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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看着费郁,费郁没办法,只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接过之后香吻吻就关上了车窗,车子启动,往路的一方驶去。 费郁:“……” 费郁觉得不对劲了。他隐约猜出来,这次的慈善活动应该跟香吻吻有关,所以她才能一路跟着自己。不过这么明显的不想让周镜离知道,是为什么? 他无奈转身,上车跟上。 香吻吻带他来的地方,是某个高档场所的顶楼,费郁以前听说过。他回国三年,知道内地娱乐圈是个大圈子,里头有无数个小圈子。其中有那么几个小圈子,哪怕知道他们经常活动的场所,没有人介绍也根本混不进去。 便如这个顶楼的会所,有专门直达的电梯,没有会员卡或者邀请函,根本进不来。费郁跟着香吻吻,刚刚从电梯里出来,迎面便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凤尾眼勾人,一边跟香吻吻说话一边便向着费郁靠过来。 “吻吻姐,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他身上香气极重,令人神思混沌,费郁默默往旁边躲了躲。那人仿佛没看见,勾着费郁的肩膀,“哟”了一声:“这不是费郁么,真人长得比脑残剧里好看多了啊。” 费郁:“……” 费郁看着香吻吻。香吻吻脚步没停,他连忙推开那个男人,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一处房间前停下,推门之前,香吻吻回头看了他一眼:“费郁,要在外面玩一下吗?” 外面音乐震耳欲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纵情的欲望,费郁没有多看一眼,说道:“我等阿离过来。” 房间内部很大,却是无比安静,音乐声若有若无。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墙上的巨幅油画,线条勾勒出的几具裸体,色彩饱满。角落里放着一个台球桌,桌的上方吊着灯,烟气雾腾腾的。有三个男人叼着烟,正在玩斯诺克。另一边摆成半圆形的沙发上也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一边喝酒一边玩着什么。面前桌上放着酒水和博戏赌具,没有侍应生。 香吻吻进来的时候,台球桌前的几个人朝她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香吻吻没有理会,袅袅婷婷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沙发中央的男人拿起一个空杯子,从桌上的冰碗里挖了两勺冰块,然后又倒了三分之一瓶的矿泉水,递给了香吻吻。 香吻吻喝了一口,才介绍道:“费郁。” 也是简单干脆。 费郁留心把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看了几眼,都认识,都没机会正式认识……他们大都不是演员,除了费郁,只有给香吻吻递冰水的那个人旁边坐着的,是圈内最年轻也最高产的影帝陈非。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像周镜离一样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极是好看。此人以出众的演技和爆自恋傲娇的脾气闻名,然而此刻费郁忍不住怀疑他的物种属性…… 费郁有点尴尬。 如果是别的场合遇见这些人,他虽然无法做到上赶着攀交情,但基本的客套几句还是可以的。但此刻,每个人都是无心社交的放松模样,眼睛里写着爱理不理。他有点不自在,仿佛闯进了什么禁地。 香吻吻抬了抬下颚,对陈非说道:“看得上这孩子么,现在签在陆铭手里,那小子不是还想签你的么。” 陈非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睛,看着费郁。他长得格外好看,费郁心里想,怪不得别人说陈影帝就是朵水仙花儿。他叫了一声:“非哥好。” 不是他套近乎,圈子里不管年纪大小,都是这么叫陈非的。 陈非看着他,话却是对着香吻吻说的:“绣花枕头,陆铭签他是指望着靠这张脸挣代言吧。” 费郁:“……” 不亏是传闻中的水仙花影帝,傲娇,嘴贱。 陈非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后问:“会喝么?” 费郁道:“会一点,没醉过。” 一刻钟之后,费郁的眼前只剩下幢幢人影,他感觉满屋子都是人,勉强睁着眼睛,姿势无比端正乖巧,生怕在这些人面前失态。 香吻吻袅袅婷婷地站起来:“我扶你去睡觉。”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隔间,说小却也挺宽敞的。她要扶费郁过去,费郁却挣脱,将背挺得笔直,眼角一片红晕,说道:“我、我自己去……那个……阿离什么时候来……” 关门的时候,香吻吻看着朦胧灯光里倒在床上的费郁,轻声说了一句:“祝你做个好梦,能不能从梦里醒来,看你的本事了。” 陈非大爷似的靠着沙发,说道:“这孩子才二十出头吧,这么下狠手地灌,他得罪你了?” 香吻吻走过来坐下,慢悠悠地哼了一声:“这小子跟我们家小鱼儿勾搭上了,我倒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小鱼儿。” 先前倒冰水的男人笑了一下:“吻吻啊,你这脾气换个人不一定承你的情。” 香吻吻没说话,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了一根。 . 费郁梦见了郑幼平。 十六岁的两个人,拖着行李住进地下室。八个人的小房间,墙壁总是没有干燥的时候。郑幼平的床铺在上面,但下面的人总喜欢把东西堆在上去的横杠上。 郑幼平练习刻苦,每天都是凌晨才从公司回来,那会儿很多人已经睡了。郑幼平不敢开灯,哆哆嗦嗦地往上床爬,一脚踩在衣服上,哗啦落了一地,他也差点跌倒。 费郁在对面的床上滚了一下身子,起身抱住他。 费郁的声音轻轻的:“小心点。” 他闻到郑幼平身上的汗味,又道:“怎么不洗澡?” 郑幼平屏住呼吸:“……衣服在上面拿不到。” 费郁取了自己的衣服,拉着郑幼平到外面的公共浴室,然后把衣服塞到郑幼平的怀里,说道:“进去洗澡,快一点,我等你。” 郑幼平很快就吃完出来了,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瘦得像个小猴子。费郁凑过去,在他的头发上薅了一把,皱眉:“怎么不洗头?” “太、太晚了,弄不干……” 费郁嫌弃:“吵不醒他们的,快去洗。” 郑幼平站着不动,费郁催他:“快去,他们嫌你吵我就揍他们。” 郑幼平磨磨蹭蹭地又进了浴室。 后来费郁也习惯了晚归。两个人在公司,总是练习到凌晨两三点。公司有淋浴间,两个人洗完了,也不回地下室,夏天的时候在凌晨的街道上晃悠一圈,直接在公司的练舞室里睡一觉,就躺在瑜伽毯上。 费郁没郑幼平那么不要命。他摸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头上有伤,好多有难度的动作都不能做。” 郑幼平像小狗似的凑过来,看到了费郁头上的伤疤,小心翼翼地问:“还能弄好吗,疼不?” 费郁晃了晃脑袋,飘起来的发尾扫过郑幼平的脸。他没有注意到少年发怔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