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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却还是去接了电。 其余地方不提,在这里,这几幢木屋附近,暂且恢复了宁静安逸。 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徐徐夜风,端着茶杯喝着茶,窝在小秋千里连睡袍都懒得去换的这位甚至还掏出了一个唱片机。生活质量瞬间就从诡异荒地变成了舒适民宿,成倍上翻,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拖她的福,苏子黎他们也一起享受上了这份舒适。 只是贺铉宁愿没享受。 “大晚上的,你还要在我们房间待多久?” 贺铉臭着脸,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他不客气,回话的这姑娘也不客气,翻个白眼在小秋千里躺的更舒服了,“喝酒吗?” 这话是对苏子黎说的。 “我藏了点好酒,不过那些清酒青梅酒什么的,放的时间长了味道就不对了,只有红酒还行。喝的话,我去开一瓶,也算是老友重逢的纪念。” “他不喝。” 贺铉拒绝地飞快,转头还和苏子黎黑她。 “密室里的NPC没几个好的,你别看她现在笑眯眯的,可能已经挖好了什么坑等着你往下蹦呢。你想想,游戏怎么可能让我们那么舒服,你一喝肯定被扣积分。” “切”。 姑娘嗤笑了一声。 “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装腔作势的不怀好意?” “我要坑你们早坑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起开起开,别打扰我们喝酒。” 她和赶小鸡仔一样,把贺铉轰到一旁,然后也不等苏子黎回复,自顾自地就去拿了一瓶红酒和酒杯出来。酒红色的液体划入玻璃醒酒器,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 伴随着溢出来的清淡酒香。 的确非常诱人。 “可是……”苏子黎为难地转着手里的高脚杯,“我不会喝酒。” 姑娘噗嗤一下就乐了:“没事,喝两口就会了。这酒的度数不高,稍微喝点醉不了人,顶多就是微醺,正好能睡个好觉。”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贺铉。 “我可不会灌醉你,这种替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做过一次就足够了。” 苏子黎:“……???” 他没有忍住还是问出了那个他疑惑了挺久的问题:“我们之前也是在这里认识的吗?” “嗯,”她抿了一口酒,晃荡着杯子,看着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片浅红的痕迹,“算是老相识了,只是当年的我还没有这么的……” 她沉吟两秒,愣是没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无奈地一笑。 “反正结果就是,你们走之后,我升职了。” “这还不好吗?”苏子黎有些疑惑,“升职加薪不是每个员工都希望的事吗?” “如果是光升职不加薪呢?”她反问道。 苏子黎:“……” 啊,这就…… 社畜树下社畜果。 社畜树下你和我。 资本家,都是不干人事的。 就算是NPC这种特殊职业,也一样有它坑爹的地方。 “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家夏悠,夏天的夏,悠然的悠。以前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她简短的总结:“我们之前其实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就是你们在我这住了几天,帮了我一些忙。后来我死了,被游戏抓了壮丁。” “就是这样。” “我的故事很单薄,基本没什么奇特的剧情。” 苏子黎:“……” 是够简洁的。 “那我们当时……”他还想打探一些当时的情况,顺便试图反推现在的资料,不过刚开口就被夏悠给阻止了。 “别问我,问了我也不能说。” 夏悠一摊手,表情十分坦荡。 “能把这里变成这样,还要多亏你们,不然我还是只能睡着当条咸鱼。” “多亏我们?” “是啊,不然你以为这些东西我妈都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夏悠哼了一声,看表情很是怨念,“还不是因为你们来了,他很开心,所以仓库里才会有这些。” “他是谁?” 苏子黎抓住重点询问。 “我不能说。” 夏悠再次摇头拒绝。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你能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夏悠,贺铉就像是心虚一样,态度一直称不上强硬。虽然也一直巴拉巴拉地吐槽,但也就嘴上说说,实际上的动作,根本一点都没有。 “我至少能说的比你多,”夏悠熟练地又翻了个白眼给他,“就你这在游戏那都快破产的信用度,我不信你进密室它会不封你嘴。我还能在这喝酒听歌呢,换了你?我觉得你只能在旁边吃瓜喊666。” 苏子黎:“噗。” 这个形容,就非常精髓。 当初贺铉虽然不至于像她说的那么菜,但真的……实际上做不了什么。 哦也不是,在旅行青蛙那个密室还是有大动作的,烧的很快乐,可惜之后就被封上了。 烧时一时爽,之后火葬场。 贺铉沉默地端起酒杯,猛喝一口。 愣是把红酒喝出了老白干一口干的效果。 “行了,聊天也聊的差不多了。”夏悠一口干掉杯中的残酒,“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得说两句,算是庆祝我妈难得那么开心,再还一下你们当时帮我的恩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悠着点,别随便搭茬。” 苏子黎一愣,还想再问问,就看见夏悠直接往外一扑,漂亮的丝绸长裙在风中发出猎猎声响,那盏西式的灯盏神出鬼没地冒出来,接住了她。 然后慢悠悠地飘远了。 在视线的最后,他捕捉到了一条正沿着女子脚踝飞速上窜的黑红色线条。 像是一道伤疤。 ***** 硬是要赖下来不走的NPC走了,终于就只剩下他们俩人能够清净地开始夜晚独处。然后就要洗漱完毕,最后成功地在一张床上入睡吗? 陆续抵达旅馆的前NPC,现玩家们表示你们想都不要想。 “咚咚咚——” 夏悠一走,周铃兰就风风火火地来敲门了。 “轻点轻点,”苏子黎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迅速检查了一下今夜饱经敲击的木门,“这门今晚被砸了好几回了,手下轻点,要是砸坏了,得斥巨资赔。” 看过旅馆收费单的周铃兰:“……” 她默默收回了敲门的手。 并十分轻柔地摸了摸它。 赔不起。 积分在进来之前全都花光了。 “你们……” “这是怎么回事?”苏子黎抢先说出了她的疑问,并自动回答,“运气比较好,进来就到了这里,你们那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