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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吃糖:“你不回来吗?” “嗯,晚饭不回去吃。”越天和闲庭漫步地在走廊上踱步。 路过的员工不自觉贴住墙走过去,谨慎地向他点点头当打招呼。 他随手摆了摆,一门心思跟小白鸟腻歪。 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啊,光听到声音都美滋滋的。 陆舒凌问:“你几点回来呀?” “大概十点、十一点,说不准。”越天和停驻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俯视错落的高楼广厦。 小白鸟可真关心老子。 瞧这黏糊劲儿,一刻离不开人,整得他都不忍心挂电话了。 结果对面听了只传来一个字:“好。” “……”越天和扶住栏杆稳定受挫的心神,“那、我先挂了?” 那头:“哦。” cao,太他妈冷淡了吧! 刚刚是老子的幻觉?根本不是关心人,随口问问而已? 越天和不甘心地追问:“你在做什么?” 陆舒凌好像已经准备挂电话了,听他又出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电视。” “哦……”真他妈心酸啊,听出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陆舒凌试探地问:“还有事吗?” “没,嗯。”对了,他中午吃了什么。 话还没问出去。 “——” 断线声。 越天和……感觉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陆舒凌独自吃完晚饭,收拾掉饭盒、餐具,擦桌子。 坐了一会儿,又用抹布进厨房擦橱柜。 擦完了洗了抹布,四下看看,从外间翻出扫把开始扫地。 做完一圈家务,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靠在大熊玩偶身上休息玩手机。 打算看一会儿再去冲澡睡觉,玩着玩着却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越天和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一只孤独的小白鸟可怜兮兮地睡在客厅等他回家。 他瞬间又是温情又是感动。 虽然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在乎老子的啊。 看,都不舍得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睡了,一定特想老子吧。 越天和连皮鞋也顾不上换,上前去轻悄悄地把小白鸟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陆舒凌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半睁开眼睛。 越天和发现他醒了,掀起一边的被子盖上他,摸摸他冰凉凉的脑门:“下回别等我,自己先睡,小心冻着了。” 陆舒凌刚清醒,脑子还不清楚,回了一会儿神,眼睁睁看着越天和出了卧室去玄关换拖鞋。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澡。 越天和心疼陆舒凌睡沙发等他到半夜,也确实不想让他再苦等自个儿。 但话是这么讲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单枪匹马行走江湖这些多年,第一回能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想想都暖心得不行,回家也有了盼头。 想当初他老豆活着的时候都他妈没等过他。 除了他搁外面犯错闯祸,他爹才会手持大菜刀守家里面等着削他一顿。 第二天。 越天和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成,脑子里想的全是小白鸟在家里面干什么呢。 看电视? 是不是也在想他呢? 他昨儿那么晚才回去,今天要不中午回去给小白鸟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 他叫人跟饭店订了几份外卖,顺路拿了带回家。 越天和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发现陆舒凌不在客厅。 他放下外卖,偷偷摸摸地潜入卧室。 没人。 去哪儿了? 他疑惑地逐个寻摸洗手间、阳台,也没个人影,这才醒悟,惊喜变成了惊吓,鸟飞了! 满屋子找不到鸟了! 难不成小白鸟昨天听了他的话,说不等就不等了?大白天都不在家里了?! 越天和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五年后遗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 一会儿生怕陆舒凌再一声不啾地跑了。 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陆舒凌其实根本没回来。 他急得原地转圈,头发都他妈要急出来了。 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干什么他妈的不打电话啊! 他立刻摸出手机拨出去。 没人接。 cao,真失踪了? 他不停歇地拨了五六通。 还是不接。 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推了门就要打飞的去G城抓人。 …… 实际上才过了七分钟。 …… 陆舒凌终于回了电话。 越天和接通了后又急又气差点爆粗口。 然而一听到对面柔声细气带点儿惊喜的声音,他一颗心又软下去了,臊死了。 陆舒凌那头有模模糊糊的嘈杂人声,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我在上班的呀,你回来了?等我回家好不好。” 上班…… 上什么班,当然是他的宝贝奶茶店。 越天和火急火燎之下竟然忘了小白鸟还有工作。 贼鸡吧丢人。 幸好憋住了没急得到处嚷嚷。 他一头剽悍的熊只得孤零零地把外卖收进冰箱,老老实实地坐家里等人回来。 真他妈风水轮流转。 ————— 上一话忘了补列车小贴士: 慢阻肺(COPD)的病死率在我国位居第四位,仅次于恶性肿瘤、脑血管病和心脏病 如果乘客们家里有40岁以上、经常咳嗽咳痰或抽烟的人,请一定要提醒他每年检查一次肺功能,警惕慢阻肺 47. 棒棒糖的安抚作用没能维持几天,小白鸟就因为这事儿揭竿起义了。 越天和跟他促膝相谈:“怎么呢。” 陆舒凌左边脸颊被棒棒糖撑得鼓出个小包,不满地瞅着越天和嚼吧口香糖:“凭什么你有牙签口香糖我只有棒棒糖,我不要吃糖。” 越天和腹诽你明明可喜欢吃了,罐子里面每种味道都尝了个遍。 他戳一戳小白鸟鼓啾啾的脸蛋,熊掌被抽了一爪。他想了想,找了个不那么败鸟面子的说辞,意味深长道:“棒棒糖嘛……可以提高你的水平。” 陆舒凌质疑:“你为什么不吃棒棒糖。” 越天和心说因为我口技很棒啊,但他俩还得一碗水端平了,不然鸟被气飞了他上哪儿找去。 他顺毛捋鸟:“成,我吃棒棒糖你就不偷偷抽烟对吧?” 陆舒凌昂起脑袋,胳膊交叉叠在胸口:“我没偷偷抽烟。” 越天和暗地里冷笑,真当他闻不到阳台的烟味儿?给这只鸟让步留面子还跟他演上了。 他龇牙,扑上去揉小白鸟:“对,你没偷偷来,你丫是光天化日胆大包天地抽。” 他一张丑脸平时的样子就够摄人,略一皱眉做凶相就是活脱脱神鬼罗刹再世。 陆舒凌细皮嫩rou霞姿月韵的,几乎像要被他纳进怀里吃到肚子里去了 两人滚作一团,倒到床上。 越天和往他嘴里塞祖传的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