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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真被拉到一起比对时,江夜雪作为学宫第一炼器长老居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将慕容楚衣供于高位。 不过,江夜雪这样自降身段的捧法和岳辰晴一通胡吹毕竟是不同的,岳辰晴被慕容楚衣无视了,只会让人觉得岳辰晴很好笑。 而江夜雪如此真心实意、不惜奉上自己为衬的夸赞被慕容楚衣无视了,却会让人觉得江夜雪很可怜。 大抵顾茫也觉出这尴尬的气氛,顾茫道:“慕容先生好歹是长辈,江兄你比不过正常的。来,烤鹅快好了,咱们吃东西先。没吃过我的脆皮鹅吧?尝尝看。” 顾茫虽然与重华有仇,但江夜雪原本就恨不起顾茫,慕容楚衣更是毫无邦国归属感,何况目前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所以谁也没有去与他多计较些有的没的。 烤鹅熟了,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油脂。顾茫把它从架子上取落,挑了rou质最饱满的鹅脯,拿小刀嚓擦嚓片成薄片,rou香和焦油香扑面而来,金黄酥脆的皮连着紧实guntang的rou,片皮脆额被摆在芭蕉叶上,顾茫又往上头撒了一点粗盐,正好两份的量,分别递给了慕容楚衣和江夜雪。 江夜雪尝了一口,顾茫笑道:“怎么样?”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顾茫哈哈笑道:“要是用荔枝木烤的会更好,烤的时候里面再填一点浆果,味道绝对没话说。” 江夜雪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顾茫说着,又去准备去片一些新的烤鹅rou下来,“饱口福了吧。” 江夜雪道:“以前怎么不见你做过。” 墨熄望着那温暖的篝火,忽然低声道:“以前他也做过。” 江夜雪微怔,随即温和地展颜笑道:“也是啊,那时候你俩关系好。我记得顾茫确实总照顾你……” 顾茫却似不想与墨熄有太多瓜葛似的,立刻甩了甩手道:“举手之劳,也没什么照顾不照顾。” 说完对墨熄笑了笑,但那笑很有些敷衍的意思。 “多久了你还记得那只烤鹅,我印象里当初烤的那只火候,受热都把控得不怎样,吃来味同嚼蜡。羲和君你就算再恨我,也别在这时候揭我的短啊。”说罢摸了摸鼻子,无意在鼻尖留了一撮灰黑,“我也要脸的。” 墨熄隔着火光,看着顾茫那似是嬉笑又似是无情的模样。 有太多话卡着,可问出来又注定不会有结果。 而他自己此刻又拿捏不好对顾茫说话的语气,他觉得自己只消一星半点的推力就会做出什么非常冲动的事情。只要一开口只要一释放情绪就注定难以收回。 于是他干脆不再多言。 顾茫有意疏冷他也好,真心想继续与他敌对也罢,他想如果自己能忍,那就都先忍耐着。 脆嫩酥香的鹅rou又片了一芭蕉叶,顾茫把刀收了,自己捧着叶子坐下来吃。 江夜雪心细如发,觉出这其中的微妙,停下了吃着烤鹅的手——顾茫给他片了rou,给慕容楚衣片了rou,唯独就没打算帮墨熄也弄一些,这本就有些尴尬。加上墨熄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根本不可能会处理切片烤鹅,气氛便是尴尬叠着尴尬。 正想说些什么带过去,就见得顾茫抬了头:“想起来了,忘了羲和君你的。” 墨熄:“……” “要不要我帮你切?” 没等墨熄说什么呢,又管自己笑吟吟地捧着芭蕉叶,毫无诚意道:“哎呀算了,我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切出来的东西,羲和君如此清正高贵,哪里愿意吃啊,还是你自己来吧。” 墨熄道:“……不用了。我不饿。” 江夜雪知道墨熄这死倔的性子,不忍道:“羲和君,你身体才刚恢复,还是垫一些——” “没事。”墨熄起身道,“你们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可是……” “他说有数就有数。”顾茫拉住江夜雪,笑道,“羲和君如今又不是十五六岁刚刚入军营的小家伙了,他说话你信他就是。对了江兄你要不要再来个腿儿?” 江夜雪:“……” 吃完了烤鹅,又用了些茶点,顾茫稍事准备,就唤来了魔武永夜,准备出发。 “你们在山洞里打坐调息,恢复灵力。等我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找不到合适的妖怪抓回来,我就会按老方法告知你们。都清楚了吗?” 他说的老方法就是灵蝶传音,从前他们在战场上,做斥候的那个人都会以这种方式将前线情况传给后方的同袍。 江夜雪道:“好,你放心。” 顾茫将刺刀藏握在袖里,说道:“那我走了。” 说罢身影疾掠,迅速遁入了夜色之中。 墨熄立在洞口,顾茫走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他们谁也没转头看彼此,但等顾茫行远了,他却又立刻将目光投向顾茫背影消失的方向。 江夜雪来到墨熄身边,问道:“你怎么了?” “……”墨熄绒絮般的睫毛垂了下来,并没有答话。 “你从时光镜里出来后就一直怪怪的。我方才问顾茫原因,他只说他被镜子刺激了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其他也没再说太多。我想他这人逼不得,于是也没多问。”江夜雪顿了顿,“现在他走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在镜子中看到了什么吗?” 墨熄道:“……我们回到了八年前。” 江夜雪微微睁大眼睛:“是顾茫叛变之后?” “不。之前。”墨熄道,“我回到了他叛变的前夕。” 江夜雪见他提及此事脸色灰败,便迟疑道:“你在时光镜里,莫不是去劝顾茫了?” “嗯。劝了,但没用。”墨熄疲倦地,“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些过去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江夜雪搭在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蜷起,亦是关心心切:“什么事?” 墨熄沉默一会儿:“我还不能说,我现在捋不出一个清晰的脉络,很多情况也只能看到冰山一角。所以我想等回城之后,再重新查一查八年前的旧案。” 江夜雪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得山洞深处,岳辰晴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喃喃地喊道:“四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