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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达到如此开明的心境。 湛湛不清楚自己目前对他是什么感情,只觉得他的那份情意热切而来,她防不胜防,处了在四面楚歌的险境之中。 得亏是在夜里她的脸有多烫有多红,他都瞧不见,她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不过我答应您的话不会反悔。奴才不知道夫妻之间该怎么相处,咱们都是头一回,您见识多,往后去奴才还要指望您多多指教。” 她仰脸儿,额发蹭在他的下颌处,又道:“王爷谢谢你,倘若今儿在宫里头,不是您那般照应我,奴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宫里人相处,他们一定都是瞧在您的面子上才对奴才这样好的。奴才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明儿早起我给您包饽饽儿吃吧?” 她的心性儿稚嫩又率真,这番温言体恤的话从她口中直白的说出来,真能把人说得心尖儿颤悠。 允颀逐渐体会出了一点心得,感情是两人共同拥有的,他做出什么样的举措,她便给出什么样的回应。之前他的行为确实有些贸然激进,她就跟着吵嚷叫嚣,眼下他延缓了下来,她便跟他的步调一致,更加敞开心扉了。她之前还哭着不肯嫁给他,现下居然肯为做吃的了,这就是个十分巨大的进步。 至于夫妻间脸红心跳的那件事,允颀有诸多顾虑,一来湛湛当下的年岁经过他研究之后确实不适宜生养,若行夫妻之实,便会致她于身怀有孕的风险,如果通过药物避免她受孕,亲王福晋避孕这样的风声传入宫里,必定会生造出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他们的感情像新生的嫩芽,跟凛冬的枯枝比起来是个冒尖儿的突破,但也紧紧只是是浮于表层的春色,距含苞待放还差个时节,离至深至交的地步也许还隔着漫长的四季。 或许再耐心等等,等一个春暖花开,水到渠成,那种心意相通下的温存,应该远远要比盲目生涩的探索有滋有味儿的多。 下定这样的决心不容易,然而当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里的时候,或许对方的意愿要比自己的心声更加重要。 “你不用跟我道谢,”他掖紧被角:“之前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你是我的福晋,夫妻之间相互扶持,亲恭和睦方为正道,我关照你是应当的,至于饽饽儿,你能起得来才成,不早了,闭眼休息吧。” 诚亲王的话语很轻,有种催眠的效果,她听着他的心跳,还没来得及跟他道个晚,就沉入梦境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让咱们家王爷真正等到22岁哈哈哈哈 等后面情节突破了就安排!!! ☆、小鹿乱撞 次日湛湛果然没能赶上做饽饽儿, 她坐在镜匣前梳妆时,诚亲王已经晨起步库完毕打外头进门来了。 亲王福晋的服饰发型乃至妆容都是有一定制式的, 虽然不必像昨天入宫那样打扮隆重, 却也要比出嫁前的穿着繁复的多。从前打一根辫子戴朵绒花,脸面就齐整了, 嫁人后要梳两把头,扎燕尾,处处都是讲究。 丫鬟嬷嬷们忙活着还不够, 诚亲王靠坐在案几前也顺便帮她参详,她今天穿了件蓝缎盘金绣折纸花纹的旗袍,配着点翠鸟蝶的头花,活像青花的纹路点缀在了她瓷白的肌肤之间。 “我记得嫁奁里有一匹大红绣彩云花蝶的纳纱缎,回头先让衣库照着你的那件吉福做身儿衣裳。你穿红色的更出众。” 桂荣听着忙帮湛湛应下了, 上完了口脂, 湛湛侧头看了看鬓边零星的装饰道:“奴才觉得这样就挺好, 王爷你说呢?横竖又不出家门儿,不必过分打扮了。” 他从镜匣里挑了支朱玉花篮银簪插进她一侧的鬓发里,左右端详了下才满意, “之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珠宝首饰,我就随便挑了些, 你若是不满意, 随后再让他们换。” 宗室娶亲,嫁妆并非由女方的母家筹办,而是由宫里承办亲王婚事的礼仪处负责。筹办女方的嫁奁, 首先要拟定具体内容,来列清单,然后将清单交给太皇太后,太后讨论增减,确定下来之后才交给各个机构分头筹办。 镜匣里铺陈着钿子,簪子,耳坠,手钏,戒指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饰品,这些也都来自宫里事先的筹备。 没想到她的嫁奁是他由过目后亲手挑的,湛湛收拾的差不多了,蹲腿请个安,“奴才没什么不满意的,只要是王爷挑的奴才都喜欢。” 他叫起,提起她的手拉她到身边来,一个一个为她戴上金朱石累丝的指甲套,“宫里宗室各大臣给得那些赏赐礼物还在西殿里放着没收拾,你得闲儿挑几件喜欢的留着先用,剩下的存起来以后再说,外院那边也找我商量过了,眼下我留京,府上也有了正经的主子奶奶,咱们王府的庶务往后就交给你主管了。” 湛湛顿感压力倍增,“谢谢王爷您这般信任奴才,只是奴才之前在娘家学的那点本事都是皮毛,奴才怕担不起王府上的这份重责。” 他垂着眼说没关系,“有谁天生就是老手的,王羲之写字不也得一笔一划慢慢磨练?况且还有王府的管家协助你,时间长了自然就熟门熟路了,之前你不还怕进宫么,昨儿适应的不也挺好?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出了岔子,只要不是祸乱滔天的差错,你是主子,你的话就是章程,谁还能挑你的不是?” 周围一众太监丫鬟竖着耳朵听,最后这句话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诚亲王把管家的重任委托给这位主儿,看来是真的格外看重这位福晋。茯苓跟桂荣对视一眼,心里踏实了,有主子爷亲自出面示威,福晋今后在王府上的地位几乎是无可撼动的。 诚亲王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这些话的目的,湛湛心里都明白,也由此万分感激他,这位王爷不仅心思细腻,还有根八面玲珑的心肠。 诚亲王两肩的缂丝彩云飘荡在他身后的镜子里,金龙纹在里头来往穿梭,他的霸道转化成了润物细无声的温情,她觉得她的心里也开始慢慢的有他了,湛湛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绯红的脸。 他的手覆了过来跟她的指套交缠在了一起,“劳驾你再给我绣只荷包吧,带上之前那个,我花搭着一起带。” 诚亲王说的,是她们两人初见时她送给他,两人头回在宫里相遇,订婚那时他又还给她的那只荷包。话落她抬眉,他落眼,两人的视线交上了,王府下人们的眼色在特别的时刻总能发挥到极致,不知不觉了间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的长腿斜靠着还是要比她高出半个额头,诚亲王的肩头斜倚了下来,目光停留在湛湛的脸上微微迟疑了下,又猛的揽过了她的腰,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载着温浅的热,和些微的霸蛮。 这一回没有人强迫,也没有人不愿,一切尽如人意,浓情蜜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