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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反对,也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抬手一招,一根花枝被风刃削下,祁宇接在手里,向宁予辰递了过去。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一直都明白师兄的心意,只是以前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但从明日起,昌玄门上下由我做主,你我再也不用有所遮掩,祁宇愿意与师兄不离不弃,一生相伴。你从小就待我很好,我以后一定也会好好爱护你。” 宁予辰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将花枝接了过去,祁宇脸上不由露出了些许喜色。 宁予辰手里捻着那花枝,垂下眼睛打量片刻,凑过去轻嗅花蕊。他的眉目英俊中透着鲜妍,此时人面花光相映,竟不知哪者要更加耀眼一些。 “你方才说的对——” 他拖长语调,悠悠道:“当不当掌门嘛,我的确不大在乎,可是长崎和师尊这两个人却不一样。” 祁宇悚然一惊,宁予辰的手已经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肩膀,为他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尘土,他的力气不大,这两下却好像直接拍在祁宇的心脏上,激起了一阵狂跳。 “做了这么久的师兄弟,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的个性冷静淡漠,师尊去世,你会难过,但难过到晕厥的地步还不至于。你到底在伤心什么呢?或者说,你在愧疚什么呢?” 宁予辰收回手叹息:“你啊。在你晕倒的时候我帮你把了脉,发现除了悲痛过度以外,你没受任何的伤。在那种情况下,人人身上挂彩,师尊为了救你们更是到了丢掉性命的地步,为什么只有你特殊?祁宇,你要抢好胜,不是遇事喜欢依赖别人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你故意的。” 祁宇道:“我真的没有害师尊之心!如果有,让我……” “嘘!别胡乱发誓。” 宁予辰一根修长的手指在嘴唇上比了比,眉眼弯弯:“或许你没有这份心,可是终究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结果。我想你的原意应该是趁着师尊受伤拿到掌门信物,所以故意装出一副没用的样子,引得师尊救你。但却没想到师尊原本就是积病已久,竟然会因此丧命。” 月光下,宁予辰的眼睛如同一泓秋水:“至于长崎……那个傻孩子入门晚,年纪轻,对昌玄门的事懂不了那么多,若不是你对他说过什么,他是绝对不会下山离开的。这些他就算不跟我说,我心里也有数。” 祁宇对上宁予辰的目光,心就凉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师兄。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可解释的,都被宁予辰给猜中了。 若说唯一一点出乎祁宇意料的,就是他当初本来是想借着苏长崎下山之事,让宁予辰对苏长崎彻底失望。昌玄门的山口处同样布有阵法,苏长崎身上的妖族血脉已经觉醒,如果没有引路符,那么一定会招致阵法的攻击。只是到了现在都没有动静,那只有可能是宁予辰借着方才阻拦苏长崎的机会,将引路符放在了他身上。 祁宇没有想到他对苏长崎竟然已经如此信任,酸涩涌上心头,曾几何时,宁予辰的那些亲近信任他唾手可得,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属于别人。 宁予辰五指张开,毫不怜惜地任由花枝落到地上:“这支花,从树上攀折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无法再回到枝头,只能在我手中渐渐枯萎。连昔日桓温路过金城,也曾经感叹‘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如今你我之间……祁师弟,你觉得呢?” 他转过身,听到祁宇在身后失落的声音:“师兄,你还喜欢我吗?” 宁予辰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呢?” 祁宇毫不犹豫,回答了这个他已经思虑了很久的问题:“我心悦师兄已久。” 宁予辰哂道:“心悦我……你知道真的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依我看来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可以为他生,可以为他死。” 祁宇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游移,微微偏过头去。 宁予辰微笑道:“早在师尊逝世的那一天,你已经证明了,你做不到,不是吗?” 祁宇着急地想要辩解:“我……” 宁予辰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再没有停留,薄底软靴踏过花枝,鹅黄色的衣摆一闪,他已经分花拂柳,渐渐远去。 3022道:“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宁予辰:“什么?” 3022道:“过了明天,放你两天的假。” 宁予辰一愣:“什么意思?” 3022解释道:“按照世界走向来看,接下来需要给中心人物和反派一个各自发展的机会,你在昌玄门顶峰上闭关二十年,这个世界的时间换算,二十年等于咱们那里的两天,反正也没人发现,你可以回去待会。” 难得一向死板的系统也会突然大发善心,宁予辰露出了一点笑意:“谢谢你。我可以回家看看吗?” “呃……只能回临时办公室。”3022道:“和总部切断的联系还没恢复。” 宁予辰:“……” 3022道:“我可以放电影给你看。” “真的吗?”宁予辰立刻道:“那我要有张意冰参演的。好长时间没看我女神了,我想死她了!” 张意冰是主世界的影后,宁予辰一向是她的粉丝,这个3022也是知道的:“可以啊,我也听说她出新片了。” 一人一系统愉快地达成共识,共同期待明天快点完成任务。 第二日昌玄门上下集会,在奉一真人灵位之前请新掌门接任,宁予辰迟迟没有出现,祁宇手持掌门信物走了进来,神态自若地与众人寒暄,领头去奉一真人的灵位前行礼。 一位长老犹豫片刻终于问道:“宇儿,奉一师兄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 祁宇笑着说:“是啊。在听到师尊这样说的时候,我也十分的惭愧震惊,只不过既然接过了信物,我就一定会为昌玄门鞠躬尽瘁。” 听见他这样说,众弟子间一阵sao动,易钲忍不住大声道:“那么大师兄去哪里了?师尊一向疼爱大师兄,又怎么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别人?对不起了祁师兄,虽然你……你也很优秀,可这我说什么都不信!” 有他挑头,其余人也纷纷鼓噪起来,祁宇神色不变,手指在袖筒里暗暗蓄力,笑道:“你问这个啊……” 他昨晚跟宁予辰说的已有万全之策并非胡言。然而,还没等祁宇做出举动,已经有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宁予辰负着手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