,时不时就来一招偷袭,让他狼狈不堪,尊严尽失。 就在这个时候,简纯生的消息发了过来。 ———— “你为什么拖稿?”苏呈宴问。 周良先前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一张小脸苦巴巴地皱在一起,不说话。 “怎么了?”苏呈宴见周良不愿意说话,心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周良虽然比他大,但很多时候都像个小孩,得靠哄。苏呈宴坐下来,靠着他,以打破安全距离的亲密蹭了蹭周良的肩膀,“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人家吗?” 周良终于开口:“我不知道该写什么。” “什么叫你不知道该写什么?” 周良满脸苦恼:“简纯生跟我定的是恋爱日常专栏,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不知道该怎么写?” “明明有很多可以写的,很多小故事,小段子,还有很多很多的小感悟。可是一旦认真准备开始写,我却总是无法开始。一想到要把我们之间的相处写出来,曝光给大家看,我心里面就充满了膈应。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是怎么恋爱的。你那么好,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那么好。” 苏呈宴愣了半晌,轻轻笑了。 他脸上浮现出温柔之色。 “那给我写信吧。”他说。 “欸?”周良一脸懵。 苏呈宴说:“你以前不是总说要给我写信吗?你责怪现在通讯工具这么多,跟人保持联系变成一件很廉价的事情。你说还是写信好,显得郑重。” 周良讷讷地看着苏呈宴,好半天没说话。 苏呈宴脸颊微红,有些腼腆地一笑,问:“难道是我哪里记错了吗?” 简纯生赶到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了一大半,天地交合之处弥漫出一片紫烟色。 周良站在路边上接他,冲他露出一脸灿烂的笑。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打。 ————微博@舟自横520 非常喜欢苏呈宴和周良这一对,不过,为他们俩单独开本书是做不到了,就写一个长长的番外好了,你们看不看? 另外,还有我心心念念的纪千帆。 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第131章 两个人4 这天晚上,周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他一个人坐在里间写专栏,苏呈宴和简纯生两人在外面聊天。 “不准说我坏话!”周良关门前,语气故作恶狠狠状。 简纯生虎着脸:“你赶紧给我写,晚上九点前不交到我手里,我就把你交到你哥手里。” 周良白眼一翻,“除了我哥你还能有别的威胁方式吗?” 简纯生拍拍手,“等什么时候这个方式不管用了,我自然会去想第二种能威胁你的方式,至于现在,赶紧去给我写稿,立刻!马上!” “……砰!” 门终于关上了。 苏呈宴给简纯生倒了一杯水,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给你们的工作添麻烦了。” 简纯生接过水,摇摇头,说:“我早该做准备的,果然,周良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苏呈宴笑。 两个人坐下来。 两个人虽然认识了这么久,但是极少两个人独处。 场面一时间有几分尴尬。 过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