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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夜光沉沉,长路漫漫。 直到木少倾长大了,终于从小木艺那里汲取到些许温暖时,才终于幡然醒悟。 私生子这个词语,本来就是成人的遮羞布,他们不管不顾生了孩子,却让无从选择的婴儿承担骂名。 太自私了。 “她走了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不相信她是真心想念木艺才出现的,”捏着眉头,木少倾有点犯愁,“我就是怕木艺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腾出手捏捏她的脸。 余江枫眼睛里面都是她,“不会,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乎他,这就够了。” // 墨菲定律说明,事情的负面因素无论多么微小,但它总有发生的可能。 两个人回家时没想到久未露面的木艺也在,正趴在沙发上跟小橘玩耍,确切的说是正在单方面欺负一只独眼猫。 他刚洗了澡,头上还湿漉漉的,一笑起来就有种憨态,特别兴奋的跟他们打招呼,“哇,家里养猫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仗义了吧。” 看上去并无异样。 木少倾弯下腰来脱鞋,笑得勉勉强强,“楼底下捡来的,受伤了也没人愿意领养,我干脆就留下了。” 然后她心里装不住事,走路同手同脚,生怕别人没发现她的僵硬。 余江枫见状忍不住扶额,平时挺伶俐的小jiejie,怎么碰见家里人的事就总是犯傻,在公司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去哪了? 为了救场,他拿出冰箱里最后一瓶冰啤酒,忍痛割爱扔给小叔子。 “快去把妆卸了。” 他给了台阶,木少倾连忙点头跑回了屋子里。 木艺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有机会解解嘴馋,登时牛饮了半瓶,舒心舒肺地深深喟叹了一声,“爽啊,不过我姐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还跟我发消息一定别回花园小区,顾阿姨不是昨天就走了吗?” 面不改色,拿开正在身上荡秋千的猫,余江枫打开电视,“怎么,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了,还非得回以前的屋里睡比较香啊。” “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东西还没拿过来。” 正说着,木少倾从卧室里冲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塞的鼓鼓满满,“哐叽”扔在那儿,“喏,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牙刷牙膏都没扔。” 说完又风风火火跑回屋里去,紧紧关上门不再出来。 看看那个被扎紧的袋子,又看看正窝在沙发那头看人流广告的男人。 木艺脑袋转不过弯来,但总觉得气氛非常诡异。 好不容易熬到各回各屋,木少倾还趴在被子里进行自我反应,听见开关门的声音,立马回头,带着哭音,“我好没用啊。” 无可奈何地摊手,余江枫单手脱掉T恤,一步垮上床,把棉被里的人挤到另一边,“虽然你表现得特别明显,但是好在你弟也不聪明,估计他想不通就翻篇了。” 听上去是事实,但又不是好话,木少倾跟只兔子似的蹬了他一脚,然后又成功被捕捉,拉进结实的胸膛里被为所欲为。 “哎,我心烦意乱的,没有心情。”她软乎乎地推了几把,但也没有作用,少年已经进入状态,天塌下来也能纹丝不动。 他压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抬高禁锢,然后肆意掠夺,把空气压榨的一丝不剩,惹得木少倾只能伸伸两条细腿表示不满。 玉白的身子横在那儿,余江枫眼里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小叔子的悲惨生活,或者工作室的融资大计都要通通靠边,只有这阵香甜味能取悦他。 意乱情迷间,他努力安抚怀里的人,却又懒得说话。 只一遍遍重复,“乖,听我的话。” 第48章 木少倾从睡梦中醒来, 能清楚听见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 她赤着脚走过去,却发现并不是家里的两个男人有矛盾。 从卧室门敞开的狭小缝隙往外看, 余江枫正在厨房里弯着腰忙碌,手边升起徐徐炊烟。 而木艺却站在客厅里气急败坏, 拿着手机叽里咕噜不止在说些什么,她把耳朵趴在门上,试图捕捉只言片语。 却不巧被人抓了个正着,方才还在炉灶前的少年眨眼就出现在面前, 把她吓了个趔趄。 他穿着围裙在原地抱臂,扬着眉角看她。 “偷偷摸摸的, 还不赶紧来吃早饭?” 说完便带着一脸了然神情转身离开。 木少倾连忙抓住他的手, 继而被很自然地反握住。 余江枫笑得狡黠,“怎么,舍不得我,还是……需要晨间运动?” 被他气极, 她狠狠拍着强壮的手臂, “我是想问你, 木艺跟谁打电话呢?” “他亲妈。” 余江枫轻飘飘撂下这三个字就走了, 留下穿着睡衣顶着鸟窝头的女人里焦外嫩。 她忙不迭跟出去,连洗漱都顾不上,看见木艺气呼呼地挂断电话,正不顾小橘抗议擅自撸猫。 看见木少倾出来,木艺像见到了救星,立马黏上去诉苦, “姐,景欣这些天总是打电话sao扰我,听说她昨天还在商场看见你了,你没事吧?” 景欣是他亲生母亲的名字。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景欣回来了?还一直跟她保持联系?” 木少倾不可思议地指着他又指着手机,突然觉着自己对弟弟的关心是否太欠缺了些。 简易早饭新鲜出炉,余江枫端到饭桌上,拍了拍椅背,“赶紧来吃饭,待会儿凉了。” 姐弟俩听话往这边走,拉开椅子坐下,却见到桌上只有两份早饭和两杯牛奶。 木艺左看右看,郁闷出声提醒,“哥,你也太小气了,给我吃个三明治又能怎样?” “啧,”不耐烦地扔给他半片菜叶子,余江枫横眉冷对,“还得让小爷我给你端过来是吗?用喂你吗?” 随着他下巴抬高的方向看去,木艺成功找到了那份被遗忘的早餐,立马眉开眼笑,屁颠颠去拿。 还在震惊中愣神,木少倾咬了一口煎鸡蛋,看着他心宽体胖的样子,半点生气难过都没有。 或者,在他心里,景欣依然还是亲人,可以被宽容原谅? 霎时间食物都失去了味道,木少倾味同嚼蜡,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她是真心为木艺觉得委屈。 戳乱盘子里的蔬果沙拉,她闷闷不乐,“你高兴就好,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 人带着仇恨生活是不会快乐的,学着放下学着释然,就是放过自己。 她很想用这些话去教育木艺,却又无法苟同。 “姐,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原谅她。” 木艺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都鼓了出来,吃没吃相,惹得余江枫想把他赶出去。 “我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