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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从来不说,但张平知道,为求生存,入了黑道,做了混混,是大哥心里一个死结。 他那个傻傻的哥,总觉得对不起一生正直清白的父母,肚子里藏着那么多愧疚悲伤,却怎么也不肯说,就知道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张平想来想去,觉得这种被洪黎明控制大局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兄弟同心,共同对外。 所以他决定来公寓找张恒聊聊。 没想到才走到cao场边,就远远看见那姓洪的男人,大摇大摆从公寓大门离开。 那志得意满的嘴脸……一定又对我哥干了什么坏事! 「哥!再不吱声,我报警啦!我……我要踹门啦!」 张平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往后退开一步,深深地吸一口气。 正要豁出去踹门。 房门哢哒一下,开了。 「吵什么呀吵?找不到奶吃啦?」张恒没好气地站在门口。 「哥,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 「我看见姓洪的那家伙从你这里出去了。」 「洪什么洪?不是叫你少提他吗?杵在门口干什么?还要人请啊?」 张恒转身,拽拽地往里走。 张平赶紧跟进去,还不忘把门牢牢关上。 「刚才为什么不开门?害我叫了老半天。」 「老子在干正事。」 「什么事?」 张恒闷了一下,没有回答,开始收拾铺了一桌的讲义。 这么多年的兄弟,张平还能看不出他哥心虚的模样,走到桌旁探头探脑,扯过其中一张纸。 「你在复习明天要上的课?」张平的语气,简直是惊喜交加。 「滚啦。」张恒粗声粗气地说,「就是吃饱了撑着,随便看两眼。」 「咦?你吃撑了不但爱看东西,还喜欢动笔哦,这上面是哥你写的笔记吗?」 「喂!谁叫你小子乱拿的?给回来!」张恒显得有些被撞破的尴尬,把讲义纸从弟弟手里抢回来。 手忙脚乱地收拾,忽然啪地一声轻响。一本书掉到地上。 张恒赶紧去捡,张平比他快了一步,弯腰拾起来。 「中国唐代史论述?看不出,哥你还挺用功的。嗯?作者张昌元教授?」张平愣了一下,「这不是爸爸的名字吗?」 张恒脸色一变。 「原来爸爸这么厉害,还写过历史专著哦。哥,你怎么从没有告诉我爸爸出过书?这书你从哪找出来的?」张平充满好奇地翻着那本带着他们父亲痕迹的书,试着辨认上面艰涩的字句,「伏愿略兹雄辩,浩然养气,简彼……简彼什么图?嗯?这个字我怎么没见过?」 张恒沉默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把书从他手里抢走,「笨蛋,那是个古字。你又看不懂,乱翻什么。」 担心弟弟又手多多地乱翻乱看,张恒把书和讲义通通拿进房间。 过了一会,回到客厅,发现张平已经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在悠闲自在地喝着了。 死小子,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张平,你找我有事?」 本来是找上门来,打算先主动道歉,再趁机劝劝大哥的,不过现在,看见大哥在默默朝着自己最希望的方向前进,张大医生当然就把道歉这件事给取消了。 「哦,我就是过来看一下学校分配给哥的公寓。真不公平,分给我的公寓那么小,分给哥你就是一个带单独厨卫的大套房。不如我搬过来住,和你一起住吧。」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某个卑鄙无耻,欲望又特别强烈的黑帮老大已经明说了,这个套房现在就是他来去自如的行宫,他每天都会按时按点,比上班还准时的来这里宠幸自己的猎物。 张恒绝对不希望洪黎明把自己按在床上干得天昏地暗时,张平睡在隔壁房间。 再说,现在已经越来越搞不懂洪黎明在想什么了。 假如张平住过来,万一洪黎明脑子秀逗,强行来一个三人行,可不是好玩的。 「搬什么搬?不许搬。这件事别再提了。」张恒拿出老大的气势,一言否决张平的提议。 打开冰箱,脸刷地往下沉。 塞得满满当当的健康食品,新鲜果蔬。饮料只有矿泉水和运动饮品。 冰啤酒?连影子都没有! 张恒用力关上冰箱门,进房把身上的睡衣脱掉,实在找不到合自己品味的衣服,只能捏着鼻子,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衣和一条西裤穿上。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张平看见了,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了。 「笑什么啊?」张恒满不高兴地瞪他。 「哥,你这样子真可爱。」 「有没有脑子?这种蠢到家的形容词,能用在你帅气威武,威风八面,能打能杀的哥身上吗?」 「拜托,你照照镜子。」 张平这个不怕死的,当真把张恒拉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斯斯文文,一脸迷茫的家伙,张恒差点一拳把镜子打爆。 见鬼! 自己闯荡了多少年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杀气,怎么换了件衣服就不翼而飞了? 「我早就说了,哥你天生就是只白斩鸡,走什么阳刚豪迈路线啊?以后不要再故意把自己晒成小麦色了,丑得要死。你看,几天没晒太阳,皮肤就变得好多了,又白又嫩。如果你是女人,都可以穿着比基尼去选美了。」 「烦死了。」张恒转头走开。 「哥你去哪?」 「晒太阳。」张恒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 「太阳都快下山了,晒哪门子太阳?喂喂,出门不许买啤酒!酒精不但伤胃还会损坏大脑,哥你要是酒精中毒再笨下去就彻底没救啦!」 摆脱了麻烦精张平,张恒在校园里吊儿郎当地乱逛。 「喂,小子,过来。」 看见被叫住的学生脸上愕然的表情,张恒才想起自己的临时身份。 赶紧转换角色。 「这位同学,请问一下啊,学校里哪能买到酒?」 「学校里不卖酒。」 好吧,那我出去买。 「你知道学校大门怎么走吗?」 「这位同学,你是……」 「同什么学?你见过这么高大威猛的同学吗?叫教授。」张恒脸一板。 「呃,教授……你是要到学校外面去?」 「是啊。」去搞两打最心爱的冰啤酒。 「这个……教授,我们学校是全封闭式的,没有校长的批条,谁都不许离开。」 「什么?谁规定的?」 「校长规定的。在学校里,校长最大。谁敢违反校规,或者惹得校长不高兴,就会被严厉惩罚。最轻的是不许吃饭,罚跑步,严重的关禁闭,体罚。」 哇靠! 这什么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