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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航一笑:“口气里很不甘啊。” “都老女人了,有家有口,还说什么甘不甘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快奔四的人,只能看看俞老师你这样的帅哥,过过眼瘾就好了,哪敢真刀实枪地干。” 另一个男人皱皱脸皮:“什么干不干的,现在的女人哦。” “你不粗鲁?一个小时内盯着各种女人看的人是谁,你老婆好心让你出来放风,当心我去告密!” “你去啊。” 俞航听两人斗了会嘴,脸上悠游得很,心里却始终轻松不起来。他起身,走到胡若妍他们那个包厢门口,依稀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 俞航顿觉百爪挠心:从没想过,这个人离了自己,还能过得这么舒心。 里面嘈杂,听不真切。俞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既不想听到难堪的对话,又不想就此走开,总想亲耳听听他的声音才能死心。 站在包厢门口,别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一个大男人要是附耳听墙角,就有点奇怪了。 因为太想知道文熙的现状,所以他在门口转了几下,等到过道上没什么人时,赶紧贴上去想听个真切。 门,突然打开。 俞航身体协调性极佳,很自然地腰部一收,整个上身轻松回来了,装作才到门口的样子。 胡若妍拉着门把手,惊讶地望着他。 第28章 等 胡若妍脸上没什么光彩,需要补妆了。俞航不愿想象这是跟文熙耳鬓厮磨留下的狼藉现场。 通过半开的门扉,俞航借助身高优势,眼神越过她的发顶,只看到沙发上歪歪斜斜几个人。 “怎么了?” 俞航心想,还能怎么,不就来看看被你攻陷的失地? “我们准备走了,来问一声,你们是继续呢还是?” 胡若妍回头看看身后:“可能还要一会呢,你们先回去吧。” 俞航踌躇着转身,一会又转回来,腆着脸问:“那个,问一下文熙,他是要留在这里还是……” 若妍的脸皮倏地拉下来,俞航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他不是早走了?还以为跟你在一起!” 俞航肩头猛然一松,心中蓬蓬然。但为照顾若妍的情绪,仍维持刚才的表情说:“那就不管他,我们先回去咯。” “嗯。” 俞航转身,微笑,脚底像踩了祥云。那家伙还算义气,没拜倒在人石榴裙下。只要这事没成,他跟他就还能像以前一样。尽管他不清楚,把文熙留在身边,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名义? 俞航跟学员们说家里有事,一人发一个红包,等他们埋头收红包的当口,一溜烟飞跑出来。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没发现文熙的身影。跑到外头,环视四周,也没看见人。 俞航打开车门,歪着头用脸夹住手机,一边摸索车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里了,那头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俞航望望有些黄昏色的天空,继续拨打,文熙依然没接。 少爷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放下去的手刹又抬上去,靠着椅背连环夺命扣。做编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在线。俞航抖着腿,心想你能撑多久。 他打一个,对方就掐一个。初冬天气,说黑就黑,俞航在澡堂里待一天,加上剧烈的心理活动,这会都有些困意了。心想,我真是出力不讨好。里里外外两头周旋,好不容易蹭个大团圆结局,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又不理他了。 发信息也不回,俞航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拿过门禁卡将车开出去了。 才从顶楼停车库上下来,手机响了,忙不迭地用手去摸副驾驶上的手机。 “喂,航航,是我啊。” 俞航本来上涨的情绪瞬间冷了一大截。 “嗯。” “在舞蹈室吗?” 俞航说今天组织活动,没在。 “mama想问一下,下周五晚上你有演出吗?” 吴碧芝从不过问他舞蹈上的事,总觉得儿子跳舞丢了祖宗八辈子的脸。这回突然问起,还是柔声细语地问,俞航倏忽冒出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惶恐感。 “没有,只有两节舞蹈课。” “那能不能占用你几个小时的时间,陪mama吃吃饭?” 在路边停下车,俞航望望昏沉的天空,要不是过了落日时间,都想确认一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会落到东方去。从小到大,俞航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乖,等mama有空了,带你去吃好吃的。”有印象以来,吴碧芝除了有事情要交代才会慎重地约他出去吃(她不会做菜),平时难得这样邀请他。 “那我把课挪一挪。” “乖孩子,就这么说定了。” 俞航刚要挂电话,吴碧芝交代:“哦,我啊,想带你去酒店,到时打扮得正式一点,不要穿套头卫衣和牛仔裤,给mama点面子,好不好?” 这年头,跟老娘出去也得讲究。俞航答应着,挂了电话。重新翻看了来电显示,那家伙还是没回音。 于是脑子一热,方向盘呼啦一转,径直开到他家小区门口来了。 此时,天已经擦黑。棉纺厂小区院子里大有参天之势的杉树和玉兰树的庞大树冠黑郁郁地伸展开来,隔着车窗能听到老人们的说话声。 再怎么突袭,礼节还是要有的。他点开屏幕,给他发了条:我在你们小区门口,快下来。 手指叩着方向盘,耐着性子默默数到五十下,没反应。 再发了一条:要不,我到楼下来喊你? 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俞航的手指抖了抖,又发:是我到你家来找你,还是自己下来,任选。 这次没数到三,信息就来了:我不在家。 俞航:我可以到你家等。 文熙:家里也没人。 俞航:那我先在张婶家等。 那头半晌才回:等着! 俞航一笑,缩着脖子退回车里。 没过一会,文熙出现在小区门口。俞航透过挡风玻璃,眼角乜斜着绽放一缕笑意。那个正朝这里走来的人,即使额角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依然难掩干净清透的气质。只要看见这张脸,就算有再多烦恼都不烦了。 不过也正是这张脸,让他至今都没弄明白,到底是因为他好看,是因为他的出现弥补了自己生活上的空洞,还是自己倾向本来就有问题。 如果他长得普通一点,也许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 文熙在车外站住,修长的指节粗暴地叩击着车窗。 俞航故意让他在冷风中多吹了一会,才慢慢摇下车窗:“来得挺快啊。” 文熙弯腰,小脸略惨白,不知道被风吹得还是被气得:“干嘛?” “请你洗澡,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怎么都要有个说法吧?” 文熙直起身子,朝前方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