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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内容被看见了。 付琼自知看别人的信是不礼貌的,可是无意中瞟到的那个词语,让她无以复加地震惊。 信的内容不多,付琼几乎一眼就可以看的个大概。 看完的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心里沉重,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 守德亲启: 你的体检报告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很明显,抗雄性激素对你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是我知道,我劝不了你。 写信主要是要告诉你,我再过几天就要退休修养了,人老了玩不动你们小年轻用的智能手机,希望之后你有空了能写信给我,最好能多来看看我。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代好你认识的刘医生,他会继续帮你定期注射的。 赵留。 / 纸慢慢的干了,付琼停下吹风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在国外生活过几年的她,对“抗雄性激素”有很深的印象。 原因就是在国外她治好病之后,去了一个小区租下房子,邻居是一个单亲爸爸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儿。 外国的小孩儿眼眸都很好看,那两个小女孩都是浅蓝色的眼瞳,长的乖巧可爱。 可怕的是,有一天,其中一个小女儿怀孕了,是她父亲的。 没过多久,禽兽不如的父亲因恋.童癖被逮捕,施行了化学去势。 彼时付琼还特地去搜索了这个名词的解释,其中就有抗雄性激素。 抗雄性激素又称睾.丸抑制剂,化学去势常用药剂。 为什么……王守德会用这样的药剂? 为什么,字里行间里都感觉是王守德自愿的样子? 为什么? 付琼还没想明白,有些糟糕的回忆趁着大脑一团混乱就伺机侵入。 那些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玻璃支离破碎的声音……子弹上膛的声音…… 直到就听见林邢回来的脚步,付琼才从窒息的世界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溺水濒临窒息的人终于冒出水面。 她慌张地收好东西,整理好心绪。 林邢见她从厕所出来,脸色有些不对劲,靠近抬手轻轻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温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付琼下意识惶恐地后退一步,和林邢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靠得……太近了…… 她拿着吹干的信匆匆回了房间:“我有点困了,先去睡觉了。” 林邢愣在原地,手还抬起,没有换姿势。 他瞬间心生烦躁,巨大的失落感和无力感席卷而来,与此同时,内心慌张。 手心发凉,他缓缓收回手。 是不是,自己太cao之过急了? / 现在是录制的四天早晨,付琼一夜没有睡好,她不知道这么和王守德解释自己误打误撞看了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为什么要注射那种药物。 正当她磨磨蹭蹭地下楼的时候,林邢已经准备好早餐,正在榨昨天龚铎他们带来的番茄。 “早上好。快去洗漱吧,很快就好。”林邢唇畔含着笑,晨光洒在他的身上,全是温柔。 付琼瞬间就陷入他的眼眸,先前心里的混乱居然就被这个笑容给抚顺,烦躁也稍稍褪去。 真的治愈,十分赏心悦目啊…… 她缓缓收回视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早上好。辛苦你了。” 林邢回之以更温暖的笑。 【早上好啊直播间的小伙伴!】 【早早早。】 【一醒来就看见邢崽绝美的笑容,幸福到晕厥。】 【啊,林邢在我印象中好像不怎么喜欢笑来着……】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老粉告诉你们,很久之前邢宝很喜欢笑的。】 【抱住素颜的琼琼吧唧一大口!】 早餐结束的匆忙,俩人又踏上去学校的路。 付琼心事重重,丝毫没有注意到林邢这次没有和她并肩走,始终是站在身后半米之远。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到达了学校。 学校红旗飘飘,学生开始早读,一些要上第一节 课的老师就已经在班级门口走来走去。 林邢上的也是第一节 课,背着叮当猫挎包匆匆去了六年级。 付琼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蹲在一旁啃馒头的王守德,抿嘴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那封信,握在手心,guntang不已。 吃着白馒头,周遭忽然蒙上一层阴影,王守德抬头一看,正见付琼站在他跟前低头把腰间的收音器关掉。 付琼转头和摄像刘大哥说了几句,摄像师就扛着机器退到远处站着。 王守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付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付琼取下吉他放在一旁,蹲在他面前,将手里的信递过去:“小王老师,这是你的体检报告,还有赵院长留给你信。” 王守德明显有些慌张,立刻把信拿过来,发现有打开的痕迹,眉头紧锁,声调也不自知地变大了:“你拆了?你这么能私自拆别人的信?你这是侵犯别人隐私!”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弄湿了它,拿去吹干的时候看到了……”付琼急忙解释,自己都说的有些羞愧,“对不起,是我的错。” 王守德皱着眉看了眼自己的体检报告,还有赵院长留给自己的信,脸色瞬间白了,他眼神闪烁:“你……都看了?” “是的。”付琼也没有遮掩,诚恳的开始道歉,“真的,真的,很抱歉。” “你……”王守德一时间哽住。 付琼抬眸看他,眼睛清澈,严肃地问:“你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手臂上的注射针孔……就是为了注射这个吗?” 王守德低下头,没有回答。 “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守德咬住下唇,浑身发冷,一句话都说不出。 付琼深吸一口气,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我所知道的,这个药物在国外是用来处置……一些罪大恶极的人的。当然,也可以用来治疗一些疾病,但是你的体检报告上,你没有得病。” 王守德这会儿总算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他低着头问付琼:“你明天就要走了是不是?” 付琼一愣:“呃……是的。” “那我告诉你,你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吗?” 付琼一顿:“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另有隐情,想说能不能帮到你。我、我已经关麦了——” 她直接把腰间的机器取下来,指给他看。 “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对话。你可以放心和我说,要是真的有什么困难,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守德打断。 他是这样说的:“我……我觉得,我生病了。” 付琼呼吸一滞,等他的下文。 王守德眼眶逐渐泛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