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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就独爱卧鱼闻花,指的是杨贵妃醉酒后被花园里的百花丛所吸引,她踉踉跄跄的走上去,优美的下蹲然后探起身子去摘花。 阮棠做起这个动作尤其美,她微晃的身体像是醉酒后的憨态,摘花的手一滑没能成功,又蹙着眉头伸手去摘,这下终于抓住了一朵艳美的花儿。 眼前是一片空气,她的动作却逼真的令人错觉的以为花儿就在眼前。 摘下花,又一手遮面,才缓缓将花朵拿到跟前,似乎是怕自己美丽的面容羞的花朵不好意思绽放,正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形容让自己来表现难免显得自恋,但是阮棠那张美艳逼人的面孔做出来,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什么样的花朵能美过她的脸庞,当然没有。 摘花微嗅,花香醉人,她迷蒙着双眼将身体后倾,缓缓地醉躺在花丛中。 曲绍年脸上的笑意加深,似赞赏似欣慰:“这个动作做得尤其好。” 岂料,阮棠斜睨他一眼,开口便笑:“真巧,你儿子也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个卧鱼的动作还是他手把手教我练出来的呢,父子俩的爱好还真是一脉相承。” 拿着儿子教的卧鱼,去迷了他老子的眼。这要是让曲小少听见,那可不得发疯? 七爷面不改色:“他从十岁养在我名下,就一直跟着我看戏,不是爱好相同,是我亲手培养。” 阮棠笑的差点躺不住,“然后他又去培养我,把我培养到你身边。” 曲绍年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浑的很:“也算他还有点用处。” 李特助进来送公务,就看见平日里沉肃到没有活人气息的书房,此时竟载歌载舞起来,那祸水唱的忘情投入,七爷波澜不惊的面孔明摆着在纵容,看的他眉心一跳。 七爷诶,您不觉得您这样特别像纵着宠妃祸国殃民的李隆基吗? 可惜,就算是李隆基那也是只宠媳妇的,对旁人可没这待遇,曲绍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李特助,声音低沉而具有压迫力:“什么事?” 李特助顿时清醒过来,连忙上前汇报。 这边他汇报的投入,阮棠没有了观众,自然唱的兴致缺缺,干脆就停下来往沙发上一趴,一双彩鞋褪下来往地上一丢,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就露了出来,无趣的晃来晃去。 阮小姐在曲宅的待遇今时不同往日,刚来的时候是俘虏,没收手机禁止与外界沟通,现在是摆在明面上的曲夫人,以及众所周知的骑在七爷头上作威作福的大魔王,别说玩手机了,她就是把曲家拆家…… 只怕七爷也会微微皱眉,说:“问问她重建成什么风格的?” 所以,她现在又可以拿回自己的手机了。 阮棠百般无聊的玩手机,她失踪的消息被压下去了,虽然不能联系李茹她们,但还是可以从蛛丝马迹来判断这群人现在的状态。 比如从她失踪就没有再发过朋友圈的李茹,一看就是愁眉苦脸没心情嘚瑟了,再看助理小宋倒是整天发朋友圈,但是定位从东城到西城,一天跑八个地方,每个都是派出所。 阮棠摸了摸下巴,满脸若有所思。 曲绍年忙完,就看这作精脸上的表情不对,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淡淡一笑,出声打断阮棠的思路:“不是要跳贵妃醉酒吗,这就累了?” 阮棠撑着下颌看他,神情恹恹,说:“饿了。” 七爷眼皮一跳。 阮作精忧郁的叹气,“上次的佛跳墙,才吃了两口,就成了人质,可惜了。” 李特助:“……”这是要翻旧账啊。 他悄无声息的往边缘躲开两步,尽量降低存在感。 曲七爷淡声:“去请那位闽系大厨过来,再做一份佛跳墙。” 李特助应下,正欲出门,转身的时候便见七爷朝阮棠走去,力度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脚丫,低声说了什么,紧接着那作精就拉住他的衣领和他闹成一团。 平日里矜贵冷淡的曲七爷,此时被她闹得威严全然不见,连眉眼间都带着无奈的柔和,阮棠说了一句什么,就见七爷竟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白皙削瘦的脚踝,一点点的、细致的将彩鞋为她穿好。 他做起这般动作,无半点取悦女人的卑微或低贱,只有自然而然的从容。 李特助心里一震,紧接着便听阮棠不满的切了一声,抱怨:“没诚意。” 没诚意?! 李特助都惊了,让高高在上的曲七爷跪着给她穿鞋,这还不算诚意,她到底想要什么? 曲绍年将她穿好鞋的两只脚放下来,黑眸沉沉的看着她。 阮棠骄纵的撑着下颌,低头与他对视,分毫不让。 紧接着,男人淡然一笑,摇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便走。 李特助眼皮一跳,心道小祖宗让你没分寸,这下好了,把七爷惹恼了,看你怎么办。 阮棠能怎么办?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不满的蹙着眉,半点没有惹恼七爷后的慌张或半点反省的意思,拿起手机玩了一会,然后无趣的又将手机丢在一边,慢吞吞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到处都是伺候的佣人,但却没见到曲绍年。 真给惹恼了? 阮棠“啧”了一声,还不反省,走进餐厅,问管家:“饭做好了没有,我饿了。” 谁知那管家竟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吞吞又吐吐,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最后只说:“佛跳墙的处理时间比较长,您若饿,我先去端点别的点心给您垫垫?” 阮棠诧异的看他。 管家什么时候态度这么别扭了,以前就是她怎么和曲绍年闹,这人虽然不甚赞同,但是起码表面上的尊敬还是有的,今天怎么一副……难以形容的样子? 她灵光一闪,推开管家,提起凤袍的裙摆,嘭嘭嘭的朝厨房跑去,欢快的脚步停在门外,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 曲绍年脱掉了外套,白衬衫卷起一截格外干练,他将一卷菜放在砧板上,细长的手指拿起菜刀从容不迫的将其切成碎段。 那可是曲绍年。 曲见琛的养父,金融大鳄,财势遮天的一方大佬,他那双手执笔时处理着几十亿的方案,握枪时收割性命令人胆寒,此时拿起菜刀在大厨的指导下,为她亲手做菜。 就为了她要的那一句“诚意。” 还有人拿七爷和李隆基比,你让李隆基给杨玉环下厨试试? 曲七爷听到动静,抬眸朝门口看了一眼,被阮棠抓包后没有半点窘迫或恼羞,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洗手作羹汤与平日里处理公务没有任何区别。 他道:“去屋里等着,没事做就去练你的戏,不做到熟练,以后怎么和小时拍戏。” 又是说教。 阮棠半点不听,一转身,脚步轻快的凑上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