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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褚年抱孩子挺专业的, 还以为你们夫妻俩是一块儿学的呢,结果是爸爸当了好学生,你这个当妈的还得我从头教。” 褚年被戚大姐说得忍不住回嘴:“其实之前她教过我的,我这是后来懈怠了,偷懒习惯了。” 戚大姐用眼神表达了一下她对“余笑”的不认同,说: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mama多爱孩子,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是先把自己放在前头的,我也遇到过那种mama怕自己的胸部下垂,干脆一开始就给孩子喂奶粉。 可是褚年这个当爸爸的那么用心, 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欢孩子的, 那他用心了, 你也得跟上, 光喜欢孩子没用, 真的做了对孩子好的事儿才是爱。” 褚年看了一眼戚大姐,有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要是有啥照顾孩子的窍门您就跟我说,我会好好学的。” “这才对呀,你家男人在外面拼,还不忘了做个好爸爸,咱们女人也就得以心换心,才是把日子往好了过。” 戚大姐话里的道理真的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像说吃饭穿衣一样,褚年听着,抱着枕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 这样的道理,从前的他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从小到大学了那么多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好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样才会去换来安稳又幸福的生活? 可他的脚走在了另一条路上,毫不留恋,任性又贪婪,放纵又无耻。 以心换心。 他的心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那余笑的一颗心又换来了什么? “不能想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悔、心疼,可这些东西既不能帮他换回来,也不能让他过得更好,更不能帮他把余笑的心找回来。 “站累了吧?”戚大姐拍拍褚年的外肩,示意他放松下来,“累了就休息,你现在抱得太紧了。” 褚年回过神儿来,笑了一下说:“我是刚刚有点疼。” 他放下枕头,指了指胸口。 “涨奶了吗?还是抱枕头的时候磨着了?咱们先不练了,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拿毛巾来擦擦?” 乖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婉拒了热毛巾,褚年坐在床上发呆了足足一分钟。 心疼, 他等的视频通话终于来了,深吸一口气,褚年拿起了手机,脸上已经是很灿烂的笑容了。 “牛姐!我有了一个想法,你觉得‘互相付出的爱’这个主题怎么样?” 他心中有了对生活新的感悟,他决定把这些感悟尽快变现。 …… 赭阳的年味儿越来越重了,坐在城中村的那家铺子里,余笑都能看见路人推着的电动车的车筐里装着的红纸卷,一看就“福”字或者对联。 “西红柿鸡蛋汤,东林rou饼。” 女老板亲自把饭菜端了过来,笑吟吟地对余笑说: “褚经理,年后我这就转给别人了,您要还想吃我家的rou饼,只能去市场那边儿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止不住的得意。 两个摊位一个铺面,在那些人散了之后继续倒腾年货,女老板的姑姑一个人忙不过来,老公年前跑车也忙,她现在就是两头跑,饭点儿才来村里的小饭馆里压场。 “本来说年前就想走的,结果他们闹了一场,我就没急着退掉这个铺子,不然呐,褚经理你来了我就招待不上了。” 余笑点点头,拿起rou饼说:“之前的事情还要谢谢你。” “嘿。” 女老板短促地一笑,她回头看了一眼,才又转回来对余笑说: “我可不知道我有啥好谢的,您要是喜欢吃我做的rou饼,以后来东林就再找我。” 帮着余笑联络其他市场摊贩的事情,女人是绝不肯让别人,尤其是这个城中村里的人知道的,余笑明白她的顾虑也处境,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 店门口有人要打包rou饼带走,女老板转身去帮忙了,过了一会儿,余笑面前还剩半碗汤的时候,她又转了回来,对余笑说: “我之前那个朋友,您还记得吧?就是……您为了救她受伤的那个,她离了婚抢到了孩子,那些人还在闹她,她赶着年前带着孩子去南方了,走之前想当面谢谢您,又觉得不好意思,留了一份东西在我这,说是谢礼,让我转给您。” 说着话,她走到柜台后面掏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糊着小碎花纸的盒子。 余笑擦干净手,接过那个“谢礼”,用店里的裁纸刀打开盒子,她看见了三副毛线手套。 手套的花纹各有不同,颜色也不一样,款式也称得上简单大方。 余笑拿起一副戴在手上,又看见了手套下面的字条。 “墙是死的,人是活的,谢谢您,对不起。”字迹简单到甚至有些笨拙,但是写的人很认真。 看的人,也很认真。 唇角是在片刻凝滞之后慢慢勾起来的。 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心中有无数东西在一瞬间想要飞出来。 “谢谢。她有心了,也谢谢您辛苦了,谢礼算不上,但是我真的喜欢。” 俊美的男人脸上笑容灿烂,足以温暖这个冬天所有的冰寒。 女老板呆了一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话我等着告诉她。” 手里抓着手套和那张纸条,余笑单手拿出手机结了账,抬脚离开了小小的饭馆。 冬日的城中村街头熙熙攘攘,放了寒假的孩子们穿着衣服从某个楼洞里跑出来,又钻进另一个楼洞,有家长训斥他们的声音从某个窗子里传出来。 墙是死的。 人是活的。 余笑又看了一遍那个字条,然后停下脚步,珍而重之地把纸条叠好放在了胸前的大衣口袋里。 她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别人分享,虽然现在她的脑袋里好像每个字都是模糊地漂在那儿。 可她不知道该把这个话跟谁说。 掏出手机,她最后把想说的变成了一行字,发给了一个她只联系过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