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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等他开口……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行了,我得给他弄饭去了,竞赛那边你想盯就多盯着,不想就别管了,别老跟个老妈子似的什么都一手包办,自讨苦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去吧去吧,我也得吃饭去了——靠,晗哥,你是不知道,自打你搬出去之后隔壁寝那帮弟弟成天来咱们这儿串寝,连着吃了三四天烧烤,哥们这浑身上下都上火,吃不消吃不消,我现在就向往清汤寡水。” “外卖也能点粥……” “算了吧,海鲜味方便面就挺清淡了——拜拜拜拜,我下楼买方便面去了。” “嗯,挂了。” 忙音三声,又开始了自动重播,沈晗没有去关的意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早知如此似的十分淡定,弯了弯嘴角,问宋斯年要不要再听一遍。 “不听了,”宋斯年自己伸手暂停了重播,几不可察地皱起眉,看向他的眼神复杂,“你们……平时都聊这些吗?” 沈晗以为他连蒋浩的醋都吃,连忙解释道:“这是蒋浩,我发小,纯直男,我对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要有早有了,真的,我不好他这口……” “嗯,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宋斯年给自己倒了杯水,低头喝了一口,问他。 有点儿像高中做数学压轴题,写完一道还有一道,每个小题看起来毫无关系,实则又相互关联——沈晗迟疑片刻,决定依照以往的答题习惯,先把上一题写完:“等会儿宝贝,你先告诉我这个误会解开没有,我真不是爱撩sao的人,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从前当面说一句“喜欢”都要拐弯抹角,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说出来,现在就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宋斯年抿着嘴,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靠进沙发里,看着天花板说:“知道了,原谅你了——下不为例,误会也不行。” “我会一直缠在他身边等他开口”这样的话,沈晗说出来了也做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耿耿于怀呢。 至于是不是吃醋就离摊牌不远了这个问题……还是不予回答了,毕竟他第一次因为沈晗吃醋大概是在很久以前了,还不是硬生生拖到现在。 “好,记住了,”沈晗这么说话的时候,总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被大哥哥摸着脑袋喂棒棒糖,温柔又纵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嘛……我喜欢你这样的。” 如果放在三个月前,宋斯年大概会愣在原地无所适从,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直球弄得耳朵guntang,但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往下追问:“我这样的是什么样?” 尽管心跳还是乱了一拍。 就像天花板一片昏暗,却又有一小缕光从纱质窗帘间透出,温和又猝不及防地亮起来。 “你这样的么,”沈晗神情自若地从沙发那头挪到他这一头,伸手搂过他的肩膀,似乎非要和他黏在一起才高兴,“就是比我小三岁,冬天出生,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特别可爱的那种男孩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你的所有特质,又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哪种特质喜欢你。” 他很少说这样乍听富有哲理,实则过分深情的话,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没等宋斯年反应过来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那你呢,喜欢什么样的?” 这像是句废话。 仔细想来,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真的开口去对沈晗说一句“喜欢”。 他看着天花板上那一小缕光逐渐暗下去,被彻底晦暗的暮色取代,又想起某个曾经万分熟悉,却又逐渐被他淡忘的名字来。 迟暮迟暮——暮色之后,是他天色将明的光。 “喜欢温柔的,耐心的,肯听我说话不嫌我太消极太负面的,最好还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告诉我下一步该往哪走,但又不会没完没了地想控制我……”于是他喝完了手上的那杯水,说,“我以前是这么觉得的,我喜欢这样的人。” “然后呢……”沈晗直觉还有下文。 “然后……那个人暂时从我的生活里离开了,虽然后来他会回来,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宋斯年一讪,无声地叹了口气,“所以后来的初中高中,那三年里有人跟我表过白,大部分我都拒绝了,但有几个……她们也很温柔,很耐心,至少看起来是那样,我以为我可以移情,或者只是舍不得拒绝和他很像的人,所以我答应了。” “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这样的,我以为我是喜欢那样的人,但其实……我只是喜欢上他了而已。” “所以喜欢这件事,说实话,自始至终为了某一个人‘守身如玉’很难得,大概也很苦,”他抬起头看向沈晗,眼底像是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缓缓写出无人能懂的古旧字迹来,“但离开了一个人却走不出他的影子,和很多有一点点像他的人在一起,就只是因为像他……其实也挺苦的。” “所以现在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只能说,喜欢能让我那么不苦的人。” 他心心念念的甜是柑橘味的,是沈晗名字里的光和身上的温度。 “嗯……”沈晗犹豫片刻,还是暂时搁置了自己的醋意——和某些微妙的愧疚意味——低头亲了一下宋斯年的嘴角,手握话筒状煞有介事地凑到宋斯年嘴边,问他,“那采访一下,我甜吗?” 第49章 解释 “那采访一下,我甜吗?” 沈晗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搭在宋斯年肩上——于是姿势猝然变得暧昧起来,像个将收未收,留有余地却也随时要得寸进尺的拥抱。 以至于宋斯年恍惚了一瞬,以为对方贴在他耳边的那句问话是,那采访一下,你喜欢我吗。 答案其实不言自明,摆在他心里三年四年,早成了比“一加一等于二”还要熟稔于心的定则。 可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晗的呢。 这个问题似乎要从三四年前,他偶然在网上认识“迟暮”的时候说起——尽管那时他满心依恋的似乎只是一个影子,或是一个人设,这个人设有着叫做“迟暮”的网名和永远温和耐心的好脾气,他像是一只囚鸟,而屏幕那一边的沈晗是笼外不知姓名的树洞,他看不见树枝如何繁盛阳光如何灿烂,只是向往树洞本身。 那时候他安于做一只囚鸟,对着树洞叽叽喳喳,却从未想过离开笼子,去见一见树的模样,或是和树一起生活——如果哪天他的笼子被人提走,不再恰好放在树洞身边,他大概也不会歇斯底里地挣扎寻找,只会安静地留在笼子里,长久地想念住在树洞旁叽叽喳喳的鲜活日子,还有那个好脾气的树洞。 他这么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有一天他被连鸟带笼地提走,同树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