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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酥扒着苏棠的裤腿, 躲在她身后拼命朝陆言修笑。 苏棠低头看他:“叫人啊。” 小桃酥嘿嘿一乐,声音又软又糯:“爸爸——!” “……” 现在把这小孩儿踢出去还来得及吗?! “不是说好叫叔叔了?”苏棠怨念地瞥他一眼。 小桃酥眼睛亮晶晶的, 跑到陆言修面前朝他展开双臂。 陆言修把他抱了起来:“不就是个称呼, 他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难道他叫两句, 我就真成他爸爸了?” 苏棠一时语塞, 示意他进屋:“我怕别人误会。” 陆言修余光瞥到苏棠摊在桌上的一大堆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 不用带那么多过去。” “那怎么行,你又没养过孩子,这堆东西必须带。” “……”陆言修完全无法反驳。 两人收拾好东西,带着小桃酥出门了。他今天开了一辆越野车过来, 那架势看着像要出远门。苏棠把小桃酥放到儿童座椅上,帮他系好安全带:“到底是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还挺神秘的? 苏棠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陆言修把车子一路开上高速,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桃酥坐在后面昏昏欲睡。他被安全带束缚着什么也做不了,苏棠又不允许他在车上看电子产品或者画本。 他闹了好一通脾气,可坐在前面的两个人置若罔闻,到最后便开始犯困了。 他再也不和爸爸mama一万年好了! 小桃酥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愤恨地想着。 苏棠也想要打个盹。她早上为了收拾小桃酥的东西起得很早,此时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高速道,有些犯困。但她不敢让陆言修一个人开车看路,只能勉强着睁大眼睛。 陆言修顺着导航拐了个弯,拐上一条小道,余光瞥到苏棠在强忍着睡意,压低声线问她:“睡会儿吧。” 苏棠摇摇头:“我不困。” 陆言修轻笑一声,压根不信她的话。她都恨不得拿竹签戳进眼眶里才能睁开眼皮了,还说自己不困。 “车后座有毯子,你盖上睡一会儿,还有一个小时车程。” 苏棠还是摇着头。陆言修没再管她,没一会儿,她靠着车窗睡着了。 - 苏棠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已经离开高速,驶上山路。蜿蜒的小路有些颠簸,把她颠醒了。她换了个姿势,稍稍坐直了身子,身后的小桃酥还在呼呼大睡。 四周的树木和路边还堆着未化的积雪,澄黄的阳光洒在上面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苏棠刚醒,还有些不能适应刺眼的光线。 “醒了?” “这是哪里啊?”稍微适应了些,苏棠转着视线看向四周。 “马上到了。”陆言修只淡淡地答了一句,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方。 不一会儿,他们拐进了一个小村庄,逐渐有了人烟。村中小院错落,似乎是因为常年没有翻新的缘故,色彩惨淡。 他们又开了一会儿,陆言修将车子停在最尽头一处环境清雅静谧的小院子前。 苏棠看着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那是个青砖白瓦的小院,虽然这处院子和之前路过的那些相比干净崭新了不少,但依旧显得有些古朴简陋。 她以为陆言修会在深山里置办个什么别墅之类的带他们来玩——毕竟里都是这么写的。 可这个极具乡土风情的“农家乐”着实和里写的不太一样。 她神色怪异地看了陆言修一眼,陆言修正把睡死过去的小桃酥从车里抱出来,有些疑惑:“怎么了?不喜欢这里?” 四周风景宜人,因着昨晚那场雪,翠绿的松树尖还挂着皑皑白雪,远远望去一片雪白,美轮美奂。山里的空气也清净,裹着一丝冷风和泥土的味道,清冽纯净。 苏棠很喜欢这里,但她依旧有些无法理解陆言修作为一个集团总裁能如此的接地气。 小桃酥已经醒了,他搂着陆言修的脖子,用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让陆言修把自己放下来,屁颠屁颠地推开院子的木门,伴随着阵阵“吱呀”声,消失在了苏棠的视线里。 两人随着小桃酥一起进了院子,他凑在角落里搭好的棚子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两头小羊,不一会儿又从旁边的地上捡来干草喂它们,欢喜地不得了。 “看来小桃酥很喜欢。”陆言修微一歪头,笑吟吟地朝苏棠道。 苏棠不得不承认小桃酥确实喜欢这里。相较于什么深山里的别墅,这种依山傍水,亲近大自然的朴素地方更讨小桃酥的欢心。 苏棠向小桃酥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出院子,在院子里可以随便玩。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正在和院子里的鸡追着玩,敷衍地“嗯”了一句。 陆言修帮苏棠将大大小小的行李搬进屋里,苏棠戳戳他又指了指院子里玩得欢腾的小桃酥:“你有没有想到一个成语?” “什么?” “……鸡飞狗跳?”话音刚落,院子里那只鸡仿佛为了配合苏棠一般,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朝小桃酥扑了过去,小桃酥一个闪躲,跑到公鸡的背后,又开始逗弄它,玩得不亦乐乎。 陆言修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苏棠脑袋上叩了一下:“哪有说自己儿子是狗的?他是你不也是?” 苏棠一脚踢了过去:“你才是狗!” 两人的心理年龄全被小桃酥拉到十岁以下了。 屋里的东西准备得特别齐全,陆言修租了这间院子后,就让助理过来收拾了一遍。除了他们需要的吃的用的,还有很多孩子需要的物件。 都是崭新的。 苏棠看着桌上准备齐全的东西,很是懊恼。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东西过来的? 时间还早,他们把东西放下后就去了附近的村子闲逛。天气虽冷,但山里的空气新鲜,苏棠深呼吸了一口,确实和城里呛人的雾霾味有所不同。 村子中央有条河,将村子分成了南北两半。河不宽,似乎走几步就能到对岸去。河边的树枯得只剩干瘪的枝桠,偶有村民在树下支起小摊,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