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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齐刚好也吃完饭回来了,施红红问道:“吴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吴齐站在原地, 闻了两下:“好像是果香, 你买水果了?” “你鼻塞吗!”施红红怒道, “哪里像水果了,这他妈是香水的味道。” 吴齐拉开椅子坐下,疑惑道:“有点味道怎么了?” 施红红恨铁不成钢:“咱们这一片坐的都是大老爷们,突然有这么浓的女士香水味,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着,施红红站起来,在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在沈晏清的桌子旁边站定:“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 谢景从一进门开始,就发现施红红一直盯着他看。 那眼神,伤心、失望、安慰、同情、愤怒…… 简单来说,非常变态,盯的谢景毛骨悚然。 谢景一坐下,就听见后面施红红殷切地说道:“谢景,你听歌吗?” 不是很想听,谢谢。 施红红说完,也不管谢景同不同意,直接开腔了。 他捂着胸口,闭着眼睛,表情丰富,深情款款。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了罪。” 跑调十万八千里,和断气了差不多。 “闭嘴。”没等谢景开口,吴齐先听不下去了,从试卷里抬起头,毫不留情地制止了他。 施红红悻悻地闭上嘴,凑到谢景面前,神秘道:“谢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谢景点点头,不就是那封情书上的香水味吗,没什么好好奇的。 施红红又道:“我找到了香源,就在沈晏清的抽屉里。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偷偷伸头看了,是个粉粉的东西。” 谢景心想,嗯,我知道,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呢。 施红红愁眉苦脸,试图安慰:“你也别太生气,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误会。” 谢景:“???” 我误不误会不知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咳咳咳。”吴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施红红一秒抽回脖子,规规矩矩地坐回座位上,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晏清回来了。 施红红清了清嗓子,戳着沈晏清的后背:“沈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香的味道,好像就是从你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我看看。” 沈晏清伸手摸进了抽屉,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纸片一样的东西,从沈晏清的抽屉里掉了下来,飘到了过道里。 信封!粉红色! 这寓意还不明显吗! 旁边在座的各位,眼睛都直了。 这还是一班第一次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出现情书这种东西。 外面看着这里是一群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天然和普通班保持着距离,一般没人过来招惹。 而且现在几乎已经没人在用这种传达方式了。 大家这次是开眼了,加上八卦又好奇的心情,恨不得原地化成八个大字。 “给我看看,我要看看。” 沈晏清盯着周围一群人如狼似虎地眼神,波澜不惊地把那张信封捡起来,又塞回了抽屉里。 施红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惊天大八卦,在自己面前出现,又在自己面前消失,心痛不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看看吗?” 沈晏清淡然道:“没什么好看的。” 可以,相当有大佬风范。 宠辱不惊,见怪不怪。 谢景假装淡定,故作矜持,略显礼貌地问道:“真的不看一看吗?别人特地送来的。” 沈晏清态度非常坚决:“不看。” 夜晚,谢景躺在床上,看到宁浩远给他发消息。 “怎么样!怎么样!看了吗?他来吗?” 谢景回道:“没看。” 宁浩远大受打击:“什么!没看!那不是白忙活一场。” 谢景心道,要忙也是我在忙,我都没伤心,你伤心什么。 实不相瞒,谢景不仅不伤心,还有一点点高兴。 沈晏清还是那个沈晏清,一点都没让谢景失望。 早恋什么早恋,学习才是硬道理。 谢景自己都没注意道,他的唇角有一点点翘起。 他拿着手机,继续给宁浩远回消息:“算了,计划失败就失败吧,请相信我,谢谢。” 谢景一直以为沈晏清没看,直到第二天晚上,谢景换上睡衣,从宿舍卫生间里出来,看见沈晏清在拆快递。 他剪开绕的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膜,最终从里面掏出来了两个白色相框,木制的,边缘刻着一圈精巧的浮雕。 谢景看了一眼,问道:“你要裱照片?” 沈晏清摇头:“不是。” 不放照片放什么。 谢景感到好奇,又看了沈晏清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越看越觉得横宽比奇怪,越看越觉得像一个竖起来的信封。 对,就是信封。 似乎是为了验证谢景的猜想,沈晏清随手从桌子上摸出来一个眼熟的、粉红色的信封,在相框上比了比,满意道:“大小真合适。” 沈晏清专门找人定做的,加了不少钱,八百里加急,隔日就到。 谢景有片刻的发蒙,半响才说道:“你要用这个裱这个信?” 沈晏清点头。 不是说好不看地吗,怎么突然又看了。 还是背着谢景偷偷看的。 一个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情书,还特意买两个相框给装裱起来,至于吗 沈晏清这么宝贝这两个东西,那他是怎么想的? 他是也想和这个压根不存在的送信人进一步发展吗? 沈晏清看着谢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问道:“怎么了?” 谢景脸色一沉,走到床上,拉上被子,说道:“没什么,睡了。” 谢景背对着沈晏清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窸窸窣窣地声音,越听越不对味。 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搞得这么金贵。 一个没见过的人,搞得这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