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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内心再怎么抗拒, 那些圣典内容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在大脑深处留下印记, 甚至有时候希欧多尔念到有些章节时, 他还能随口接上那么一两句。 这些也就算了,最让沈风月不能忍受的是剃头这个匪夷所思的惩罚。他头发长得快, 没几天头上就会冒出短短的头发,摸上去还有些扎手。 每当沈风月摸到那冒出的一点点头发时, 都会流下感动的泪水, 他的头发,终于回来了QAQ。 但是希欧多尔眼睛十分毒辣, 每每都能敏锐的察觉到他冒了一丁点的头发,沈风月脑袋都还没摸热乎呢,下一刻就有人来给他剃头了。 原本冒了一茬的头发被剃光, 光洁如新的锃亮光头重现于世。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几次, 跟收割韭菜似的,来一茬, 收一茬,无限再循环资源, 美滋滋。 沈风月觉得, 自己不能够继续坐以待毙了,必须得采取一些行动。 这天,希欧多尔进门刚刚把书打开读了一两句, 就被沈风月叫住:“圣子大人!” 希欧多尔抬头,发现笼中的人今天格外的有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正向他招手:“圣子大人,你过来一下!” “你有何事?”希欧多尔没有往前走,反而仍然停留在原地,他将书放在手中。 沈风月凑近了笼子,坐下,眉眼弯了弯,笑得十分纯良:“亲爱的圣子大人,小人这几日听您念诵光明神大人的圣典,听从圣音的教诲,心中颇有些感悟。只是——”他拉长了语调,话音一转。 希欧多尔眼睛里有疑惑,示意他快说。 “只是小人对圣典的几处内容尚存些疑惑,还望亲爱的圣子大人能够为我指点一二。”他又道。 沈风月嘴巴贯来甜,一口一个亲爱的圣子大人,语气恭敬又亲切,若是常人恐怕就被他这样哄得昏头转向,希欧多尔不是普通人,他内心坚贞,信仰稳固。 但是抵不住敌人诡计多端,设套无数,听闻沈风月这样说,虔诚信仰光明神的圣子果然上钩了。他将书页合上,然后走到笼子面前,蹲下身来与沈风月视线平视,轻声问:“哪里不懂?” 沈风月快速眨了眨眼睛。这是个十分舒服的交流方式,他蹲下身来,与他视线相平,意味着对他的尊敬。 看来这个圣子不是想象中的傲慢至极,不能交流。除了话多了点(指的是每日几个小时的念经),给人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 “你再近一点。” 希欧多尔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听话的又往前靠了一点。 沈风月目光牢牢黏附在他身上,准确的说是附在他的左胸衣袋上。口袋拉开一个小口,露出一个长条状,头是圆形的物件,那是开启囚笼的钥匙。 这钥匙目前只有圣子和教皇拥有,上次被剃头时沈风月观察到了,开启囚笼的钥匙的模样。 牢笼上不存在插钥匙的孔,只需要将钥匙放在固定的位置,笼子能量感应到了后就会自动打开。 沈风月刻意坐在感应处,诱惑着希欧多尔靠近再靠近,只要他左胸膛在感应处轻轻晃一下,他就能自由了。但是目前这个位置还不够,而希欧多尔也仿佛察觉到了异样,不再靠近。 “哪处不懂?” 钥匙与感应处只差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了,结果辣鸡圣子不动了!沈风月瞪他一眼,后者觉得莫名其妙。 他迟迟未出声,希欧多尔像是不耐烦了,想要起身离开。胜利就在眼前,岂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沈风月急急伸出一根手指要去够他衣包里的钥匙,还未够到,就被栏杆上刻着的符咒弹了回去。 身体瞬间犹如过电般,汗毛竖起,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沈风月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脸涨红,等症状缓解了一会儿,他含泪抬眼怒视希欧多尔:“……QAQ!!!” 希欧多尔这才知晓他的目的,垂头看了一眼口袋中安安静静放置好的钥匙,再看沈风月疼得滚来滚去的模样,眼底不禁划过一丝笑意。 他起身回到原位打开书继续念,而沈风月不知是不是被符咒给电惨了,总是老实多了,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风月只觉度日如年。这天朗读时间到,希欧多尔难得的没有带圣典来,反倒是搬了一堆画画的器具。 他将东西摆好,正对着沈风月的方向坐好,手边将颜料挤好,滴了点水准备调色。 沈风月莫名:“你在做什么?” “画画。”教廷需要新画一幅光明神的画像,教皇年老精力不济,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沈风月笑了:“你画画去画室就好了,干嘛来这儿画?这儿可没有你的光明神大人。” 希欧多尔调色的笔刷一顿,被噎了一下。 他说的的确在理,光明教廷有专属的画室,那里采光比这里好,环境安静舒适,十分适合作画,因为任务在身,近日他也不必非要过来给沈风月诵读圣典。 但为什么他还是来了呢? 希欧多尔没有答案,就好像他收拾用具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抬脚往这里的方向走。走到这个囚禁了叛神者的宫殿,他的心才能静下来。 但他终究还是要有个答案的,于是希欧多尔说:“我的职责便是守好你,我害怕……” 他话还没说完,就得了沈风月一个白眼:“害怕我跑啊?”卧槽搞清楚情况啊大兄弟,我这又是听经的,又是被剃头的,能跑我早就跑了好吗?还用待在这里? 没想到希欧多尔竟真的点了点头。 沈风月不欲与他多做交流,自发的躺在地上,将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养神。 希欧多尔见他闭上眼睛了,样子不像是会想要搭理他,失笑一声,继续拿着刷子调色。 他先画了一笔,结果在第二笔落笔时变了样,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画布上已经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个人的轮廓,模样十分熟悉,希欧多尔视线穿过画布,直直抵达不远处那个躺在地上阖眸养神的人身上。 画中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对与发色相同的眼眸,皮肤白皙到失去了颜色。 希欧多尔皱眉看着眼前的画,手上的画笔鬼使神差的蘸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