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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次李贵妃寿辰,叶微雨凭画艺得了陛下的青眼,使之赞不绝口,今日又在众人面前展露文采亦是头筹,引得世家贵族们频频侧目。若是她勤学苦练求得一身本事,赵宣琪倒也无二话,可依她在学舍里的观察所见,这叶微雨于学业上颇为懒怠,根本不是好学之人,指不定用了甚投机取巧的手段,怎可与阿姐相提并论,甚至取代她! 赵宣令未及说话,反倒听叶微雨冷声,道:“你自己汲汲营营,就当旁人也是如此。且你名义上为姐出头,怀揣的心思就当真光明磊落?与其盯着旁人不放,提升自己修养方为正道。” 赵宣琪在家中是小女,出身以来就是受百般娇宠,脾气上来时还与家中庶姐撕扯过,她自知逞不了口舌之快,当下就抬手想要打人,幸而赵宣令深知她的脾性,在她将将要出手之时就将人拦住。 同行的几个姑娘眼见硝烟四起,很有眼色的上前安抚着赵宣琪,在赵宣令的授意下快速把她带走。 直至人走得远了,赵宣令才福身向叶微雨表达歉意,“家妹失礼在先,是我未行教导之责,若叶小娘子不见怪,就由我代她赔罪。” 叶微雨甚少将旁人放在心上,不过是口舌之争,根本伤不了她分毫,见赵宣令为人谦和内敛,她自然不会纠缠不放,“无事。” 赵宣令是内舍生,与外舍不在一处,两人无甚交集,倒是时常听赵宣琪回家碎嘴,她对叶微雨倒有几分了解,甚至将其当成惺惺相惜的对手。眼下见她颇为冷淡的样子,赵宣令不以为意反而还主动攀谈道:“叶小娘子可是也去后山的清潭看那神秘的蓝色花?” “正是。”叶微雨不擅与关系生疏之人交谈,因而只是礼节性回道。 赵宣令本也是天之骄女,又是被追捧了数年的“京城才女”,骨子的清高让她面对叶微雨的疏离一时不知如何与其交谈。 一时间,二人默默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更这么久才更新,之前三次元出了点事,心态有点崩,所以对各位小可爱食言了。接下来会稳定更新的,谢谢给位小可爱的支持和不嫌弃! 第62章 天上朗月清辉,便是出去别院不再有灯火照明,因着这月光,也能毫无阻碍的走路。 因玉琼山多是皇族世家别院所在,等闲百姓少有资格能上山来,是以周遭环境还算安全,只是平素人走动得少了,以致于山野间草木繁盛之致。 “奴家听闻今夜那些个姑娘们会上山寻那传说中的奇花,我家姑娘也在其中,现下你我二人在此相会若是同她们撞上了可怎生是好?”说话的是一道女声,她的音调很低,因此时山间静谧无人,是以传入叶微雨与赵宣令耳中便格外清晰。 叶微雨与赵宣令闻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又向声源处望去。可那灌木丛比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还要高,加之那两人又在背光处,她二人又是身量未长成的半大姑娘,因而根本看不清树丛后是何许人。 须臾又听以男声道,“卿卿莫要担心,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便是被人看见了,也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女声迟疑道,“前些日子,夫人不是还有意将你引去给大姑娘相看?大姑娘冠绝京华,将来在仕途上与你又多有助益,你也不在意她的看法吗?” 那男声沉吟半晌才道,“这赵大姑娘思慕太子,又广为人道,我若是将其娶了日后在同僚面前岂不是难堪?” 赵宣令明年春若无意外便会升入上舍读书,赵翰林夫人唯恐其错过了定亲的好年纪,这些时日时刻催促其相看年轻郎君。 眼前说话之人便是她母亲有意让她结亲的那年轻进士。 她二人虽未正式会面,可赵宣令却是在自家花厅里透过薄幕屏风暗自看过,先时还觉其文采斐然,言谈举止又甚是磊落,倒也可做考虑,却不曾想这人在背后竟是如此轻贱她。 赵宣令从不曾被人这般议论,当下就有些受不住,脸色煞白,脚下也险些站立不稳,若不是叶微雨早有提防,恐怕她当即便软了腿跌倒在地。 暗自稳了稳心神,赵宣令低眸看一眼叶微雨扶住自己胳膊的手,强自硬撑低声道,“我已无碍,叶小娘子宽心。” 叶微雨借着月光辨她脸色,确是与平日无异,便道,“前路不通,我们回去罢。” 赵宣令默然点头,同意她的提议。 可二人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前路,电光火石间只觉眼前一黑,又被人捂了口鼻,缚住手脚挣扎不得,来人将她们粗蛮的抗在肩上不知给抓去哪里。 灌木丛里的野鸳鸯正顾自缠绵,却是丝毫未听见此处的动静... ...... 大周开国之初的诸多制度沿用至今,或多或少已经显露其不合时宜的一面。桓氏一族经历四代的皇权更迭,期间政局都较为平稳,未曾出现过大的异动。祖皇帝在位时期较短,继任的世宗皇帝是勤勉之君,两代帝王在位时皆是为着恢复战乱后的国民经济生产,到世宗晚年,大周才有了盛世之象。 到成宗朝,先皇虽算不得昏庸,却也只是守成之君,除却后宫纷乱,于国事上倒也不功不过。至本朝,嘉元帝有意开启大周的彬彬盛世,首要之举就是要大刀阔斧的改制,可这其中必然就要撼动诸多人的既得利益,其面临的阻力不言而喻。 嘉元帝登基数十载,先时根基不稳,不曾有何动作,又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现下太子羽翼又丰,自然就要将变法之大动作逐渐提上日程。 桓晔接下这革新的大担子,饶是趁机在敬亲王这牡丹宴偷得浮生半日闲,可到底事关国家大事,那些个支持嘉元帝变法的朝臣逮着机会就抓着桓晔商讨,桓晔无法只得借了敬亲王的书房与他们单独议事。 “杨阁老辛苦,”桓晔抬手道,“还请稍事歇息,过后咱们再议也不迟。” 这杨阁老是成宗三十年的进士,早先在翰林院任编修,后不知怎的得罪了一方权贵被打压去西南一隅任知县,到成宗驾崩都未升迁他处。虽然把治下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可满腹才华到底不能再更广阔的空间施展。 后来也是他的运道好,起先高中进士后,引起其时还是太子的嘉元帝注意,是以他登基后就将其召回汴梁,凭着自身的努力最终在内阁占有一席之地。可内阁始终是首辅李恪谨把持,杨阁老与李恪谨政见不合,行事便多有掣肘,眼下嘉元帝有意变法,而他也早已看透制度积弊,如此这般自然双手支持,是以在这事上便格外主动。 “老臣遵旨。”眼下他一口气连说半个时辰,自然也觉得口干舌燥,听得太子喊停,他拱手同意道。 这屋子里前来议事的朝臣有四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