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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趣的先行离开。 阮曦打量着那人一边签上了名,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古怪。可自始至终那人都盯着鞋尖,阮曦看得出来这是紧张压抑的表现。 阮曦最后拍了拍那人的肩。 他心情好,语气中便带上点调侃。 “放轻松,总之谢谢支持啦。” “等,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说。” 那人哆哆嗦嗦的,局促的甚至不敢看向阮曦。 “那个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见阮曦看他,那人猛地双手合十。 “……如果冒犯您了真是对不起!”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阮曦便干脆的答应了这个看起来就很内向的粉丝的要求。 “好吧。” 他主动伸出手,那人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眼睛乱飘仍然不敢看他。就在阮曦以为这人会就此放弃的时候,一个温热的身躯就小心翼翼的贴了上来。 那人无比小心的环住了他……像是在呵护一个娇弱的孩子。 阮曦突然感觉此时怀中的身体异常僵硬。那人缓缓凑近他的脖颈之间,隔着口罩吐出的气息灼热的都像要把他深深烫伤。 脆弱的脖颈处立刻传来细密而微弱的刺激感……最近几天脖颈似乎越来越敏感了。 阮曦皱眉,但就在他想推开那人的下一秒。 “谢,谢谢!” 那人十分有眼色的松开了手。 直到少年离去后,那人仍旧死死盯着前面那个方向。 他一边深深回味着刚才闻见的味道。一边解开口罩,摘下头顶的帽子。 他抚平帽檐的褶皱,细心的把口罩整齐叠好……然后“砰”的一声。 像扔廉价的垃圾一样通通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没戴着手套的手发呆……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而空气中……那股美妙的味道似乎久久不曾散去。 会议室中刚刚换好长裙的苏墨正好出来,她不敢置信道。 “顾,顾少爷!”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那个顾程乾少爷! 接着苏墨心脏便砰砰直跳,脸也泛起淡红色。 眼前的男人难得没有穿白大褂……随意套着的卫衣让这个冷漠的男人突然多了一丝慵懒的颓废感,那双冰冷的眸子也不知何时染上了淡淡的深意。 顾程乾抬眸,恢复面无表情。 “滚。” 接着顾程乾便换回了白大褂,他低头摆弄着衣袖。 直到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消毒水味再一次笼罩他的周围……但此时顾程乾可以清楚的嗅到空气中的味道。 在刚才深深埋进少年脖颈处后,他仿佛看见面前正有一条线缓缓延展开,把他带向那个少年的方向。 ……确实是发-情期的前兆。 就在这两天。 顾程乾尾随着少年走进了商场。紧接着隐约发现了点不对……身后似乎太安静了。 就在这一刹那,他后颈被死死掐住,头被用力撞向墙壁。 身后人声音隐约带着笑意。 “……在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呗?” 顾程乾倒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少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顾程乾的眼神中闪动着nongnong恶意。 “正好我今天心情很差。” 在这个无人到来的街角处,不断有钝痛声传来。不知何时,承重墙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显眼的凹陷。内部的刚钢筋裸露出来…… 血如同流动的汩汩小溪在巷子中流淌。 就在少年第十次轻轻松松的抓着顾程乾的脑袋往墙上砸去的时候……那钢筋甚至已经刺破了头骨的一部分。 此时顾程乾半边脑袋全是血,粘稠的血液滴落甚至朦胧了他的眼睛。 他也不反抗,就像死狗一样任由少年拖着。 “他已经走了啊……” “什么?” 顾程乾吐出一口血,他咧开嘴巴。 “你来晚了。” “哦……”少年拉长了音,用手戳了戳顾程乾的眼球。 “看来你很清楚我是谁嘛。” 感受到被恶意按压着的眼球微颤,少年无声的笑笑。 低头继续在顾程乾耳边。如同恶魔的蛊惑。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内眼球在少年毫无章法的力道下就如同随时面临着被戳破危险的糖心蛋。 面临着一只眼睛随时会瞎,顾程乾语调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大概是一个路见不平的普通高阶罢了。” 少年嘻嘻的笑了几声,手掌玩闹般的拍打着身下人奄奄一息的脸。 “别看你长得丑,脑子转的还挺快的……难道是因为长得丑所以没人要。只有脑子转的快点,才能赢得交-配权?” 玩闹般的动作,但力道确实丝毫没有收敛。 顾程乾血迹斑斑的脸上很快就多了几个浮起的巴掌印。 男人不怒反笑,喉咙中的声音刺耳的如同拉动老旧的风箱。 “……你受伤了对吧?” 就在这时,顾程乾手指尖的黑色外骨骼悄然露出,又被对面毫不留情的贯-穿,随后牢牢的钉在墙面上。 少年凝视着被自己钉在墙上不断扭动的黑色外骨骼……那东西颜色像是同样暗匿着不详。 黑眸少年突然嫌恶道。 “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实验体。顾家果然都是一群拿不上台面的废物……复制粘贴很快乐对吧?” 顾程乾一时间想要说话,头又被毫不留情的撞向旁边的承重墙。 少年紧接着粗暴的拽起顾程乾的头发。 “不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点,我在这克制,甚至故意离他远一点……不代表你们这帮废物就有机会了啊?” 此时顾程乾呈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墙边,双手都被牢牢在墙上钉死了,血液正不断从掌心流出……他表情却是诡异的平静。 顾程乾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 无机质的眼神中突然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见对面沉默,顾程乾又咳出一口血。 他咧开嘴,血沫从中滴落。 “对了,我们不如来比比谁能最先标记他……” 后果就是顾程乾的脑袋又被毫不留情的摁在墙上,此时他的半个头已经完全陷进承重墙里了。在少年手指间戳破他眼球的瞬间,耳旁的声音如同恶鬼般邪肆。 “有种再说一遍啊……废物?” “我今天去见蜂后了呢。” 阴暗的实验室中,半个脑袋都扎着厚厚白色绷带的男人静静坐在原地。 顾程乾的声线毫无波动。 “我可能也见到你们的始祖了。” 顾程乾手心也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染上怒意,他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