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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架着蛐蛐儿笼子过来,虚张声势的吆喝,“你这坐庄的,你赢了,我们给你十文,你输了,你给我们百文,是不是?” “是。” “好!”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白胖子,又高又壮,穿绸缎衣服,看着想个富贵人家的主子。 等双方把自己的蛐蛐儿放进都蛐蛐儿的罐子里,大家哄然大笑,因为方云的这个蛐蛐儿实在是看着细瘦了些,比起对方的大蛐蛐儿,简直像是小孩挑衅壮汉一般。 可是,很快人们就笑不出声了。 不管胖子用芡草怎么拨弄,他的蛐蛐儿就是萎缩不敢上前。倒是小黑蛐蛐儿大叫了一阵后,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上去就把大蛐蛐儿的一根触须给咬断了。 大家都呆滞了,那男子不服,“你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不然,我的‘大青头’怎么会不动了!” 方云就知道是这样,她朝旁边人转圈拱手,“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看得分明,自打蛐蛐儿进了罐子,我是动都没动,而且,我这小黑蛐蛐儿如何勇猛好斗,大家看得真切!这跟人一样,不是个子大的就一定能打。有那练家子,长得并不高大,却是一身好功夫呢。” 那大胖子不服,伸手就要揪方云的领子,“小子,敢捉弄你大爷!叫你死个明白!……啊!放开!你找死!” 众人都没看清楚,高大胖子已经被方云反手扭了胳膊,按在桌子上了。 大胖子还有两个手下,吱哇乱叫地冲过来帮忙,被方云一脚一个踢倒。等他们再爬起来要上前助阵,方云一个冷厉眼神扫过去,两人就偃旗息鼓。 周围的人一看,这里不光蛐蛐儿斗,人也斗起来了,好看,好看!于是,纷纷鼓掌。甚至还有人掏出铜钱,扔了过来。 方云一看,好嘛,斗蛐蛐儿的钱没赚上一文,倒是赚上耍把式的钱了。当姐是江湖卖艺的呢! ☆、女猎户12 这时候, 一个机灵的小男孩儿, 把钱捡起来, 给方云放到桌上, “大哥哥,给你。” 方云赞许地笑着点头,“你拿两文去买果子吧。” 小孩欢喜地拿了两文, 跑走了。 那被扭着的大胖子终于求饶了, 方云放了他,结果那人不死心,又扑上来打人, 方云都不想跟他动手,太掉价!于是,就闪过一边, 结果,胖子自己把自己摔倒了。 众人又是大笑, 胖子知道自己这回遇上了练家子, 只好灰溜溜跑了。 方云喊他,“诶!拿走你的蛐蛐儿!” 那人跟没听见似的, 跑走了。 周围的看客说,“这蛐蛐儿毁了!不能要了。” 这边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就有爱好斗蛐蛐儿的,一波一波前来,然后一个一个输掉, 不多时,方云也赚了一百多文。 不过,这点小钱,不是她的目的,她在等大鱼上钩。 也有人说要买他的蛐蛐儿,有出几两的,有出几十两的,她都摇头不语。有人就不满,“这后生,难不成你还要卖个百两银子?痴心妄想呢!就你这小瘦蛐蛐儿?” 方云不理会,只是站着,等那个出得起价钱的买家。 果然,不多久林侍郎家小公子出现了,他带了家里的几只大蛐蛐儿过来,连连斗败。不过,这小公子非但不恼火,还开心地拍手大笑,“好,好,就是它了!这一个才是蛐蛐儿王!多少银子,我买了!” 方云知道他曾经放下的大话,但是偏偏不要自己说出来,“您说个诚心的价钱吧。” “一百两,一百两不少了!” 方云摇头。 那小公子生气了,眼看要上来抢,这时,一个青年出现了,“听说有好蛐蛐儿,我来斗一把。” “怎么又是你!”林家小公子见到“仇人”,分外眼红。 “你买不起,还不让别人买了?!”那青年说道,“我先来试试,若果然勇猛,我出200两。” 他把自己带来的一只大个儿蛐蛐儿放进罐子,结果,须臾之间,就被小黑蛐蛐儿给啃了大腿。 那青年豪爽地说,“200两!我要了。” “300两!”林家小公子要斗财了。 “400两!” “500两!” 方云听到了满意的价格,就立刻答应,“500两,我卖了。” 那小公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下,又要在老仇人面前争脸,就不再耍赖,叫仆人回去取了500两来。方云把这一袋银元宝接过来,大致一看,十个,500两没错。 林小公子终于拿到了心仪的蛐蛐儿,又想起来问,“你这虫儿叫什么名字?” 方云这才想起来,这小虫还没名字呢,她就随便想一个,“这蛐蛐儿虽小,却极灵敏,还通人性。我叫它,小灵通!” “小灵通,好名字!”林家小公子满意地去了。 那青年虽然拿不出500两买“小灵通”,却也没有完全死心,他问方云,“这样的好货,你还有吗?” 方云在意识中问系统,系统回答,【没了。这一只是难得一见的蛐蛐儿王。近处是没了。】 于是,方云就只能遗憾地告诉他,“刚才那只是蛐蛐儿王,可遇不可求。” 青年无奈地走了,大家看没有热闹可看,也散了。可是,有几个闲汉却徘徊不去,眼睛盯着方云手里的布袋子,想来是要硬抢。 方云冷笑,提起布袋子就走。 她专捡人多的地方去,三转两转,那些人就看不见了她的踪影,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去。 这一世的原身是个女猎户,日日爬山,腿脚灵便得很,甩掉个把混混,又算什么?! 不过,当她把十个大元宝在桌上排开,纪深和奶娘都惊呆了,刘伯赶紧关上屋门,一惊一乍地返回来,“我的个天爷!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纪深也问,“阿姐,这是哪里来的?” 方云就跟他个玩笑,“你忘了?我可是占山为王的女大王呢!当然是抢来的了!” 纪深傻眼了。 倒是刘伯猜到了,“是那个蛐蛐儿?” 方云点头,纪深倒抽一口冷气,吴mama吓得直拍胸脯。 不管他们怎样惊诧,方云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这500两的聘礼,对侯府而言,是少了些,可是咱们家是外地过来的,家业都在老家,能凑500两,也算过得去了。不如,我们准备准备,就遣媒人吧。” 纪深害羞起来,低头说道,“都听阿姐的。” 说完,他又想起来欠义姐的太多,就表个态,“阿姐,等我拿回家业,一定把这些钱,还给阿姐。” “小事儿,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方云是真没在乎这些钱,只要任务能完成,费力赚点钱,没什么。 准备了两日,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