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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何?”李长赢问。 “轻则噬心而死,重则......”相衍一字一顿地说:“成为他人手中傀儡,任人摆布。” 两人的神色都意外地平静,可商量的却是一国之主的生死,李长赢看着相衍,许久突然笑了:“您是忠是jian,我又吃不准了。” 相衍回过头,看向窗外道:“相某自取功名那日起,便为皇家兢业,这江山是谁的,自然忠于谁。” 换言之,如果这江山是李长赢坐,相衍当然也忠于她。 李长赢得了答案,却笑不出来,她说:“您这话说得不对,您若是只忠于那个位置,那么为何要针对大皇兄?二皇兄形同虚设,太子年幼,东宫权力一半在我手,一半在母后手里,对于那个位置,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相衍说:“本相只是不喜大皇子耳。” 理由之直白,李长赢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她道:“无名子背后的人,右相心中是否有答案了?” “那就要仰仗殿下去查了。”相衍道。 李长赢点头。 “不仅如此,相佩生的死和无名子,也脱不了干系。”相衍说道,背着手望向窗外,宫殿里的广台上摆着日晷,阳光在投射下,那支指示着时间的铜棒影子正缓缓移动。 “您可以从相佩生这里查起。”相衍看着时辰,说:“他是临时成为无名子目标的,而且相佩生身边的事务比圣人身边的好查多了,重点查一查谁将东西带进相家,并且让他服下的。” “这人的背后,应当能挖出有意思的东西。” ☆、太子 连海深被观壁、观虚护送回扶风楼,偌大的扶风楼空空如也, 她皱眉:“人呢?” 观壁一拍脑袋:“进门的时候就听说都被大少夫人带走了, 这会儿应该在大房后院吧。” “走,去看看。”说着她顾不上休息,转身就要出去, 观壁哎哎两声上前拦住:“您舟马劳顿, 还是好好休息, 这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就好了。” 连海深看着他说:“你在扶风楼这么久, 小洛氏的脾气你不知道?凭你们去免不了又送几个人进去。” 观壁犹豫,还想劝她两句,连海深已经提起裙角:“走罢。” 从扶风楼去大房的春熙院必定要经过相平夫妻住的主院花园,他们一行人还未接近花园,观虚赶紧上前两步拦住她们,竖起一根指头压在嘴上:“夫人......” 连海深疑惑地睁大眼,观虚示意身后那些人隐蔽起来,慢慢拨开一丛茂密的树丛, 几十步距离后赫然站着五步一哨红色官衣的禁卫! 红色官衣那是皇家禁卫啊, 相衍离家没多久,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皇家禁卫? 观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他和观虚对视了一眼,对连海深小声说:“夫人,我去里面瞧瞧。” “好,小心。” 观壁摸进去以后,观虚便带她小心避了出去, 主院的花园和南苑的花园连在一起,而南苑又有一角和扶风楼的地方连在一起,这里是相桥梧的地方。 “夫人先在这里休息一会。” “观虚大人。”连海深缓缓坐下,双手交握在膝上,她轻声问:“他们同皇家有别的关系么?” 他们指代的自然是其余几房,观虚斟酌了一下,说:“有自然是有的,相家从老太爷起朝中为官,朝中势力盘亘交错不假,但是所有盘亘不都是源于上头的主子们。” 连海深低眉,相佩生和相桥梧曾想投入李至麾下,虽然最后都失败了,如今李至已经在山东驻旗,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长安,那么今天来相家的...... 太子李圣,或者二皇子李墨。 连海深心说明德帝子嗣不丰,否则光排除就要想好半天。 “哎哟,这不是三少夫人嘛。” 连海深回头一瞧,看见花园入口带着两三个丫头的方如意,她头上没什么妆点,扶着箩大的肚子,正冲她一步步走来:“三少夫人平时可不往我们这小院儿来,这倒是刮起妖风了。” 连海深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春熙院,路过这里歇歇脚罢了,叨扰。” 方如意往春熙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春熙院?现在春熙院是整个相家最不能去的地方,三少夫人好闲情。” “方姨娘顾好自己就好了。”连海深不欲多待,方如意临盆在即,磕不得碰不得的,为免出事,她带着人急急从南苑退出来。 方如意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两声:“胆小鬼。” 出了南苑没有多远,观壁就悄悄走了过来,小声说:“夫人,是太子。” “什么?”连海深很惊讶:“太子?” “而且带过来的是皇后宫里的禁卫,并不是东宫卫率。”观壁说道。 “太子来做什么?” 观壁只在屋顶趴了一小会,主院的屋子修得很高,他只能隐约听见太子和相平正在说相佩生的事,大白天趴在屋顶目标未免太过明显,他不敢多留就回来了。 “在说大少爷的事,别的属下不敢多听,就回来了。” 连海深点点头:“这件事稍后再去查,我们先去春熙院。” 扶风楼的人被带去春熙院好几天了,按小洛氏的脾气,估计凶多吉少,她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果然春熙院大门紧闭,从里面隐约能听见哭叫的声音,扶风楼的人没有上百也是大几十,她急了,上前用力扣了扣门环:“来人,开门!” 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打开,里头一个尖嘴猴腮的下人见了她,说:“三少夫人,您来做什么?” “听说大嫂把扶风楼的人带走了,我来带回去。” 下人说:“三少夫人说什么话呢,我们夫人不做那种事......啊!” 观虚飞起一脚,直接将门剔得大开,那下人被门一撞,犹如翻不过身的乌龟一样摔在地上! “哎哟!”那下人急忙扯住连海深的裙摆:“您不能进去!” 连海深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往里面走了两步。 “站住!”小洛氏带着人匆匆赶过来,和她隔着一个庭院对视:“光天化日之下,你闯我春熙院做什么!” 她一身白衣,头上还戴着白花,眼睛哭得通红,乍一看可怜得不行。 “大嫂。”连海深行了个礼:“我回到院子,院中下人都不见了,听闻是大嫂叫来训话了,这才来跟大嫂说一声,让我将人带回去,毕竟......”她笑了笑:“若是扶风楼没有下人,那怎么行呢?” 小洛氏喝道:“扶风楼的人犯下了大过错,我不过帮弟妹管教一二!” “扶风楼的人犯了什么过错那也是我三房的事,大嫂的手未免太长了。” 相佩生刚死,连海深不想和小洛氏闹起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