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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他的责任,对吧,”蒋丞皱了皱眉,“他把所有的状况都揽到自己身上,每一个人都是他的责任。” “嗯,”许行之说,“他甚至觉得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顾淼,她才会受伤,才会变成这样……” 蒋丞愣了愣。 前面的内容他可以理解,许行之说了之后,他也能迅速对应上顾飞的很多表现,但他从来没想到过,顾飞会把顾淼变成这样归结为自己的错误。 “他的整个成长环境和家庭结构,让他觉得‘付出’是他的常态,也是他习惯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反过来,‘接受’却会让他害怕,因为在他的成长过程里,这样的状态是反常的,在他概念里,‘我’排在很多东西之后……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差不多……能吧,”蒋丞看着许行之,“我能说他是个M吗?” 许行之笑了起来:“也不能这么说,他在这个过程中是没有得到心理满足的,他的状态一直都很压抑。” “嗯,他……算是另一种自我封闭的表现吧。”蒋丞叹了口气。 “我想明天给他做个焦虑测试,”许行之说,“我觉得他焦虑情绪很严重,长期这样的话……” “他估计不会接受。”蒋丞说。 “我会跟他直说的,他这样的状态不利于顾淼的治疗,”许行之说,“他的情绪会影响顾淼。” “嗯。”蒋丞皱了皱眉。 跟许行之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许行之准备回酒店也休息一下。 “真的……太谢谢你了,”蒋丞拎着猫包跟他一块儿下了楼,“我真的没想到一个顾淼会牵扯这么多。” “一个心理问题的形成肯定不会是单一的原因,除了自身,家庭和周围的环境都会有影响,也没什么的,”许行之笑着说,“其实对于我来说,还挺有兴趣的,回去把开题报告写一下,看能不能通过。” “希望能通过。”蒋丞也笑了笑。 “你上去吧,我打个车回酒店,”许行之说,“我先整理一下今天的内容,然后看看接下去怎么做。” “嗯,”蒋丞把猫包递给他,“肥羊也得休息了。” “肥羊的效果还不错,”许行之说,“有条件的话可以让顾淼多接触小动物,不过要确定是肥羊这种性格的。” “嗯。”蒋丞点点头。 回到屋里的时候,潘智已经没在睡觉了,枕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哎。”蒋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怎么了,”潘智问,“顾淼的情况好办吗?” “还是有希望的。”蒋丞说,提到顾淼的时候他倒是心情略微扬了一下,但是想到顾飞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 “有希望你还叹什么气啊。”潘智看着他。 “我是……突然发现,”蒋丞偏过头也看着潘智,“我从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不是太正确。” “什么?”潘智一脸茫然。 “我一直想着,我拉着他不松手,”蒋丞说,“拽着他,他就能往前走了,但是……” “啊?”潘智还是茫然,“谁啊?” “拉着他没用的,”蒋丞转回头看着电视,“他得自己肯往前走。” “你说顾飞吗?”潘智终于反应过来了。 “嗯。”蒋丞应了一声。 “……哦,”潘智看着他,“没听懂。” “你不用听懂,我自己听懂就行了,”蒋丞在他肩上拍了拍,“你继续睡吧,我去躺会儿。” “您辛苦啊。”潘智说。 蒋丞躺到床上,感觉脑子里又开始混乱,想得很多,他急于想要理出一条线来,但却好半天都找不着线头。 第128章 “时间我可以帮你跟那边说一下都改到下午晚上, ”丁竹心在电话里说, “不过今天下午你先过来跟他们谈一下,三个摄影, 负责不同的单元。” “嗯, 另外的摄影我认识吗?”顾飞叼着烟靠在窗边, 看着趴在茶几上画画的顾淼。 从吃完饭回家到现在,她一直在画画, 画了很多绿兔子。 不过他按许行之说的, 已经找了简笔画的猫,照着画了一个给顾淼, 最多四笔就能画出来了, 如果她愿意画肥羊, 可以学着画,不过目前为止,顾淼画的还是她的绿兔子。 “应该不认识,不过不影响, 又不跟他们合作, ”丁竹心说, “这个活儿你能好好做下来了,以后再介绍大活儿就好介绍了。” “谢谢。”顾飞说。 “跟我就别说这些了吧,”丁竹心笑了笑,“还有,你要是缺器材就跟我说,我帮你找人借。” “我又不是器材党, ”顾飞说,“我现在这些就够用了,镜头我都没多买。” “你那是没钱。”丁竹心直接说。 “有也不花在这上头,”顾飞说,“用钱的地方多了。” “大飞,”丁竹心停了停,“我还是那句话,有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别的我帮不了什么,急钱用的话我还是没问题的。” “你帮我找活儿已经是帮大忙了,”顾飞说,“真的。” “寒假蒋丞回来了吗?”丁竹心问,“之前有用过他的老顾客还想找他,他有时间吗?” “估计……没时间了,”顾飞说,“他有同学朋友一块儿过来玩,寒假时间也短。” “那行吧,以后有机会再说了,”丁竹心说,“你一会儿记得过去跟人先见个面。” “嗯。”顾飞挂了电话之后转了个身,胳膊肘撑在窗台上往外看着。 今天他其实挺累的,如果不是这次的活儿不光钱多,而且对以后接大活儿有帮助,他是真不想再出门儿了。 上午跟许行之聊的两个多小时,他觉得很疲惫。 不是因为说了太多话。 而是因为在给许行之介绍顾淼的情况时,翻开了太多已经被他封存了很多年的记忆。 这些都是他努力不去多想的。 不得不说,许行之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的每一个问题,都能正正地问在最敏感的那个点上,让他不得不开口。 而且还必须开口,因为跟顾淼有关。 很多事儿,很多想法,是顾飞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的,他的朋友不知道,蒋丞也不知道。 而这样让人疲惫不堪的过程……他喷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在风里甚至来不及散出个形状就消了,他转身把烟头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关上了窗户。 他竟然没有抗拒这样的过程,也许是为了顾淼,也许是为了蒋丞,也许是因为许行之看上去靠谱。 “你和顾淼的相处方式是有问题的,”许行之说,“你用你的行动和反应给了她一个暗示,她是你的中心,你是围绕着她存在的,你用这么多年的时间告诉她,哥哥对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