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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酒,于是我拿着酒去问她,“小拾!喝酒吗?”

    她一脸笑意的看我,“喝什么酒,这可是在打仗,我又不会打醉拳!”

    我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怕喝多了误事。

    看来,我自以为了解她,其实并不了解。

    她看我有些尴尬,就和我聊了一些营中琐事,又问我明天出兵的谋划。

    她一向如此善解人意,丝毫不提之前的事,只聊当下。

    我滔滔不绝的和她说,说完看她一脸茫然,不由得笑了出来。

    “小拾!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瞧我笑她,也不生气,坦然承认,“我能有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这些!”

    “好吧!”

    这下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有一个信使朝我走来,我突然莫名的有些紧张。

    “颜大人……”信使朝我行礼,将手里的信递给我,“这是夫人差人送来的书信。”

    我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情绪。

    我打开了信,借着火光看完了,忍不住的开心。

    “看来是好事,你笑这么开心。”

    我将信叠好放入火中,这是在军营中的习惯,拆封的信若是不烧了,万一让jian细拿到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有对她隐瞒,如实的说,“的确是好事,韵儿有喜了。”

    之前都是我对不起她,但她拿的起放的下,我自然没有斤斤计较的道理。

    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自然也不会再对她念念不忘。

    她也一脸的笑意,“还真被我猜准了,恭喜!”

    她真心实意的为我高兴,我也真心实意的想她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虽然不喜欢楚玖桉,但与他同朝为官,相处一段时间,也相信他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我想他是不会舍得小拾这么好的女子的。

    小拾猜到了我的喜事,我算准了她的姻缘。

    仅仅过了几日,楚玖桉就来找他了。

    我看着他们,有些许感叹,却也为他们开心。

    一年后,班师回朝。

    简拾没有同我说过要走,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我就知道,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毕竟,三伢子是她的亲人,我也曾是她的亲人。

    我将三伢子的灵位摆在家中祠堂,因为颜家复兴是他的命换来的。

    韵儿为我添了一个女儿,我给她起名颜钰。

    她长大后,性格不似我沉稳,不似她娘一样文静,是一个跳脱的姑娘。

    永王也就是李盈盈和李亭源的孩子羡拾,他喜欢找钰儿一起玩,两人小时候经常同吃同睡,长大后也形影不离。

    永王不参与朝政,但聪明通透,分得清是非对错,我想他们若是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可是后来,永王外出游历一趟回来,总会提到一个姑娘,还告诉我,想请我去寻她。

    他画给了我画像,我看着画像上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眉眼带笑的姑娘,好像看到一个故人。

    钰儿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知道永王要娶别人后,她便同他断了来往,韵儿因为此事与我闹了别扭。

    我这下倒被她们孤立了。

    我在因答应为永王寻人,得见过那画上的姑娘一面。

    那姑娘使弓箭极好,可惜没有她娘那么好的耐心,总会着急一些,骗了些准头。

    那丫头见我,就问我,是不是原来伏龙寨里的军师。

    许是人老了,提到往事心里难受,这眼睛就会干涩。

    小丫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想小拾应该只告诉了她恩没有告诉她怨,让她活的像个小太阳。

    “这是我娘和爹爹酿的好酒,他们让我带给你一坛!”

    她把酒给了我,就一溜烟不见了。

    我看着手里的酒,把画像还给了永王,他问我为什么时,我告诉他,“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那酒我用来哄韵儿了,她闻到酒香就惊讶不已。

    她说这酒叫妄念酒,多少王公大臣千金都没寻到,她还只尝过一点便难以忘却酒香。

    我开心的把酒都让给了她,她便不同我生气了。

    后来,永王离开了都城,他一走就是两年。

    听说是待在了安宁镇的一家酒馆里不肯回来,朝廷派人去了一次,便再没派人去过,只说让人偷偷跟着就行了。

    若有机会,我也想去那安宁镇的酒馆,尝一尝他们酿的酒,品一品前尘往事。

    第83章 番外·细水流长的生活

    安宁镇,远离都城,原来有一个叱咤风云的伏龙寨,可在几年前被官家收服了,原来的那伏龙寨早被拆了,现在成了一片荒地,草都有成人的半腰高了。

    十几年前,有两对夫妇来了安宁镇,开了一家叫斟酌的酒馆,酿的那个酒叫一个香,于是便出了名,会经常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

    今天一大早,门才刚打开,就有人叫到:“老板娘,来壶好酒!”

    正擦桌子的简拾听着声音觉得十分熟悉,一抬头便愣住了。

    一身黑衣,一把长剑,腰间一个酒壶,看起来与常来的江湖人士并无区别,可那一双含笑的杏眼,眉间带着的风霜让人挪不开眼。

    听到声音从后院走出来的楚玖桉,也正好看见了他,微微一惊,“温夙?”

    温夙把佩剑放在桌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俩,“我听说你家的酒好,特地来的,你们就这样做生意的?把我晾在这。”

    反应过来,简拾笑了笑,“哪有!”

    然后转身去厨房,过了一会出来,见楚玖桉和温夙做在一起,她把酒打开,“来,喝吧!”

    “我跟娘说,她一定会同意的。”

    “可爹不会同意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爹什么都听娘的,爹不同意也没用!”

    一男一女的声音从门外就响起,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身干净利落的男装,与简拾一样有一双含笑的杏眼,若非别了女子的发簪倒真会让人以为是个少年了,她手里抱着的剑,是楚玖桉的佩剑乘翎。

    她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安静沉稳的少年,一身青衣,一双勾人的挑花眼似醉非醉,明明没有笑看着却是像是在笑,手里拿着几坛酒。

    两个孩子看见三人,看着爹爹那双打量的挑花眼,想着刚才说的话,于是目光落在了从未见过的温夙身上,连忙问:“娘,这是?”

    简拾听到了他们的话,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楚玖桉,对他表示同情。

    自称他跟简拾走了以后,就发现他身无分文还什么都不会,简拾就总开玩笑的说他,“百无一用是书生。”

    楚玖桉却也不生气,说是只要简拾愿意养了他,他便做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可。

    想想那总是趾高气昂的丞相大人,简拾在看事事听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