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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杀手……即使对方杀了笑笑,但他还是无法下杀手。 “笑笑……”霖天澜把脸埋进掌心,喃喃自语,“我没用……我不能给你报仇……” 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回到大明去了吧,也许养好伤,就会开始北区和南区的战斗,那时候也许还能再以敌人的身份相见,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嘲笑自己的无能?还是讥讽自己的软心肠? 战场无友人。 不知道是谁,曾经对他说过这句话。 霖天澜深吸一口气,烦躁的扒了一把短发,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天澜?”男人的声音在门后响起,霖天澜没有动,只是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背着光线,走进一个年轻的男人,那男人有一头微长的黑发,在颈后束了,瘦弱的脸,下颚略尖,眼睛是细长的凤目,睫毛纤长,嘴角扬着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是温柔,但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 他眉宇间淡淡的,即使在进入自家老大心爱之人的房间时,眼里也是波澜不惊,没有露出一点同情的眼色。 他走进门,对霖天澜报告今日北区的一些事情,几个小帮派发生了争斗,十月内部会议的时候,有几个老臣吵了起来。 男人滔滔不绝,霖天澜却似并没有听进去,男人话说到一半,也发现了对方并没有用心,便干脆住了口,盯着霖天澜看了一会儿,道,“大人,你现在是北区的统治者,母猫的话,想要多少我都能找……” 啪—— 话没说完,霖天澜突然露出怒容,一掌直接将桌子拍了一个凹槽进去。 男人立刻住了口,神情间却出现了一些恼怒,他转过头,缓缓看了一遍笑笑生前一直居住的屋子,梳妆镜前,还放有笑笑平日用的东西,一把木梳就放在桌上。 男人的目光盯着那木梳半响,在霖天澜没注意的空当,露出了一个十分厌恶的表情。 “明流,我不当这个统治者了。”霖天澜突然道,站起来走到梳妆镜前,拿起笑笑用过的木梳,又把笑笑常带的发夹耳环也一并拿了,装到了身上,转身就似要走。 他即没有面对笑笑离去的勇气,也没有再与曾经的兄弟为敌的勇气,他只想找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任他自己去自生自灭吧。 被称为明流的男人一听,脸理解狰狞了起来,温柔的样子不复存在,他一把抓了霖天澜的手腕子,明明霖天澜看起来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论身体结构,也是霖天澜更魁梧一些,但明流居然轻轻松松就将霖天澜甩到了墙上。 霖天澜一个不注意,后脑勺撞到墙上,顿时头昏眼花,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明流已经欺身上来,脸带凶恶的看着他。 “你说想走就可以走的么?”明流恶狠狠道,“当初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可是我,就算你要走,也得是我同意你走你才能走!” 霖天澜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被明流打断。 “不就是死了只鲤鱼精!你还是个男人吗?是男人就应该建立自己的事业!应该有野心!有抱负!全部身心都扔在一个女人身上?你不觉得窝囊?!” 明流那好看的凤眼瞪着霖天澜一字一句,“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离开十月,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处理好,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要喝酒,要女人,要钱,我都可以给你,惟独一点,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说完,居然伸手猛的掐住了霖天澜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霖天澜本来喝多了酒就有些晕,此时被正惊讶于明流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下颚就觉得一疼,下意识的张口,男人居然直接撞了上来,吻住了他。 可怕的吻。 霖天澜瞪大了眼睛,无法回神,全身上下都只有这一种想法。 明明长着一张温柔的脸,有一双温柔的好看的眼睛,此时却布满了狰狞和残忍,他的动作丝毫不留情,像是惩罚似的,手指居然化为猫爪型,伸出了尖利的爪子,几下就在霖天澜身上带出几条血痕。 吃痛的感觉让霖天澜清醒了不少,他一把推开明流,男人居然抬起爪子,将沾上的鲜血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扬起可怕的笑容舔了舔。 霖天澜心里一凛,“明流!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很清楚明白么?”明流扬起下颚,斜眼看霖天澜,冷冷一笑,“我很看得上你,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合我的胃口,北区的统治者什么的,我想要,可以轻易得到,可是为了把你骗来,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骗我来?”霖天澜瞪大眼,已经完全糊涂了。 “你不是告诉我,想要给楼笑笑更好的生活吗?本来我可以轻易坐上十月统治者位置的,为了你,我可是甘心情愿的当一个辅佐呢。” 明流哈哈笑起来,“不感动么?” 霖天澜茫然的看着明流,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明流当时身上带着伤,似乎正在躲避一泼人的追捕,他下班回家,好心救下了他。 那时候,男人好看的凤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还告诉自己,他一定会还他这份人情。 这就是他还的人情? 霖天澜不解,他喝醉的时候,是曾对这个人吐露过想要让笑笑过得更好的想法,而不久之后,明流就用迎接十月新首领的样子,来让他和笑笑去北区。 起先他也犹豫过,可是为了笑笑,并且他并不觉得明流是个坏人,说起来,谁会用统治者的位置去害谁呢?有那个本事,自己坐王不就好了? 所以便带着笑笑来了北区。 明流对他一直很好,对笑笑也很好,虽然笑笑跟自己说过很多次,她不喜欢明流,觉得明流是个很阴冷的人,和索菲不一样,索菲身上有很温暖的光。 霖天澜还生气过,气笑笑总是一口一个索菲,仿佛索菲比自己都要来得重要。 不过因为是笑笑说的话,霖天澜对明流就一直保持了一段说远不远,说近却不近的距离,似乎他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明流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却似乎并没有介意。 而如今,明流是什么意思?霖天澜呆呆的看着明流,酒意也彻底没有了,愣了好半响,他的怒气才陡然爆发。 “你用计?你用计让我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