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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之口。 荆屿任他训斥,完了才问:“你跟她又不熟,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SAI在腰包里摸出一包烟,戳出一根递给荆屿。 荆屿没接,“不抽。” “算你小子还有点底线。”SAI给自己点了一根,猛地吸了一口,憋住,许久才吐出烟雾,“荆姝跟鹿煜城夫妻俩纠结的时候,小姑娘连个受精卵都还不是,凭什么要为上一辈的债买单?何况我见过的女人多了,眼神像她这么纯净的还真没几个。阿屿,她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心爱的姑娘,看着心爱的少年。 天上的星星,海底的珍珠,眼里的爱人。 他们这些玩音乐的最在意的就是感觉,而SAI的直觉告诉他,那女孩儿天真无邪地爱着这个少年。 “我刚一直在想,这么干净纯粹的姑娘,怎么会跟我们这种人混在一起。”SAI又憋了口烟在胸腔里。 荆屿:“我们这种人,是哪种?” “漂泊不定,身无长物,朝不保夕。” “还有吗?” “妈|的,老子初中文凭,你还想我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你漏了一条,”荆屿带着轻嘲,“……还有不择手段。” SAI一僵,“你小子还真想犯浑?” “一开始,是。”荆屿苦笑,“在我还没真正认识她之前,SAI,我是真的想过要让她也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毕竟鹿煜城高高在上,我想碰碰不到。” “你小子真他|妈|cao|蛋!” “嗯,”荆屿认了,“你骂得对。” “臭小子,别以为认错态度好,我就不骂你,”SAI嘟嘟囔囔地又骂了好几句脏话,“容我说句大实话,凡对女孩子下手的,都他|妈垃圾。” SAI本以为依荆屿的臭脾气,骂成这样该翻脸了,没想到臭小子居然面色如常,一一都认了,反倒叫他觉得骂着没趣,“……那后来呢?现在你跟她熟了,怎么着,真打算谈恋爱,荆姝她能同意?——说起来,她知道小丫头是家的吗?” “知道。”荆屿淡道,“但不知道我跟她走这么近。” SAI点头,“别让她知道为妙,不然免不了大闹。” 两人都沉默了。 SAI终于知道,为什么荆屿要带这小丫头来见自己——除了他,这世上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理解少年心中的纠结。 他不怀好意地靠近这个女孩,却不由自主地喜欢她,上一辈之间的沟壑不可填补,他们俩之间也许永远等不到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每天都像走在钢丝上的人,随时一阵风来,就会坠落深渊。 “你什么打算?”SAI把手里的树叶子一折,“你不说我不说,小姑娘不会知道你一开始为什么接近她的。” “没有打算,”荆屿踩碎了地上的叶子,“我现在和她同班、同桌,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她,度过这两年。反正她肯定要出国深造,分开是迟早的事。” 还没有开始,已经准备好了分离。 SAI无声地重重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背,“天涯何处无芳草。” 荆屿没有接他的茬。 他知道有很多比鹿时安高挑漂亮的女孩,可是只有鹿时安,能走进他的心里,不计较他穷、他脾气坏、他被排挤,像个阳光明媚的港湾,随时容他来去。 只有鹿时安,他只有……她一个。 与SAI分开,回到阁楼上,荆姝竟还没有睡,坐在床沿盯着他看,“晚上跟谁一起的?” “SAI。” “他还没死?” 荆屿把书包往角落一丢,“过得比你跟我好。” “能好到哪里去,流落街头,卖艺维生,连个房子都租不起。”荆姝嘲笑,“还是打光棍,我猜得对吧?” “他还问我,”荆屿看着母亲的眼睛,“你过得好不好?” 荆姝把头发往耳后一拐,“你怎么说?” “我说还没嫁出去,他还有机会。” “荆屿!”荆姝怒斥。 “怎么,我又没撒谎。”荆屿淡淡地说,“他比起你带回来的那些对象,好上一万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00:00 明天上夹子,我尽量0点把三更一起放出来 ---------- 我就不剧透了,但是鹿鹿和荆屿分开的原因,跟目前宝贝们猜的不一样=3= ☆、食髓知味(29) “妈,”荆屿极少这样认真地同荆姝说话, 当然, 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也很少清醒,“既然你想找人结婚, 干脆答应SAI好了, 他反正也没对象。” 荆姝哼笑, “找他?你以为做数学题,负负得正是吧?他能帮什么忙,除了让我们过得更糟。” “未必,我看他起码过得像个人。” 荆姝不说话,躺下, 背对着他, “总之他不行。” 荆屿也就没再追问。 事实上他一直隐约有种感觉,荆姝不接受Sai是因为不想拖累他——尽管她从来也没这么说。 “你明年高考了,想好念什么了吗?”他才刚把隔离的帘子放下来, 就听见荆姝声音闷闷地问。 在此之前, 他一直怀疑荆姝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念的是初中还是高中, 她也从没有问过。 “没想过, 不一定念。” “为钱吗?”荆姝似乎翻了个身,“听说大学一年几万块。” 荆屿没答。 荆姝也没有再开口。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而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再提, 因为荆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子每每见面就是争吵,所以不见也好。 *** *** 联欢会说来就来, 十二月的楠都城,出着大太阳飘着雪都是常事。 报告厅里,空调开得很足,所以台上表演的学生短袖小裙,台下观众却裹着棉服呵手。 鹿时安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拿擦琴布抹着吉他弦,一边看着其他同学打打闹闹。 要说紧张,这比之前参加Forever girls选拔简单多了,那会她都没紧张,怎么回了校内反而心脏乱跳呢? 从幕布的边缘,可以看见观众席的一角,学生们挥舞着荧光棒和充气棍,欢呼声此起彼伏。 ……荆屿呢?一直没看见。 “怎么连件表演服都不借?”丁蓝跑了进来,小声说,“你看柴贞——” 鹿时安顺着她的视线,刚好看见表演结束的柴贞,在伴舞们的簇拥下返回后场。她穿着银丝线勾的抹胸小礼服,头发被静心盘起,落下几缕修饰脸型。 相比起来,鹿时安身上一成不变的西装校服裙确实太朴素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