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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一众江湖高手随行。 山匪大当家必定不会放过此良机,而二当家武艺不及大当家,怕是不会冒此凶险。 苏柽吩咐千帆与老二带人上山,围剿二当家一派,我和剩下的弟兄,全部随她去高家部署。 苏柽之策,是待山匪换了守门侍卫放心进门,再带人上去放倒守门,府中安排了老四与其他兄弟埋伏,对付大当家一派手下。而她与我,专心领教大当家本尊。 一切安排妥当,果不出苏柽所料,山匪如期而至,一举进了埋伏。 我这才见到所谓的大当家,右脸有道极长的刀疤,一脸凶煞之相,一看便知是个狠绝色。 “小小乡县竟还有如此谋策之人,爷还以为衙门里都是些吃白饭的!”他狞笑道。 苏柽显然不愿跟他多说,提剑便上,大当家迅速拔剑以对,一时间刀光剑影,不分上下。 “厉害,跟我交手之人大都不自量力的死于我剑下,如今爷是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对手了!” 大当家不断叫嚣,苏柽却并不理会。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山匪大当家出手招招狠绝,而她未尽全力,招招留有余地。 大抵又是想制其伏法却不愿伤人。 我轻叹口气,也拔剑参战,却在一百招外败下阵来,传言不可尽信,但也没差几分,山匪大当家确实剑术精奇。 我虽未是对手,却也因此分了他心,苏柽趁机占了上风,大当家眼看不敌,轻功而起就要开溜,苏柽随后便追在了他前面挡住了去路,谁知他忽地转身,轻功俯下,猝不及防地提着剑便朝我冲了过来,速度极快,我一时站在那里,反应不及剑就几乎到了眼前,却忽见一道黑影闪过,待我反应过来,剑入左肩。 入了苏柽左肩。 血顺着剑滴下来,下一刻,她伸手握住了剑刃,运起内力,“砰”地一声震断了剑刃,反手将断剑扔了出去,正中起身逃跑的大当家胸口。此人应声而倒,老四立马过去查看,探了鼻息才知已气绝身亡。 “罢了。”苏柽拔出断在肩头的剑尾,“本想留他性命交由朝廷,却不想他变本加厉,如此也算偿了文府三条人命。” 先前文府被劫,三夫人不舍珠宝,连同两名丫鬟都死在他剑下。如今为财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也终于有了下场。 “头儿……”老四一脸担心地看着苏柽肩上的伤。 “无碍,皮rou轻伤。”苏柽摆摆手,又回头冲我道,“随我上山。” 我看着她,一时语塞。 苏柽向来武功深不可测,那一剑若不是因来不及挑开,未必需要以身来挡,说到底是为顾我周全。 虽是轻伤,但也伤及皮rou,血流不止。 “苏捕头因我受伤,属下实在惭愧,山上之事由我一人去办,必定不会再出差错,望苏捕头随延泽回去疗伤。” 我俯身恳请,老四宋延泽也点头赞同。 她却摇头,“不,我得去。” 不容置疑。 我无言,自知也劝不动,只好随了她意。 延泽不知何时跑去府里问人要了金疮药,替她撒了些在伤口上,总算止了血。 继而是依照苏柽的安排,延泽押着被俘的山匪回衙门,我与她赶往琅山。 又是一路沉默。我有几次想张口说话,终是眼神触及她肩头的伤,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叶韶叫她不许受伤,而我偏偏连累她受伤。 这伤本该受于我身,是我学术不精,不仅帮不上忙,且拖累了她。 算起来,我常在连累她。 上次醉酒失职,这次又叫她替我受难。 事前我还口口声声训斥千帆思虑过头,未战先惧,到头来是我太过自负,作为衙门大哥,真是都不知有何颜面再面对弟兄们。 “身为衙门捕头该顾属下周全,林捕快不必自责。”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开口安慰,因失了血的缘故,她唇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不必自责。 她承诺过叶韶,不会让弟兄们受伤,她未失信。 而我,若是早早肯下功夫承诺自己苦练武艺,何必今日徒添悔恨…… 待我们赶到琅山之时,千帆早已包围了二当家一派,双方正在对峙。 如此才睹二当家面容。 山匪这般姿色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眉目如画,明眸皓齿。 违和的是如此女子姓庄,名二霸,一手叉腰,一手持刀,虽被围困却威风不减,英姿飒爽,霸气外露。 “朝廷与我琅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们带人围山,到底几个意思?!”庄二霸大声喊话。 “大当家心狠手辣,多行不义已有报应。二当家劫富济贫,乃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之辈,只是劫掠并非王法所容,二当家一腔热血,何不为天下所用。”苏柽回道。 “你什么意思?!”庄二霸不解。 “二当家乃侠义之流,我想,朝廷愿招安造福四方百姓。” 招安。 这就是她非要亲自来的目地……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庄二霸又问。 “愿意的话,请二当家随在下衙门走一趟,与大人共商招安之事,不愿意的话,那就请二当家与众弟兄都随在下回衙门了……”苏柽声音虽不大,却有着压倒性的气势。 庄二霸回头看了看,自知若是硬交起手来未必能敌,亦徒添伤亡。 “那我先随你去看看。愿不愿意再另说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二霸姑娘此番说辞无从选择又不甘示弱的模样倒真有些可爱。 苏柽轻笑着点头。 “头儿,怕此乃缓兵之计,若我们撤了包围,他们就反悔了。”千帆担心道。 “不会。”苏柽胸有成竹道,“师兄自有办法说服其招安。” 新科状元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胜过翰林院一众学士。 苏柽与叶韶,一文一武,大概无敌。 ☆、第四章 待我们回到衙门时,叶大人早已请了郎中等在内堂,见到我们回来,起身快步走到苏柽身侧。 大抵是从老四那儿知道了苏柽受伤一事,一回来便拉着她查看伤势。 叶韶向来性子温和,不常有急躁的时候,现在得知苏柽受伤,又不知情况,却是着急了起来。 “无事,师兄。”苏柽却未在意。 伤口因撒了金创药止了血,待郎中看过后,确定无大碍,开了方子,叶韶这才稍放下心来。 “我有事跟你商量。”苏柽看着他道。 “山匪之事先交由清宵去办,你好好养伤。” 叶韶心系她伤,有些并不想在这时说其他任何事情,动手倒了杯清水递过去,苏柽摇头,神色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