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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帝背影,心里百感凝集,为他能做到如此地步,还真有点可怕,天子的爱,是福还是祸 中秋夜宴,数十位老臣和家眷齐聚,太后见到许多旧友,很是高兴。帝后二人琴瑟和谐,皇室家宴一片和睦景象。诸位老臣接连给隆毓和皇后敬酒,隆毓也回敬。令月全和祖母,父亲许久未见,也一直畅聊。隆毓,令月全二人好像约好了一般,彼此都未相看一眼。 第14章 因祸得福 令定西很是恼怒,本已经定下的亲事,他已经禀报皇上,皇上也说了择日下旨赐婚结果啓年却反口,亲自登门道歉,说外孙女自小被宠惯了,只想嫁地离父母近些死活不愿意嫁到京城,对不住令家。 皇帝听到此事,夸了赵兆京办的妥当。赏了他一把他心仪已久的好弓。 赵兆京领了圣命后,便派了几名暗卫至关州调查。一州之长,权力不小,要说没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但啓年也算治家甚严,查出来的事儿也不算大。但即使是一张受贿500两的纸条也足够吓死白恒的了。赵兆京拿了证词到了啓年府上,摊开在他面前,祈大人,皇上特别看重令家,您是知道的。皇上早就给臣下了令,令府若结姻亲,臣必要调查清楚。如今您是同意了亲事,臣也只好查的一五一十,至于这份东西要不要上传陛下 全看您的意思。祈年当即明白,第二天亲去令府。 祈年如此老狐狸,竟然退了令家姻亲。朝臣们虽然不知有何内情,但一个个都不敢再去攀此门亲事。令定西被婉拒数次,气地不行。 令月全自然知道是皇帝陛下搞的鬼,心里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到他知道自己要娶亲那晚的愤怒,也是心有余悸。听父亲气呼呼地诉说,只好劝说父亲自己还年轻,既然不成,那就再等等。令定西没辙,只好暂时搁下了儿子的婚事。 隆毓大约也觉得对不住令定西,允许令月全可以随时出宫。令月全知道虽然这是恩典,但他要是敢整日离宫不回,那位主子陛下的气不知道要撒到哪个倒霉的身上。为了皇帝身边的人的安危,他大部分时日乖乖待在宫里。 尽管皇帝严命封口,日子久了,宫里还是有流言。令月全自由出入尚书房和皇帝寝宫,已经传到了太后那里。 隆毓下了朝便听到全禄来禀告,太后召了令月全去,朝服都未换,立刻赶往宫。 一到宫,便看到令月全跪在门口鹅卵石道上,立刻心疼起来。然而仍是面色平静地经过令月全身边,到了太后跟前。 母后,儿臣疏忽,竟不知道令月全何时触怒了母后,这深秋时节,鹅卵石颇为清冷,怎地罚跪在这 皇上,令家乃将门,名声在外。有些流言到了母后这,母后不得不过问。皇上想有人陪伴习武,论兵策,留了令将军在宫内陪伴,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国家将才,怎可以如此浪费。正巧淮阳王前日写了书信给哀家,属地军队乏将,懒散无力,期待整饬。哀家便想派着令将军前去相助一番。没想到令将军却是架子极大,哀家的旨意他当面就给驳了。哀家不知道他的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隆毓心里暗骂,你个老太婆,算盘倒是打的好。想一箭双雕,想的美。脸上却笑容满面。 母后,真可谓是母子连心,想到一起去了。卫林军失去伏敏这个良才已久,朕一直在找适合的人才。母后今儿这么一提醒朕才惊觉令将很适合,朕之前可真是傻了。淮南王那,您不必cao心,朕下旨让他挑选数位得力干将入京,跟着令将军好好学学练兵之术,半年之后再回藩地,必能统领好军队。至于令月全违抗太后懿旨这事儿也是事发有因,令家祖母年岁大了,常常思念他要他回府陪伴。他不愿离京也是情有可原。令祖母毕竟皇亲,先帝的贵太妃还是她的侄女,朕还是得顾着几分情面,您说是吗? 几句话连消带打,灭了太后心思,还顺带着太后的意思送了令月全一个要职。太后被气的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一声。皇帝大了,主意多了,哀家的话也是没用了。 隆毓马上笑着赔罪。母后言重,儿臣事前顾虑不全,是该跟令月全一起受罚。不如朕亲自抄佛经奉给母后,再去佛堂跪一晚为母后祈福,母后消消气。 皇帝亲政以来 ,第一次给足了面子,太后也只好作罢。挥了挥手让令月全起来。不再多说。 皇帝自罚,换了令月全少在这深秋天气里遭罪。看到令月全起身隆毓松了口气。 当晚隆毓在佛堂跪了数个时辰,最后要全禄扶着才缓缓起身。太后让人传了话给皇后听,萧肃仪只是冷冷一笑,原来皇帝并非无情,只是一片心都给了那一个人。 令月全倒是因祸得福,得了一个京都尉重职。 皇帝情急之下给了令月全一个职位,事后却也后悔。如今萧尚清权势仍大,放一个令月全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生怕萧尚清要搞出点什么事来。 令月全明显觉得皇帝开始不安。连续几晚,睡梦之中突然用力拉住他的手,似乎生怕他跑了。他每每都抱住隆毓,安抚他。十岁突然失去生父生母,此后的朝堂更是风云变幻,波觉云贵,可以想象他是如何从孤独和不安里一路走来。没有安全感几乎是必然的。 第15章 束潜复命 隆毓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两天后束潜带来的消息证实了这一点。 萧尚清失了伏敏这个军中干将,早就按捺不住。而拉拢令定西不成,非友即敌,令家早在他的谋算之中。 束潜办事效率极高,几名暗卫查了十数日也探不出的底细他只花七日就有了明确答案。隆毓听完后深锁眉头。便叫全禄去传了令月全来。 令月全进皇帝书房不是第一次,却没想到还有个暗室。而暗室里的这位不着官府,一身黑衣,他迅速就明白了过来。看来皇帝这次要跟他说的事儿非同小可。 束潜,方才跟朕禀告的事儿,跟令大人再说一次。 是。 束潜抱手作了个揖。知道面前这位是皇帝心腹,令月全也得体地还了个礼。 令大人,萧公子在府里藏了一位女子,在本朝没有户牒,因此查来颇费了些时日。这位女子虽然神秘,但令大人却可能见过。令尊大人的手下,也是最得力的副将袁臻,曾被她迷的七窍只剩一窍,竟然让她女扮男装假扮了个小卒跟在身边。 令月全努力回想,似乎脑中浮现了一个身影,行军时袁臻身边总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士卒,虽然眼生,但袁副将毕竟跟随他父亲多年,忠心耿耿,他也从未有过疑心。 现在这样听来,似乎大有问题。 令大人,此女是羌族细作。 一言既出,令月全闻声变了脸色。 不知道令大人是否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