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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多的是会伺候人的宫女。若她们伺候得不周全,本宫定会重罚。诸王妃们只管放心。” 藩王妃们:“……” 这一年多来,藩王妃们时常被召进宫说话,自问对谢皇后也算熟悉了。 谢皇后年少便才名赫赫,拜了名满天下的顾山长为师。和皇上是同窗好友,渐生情愫,皇上恢复身份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定了亲事。 在众藩王妃眼里,谢皇后委实是好运道,嫁了一个好夫婿,成了大齐最尊荣的女子。至于谢皇后的种种厉害之处,她们虽有耳闻,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至此时,众人才知谢皇后的厉害。 能在短短几年间斗垮俞太后,顺利夺回中宫之权的谢皇后,又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之辈? 谢皇后从不在人前动怒,一言一笑都很和气。却是一边笑着一边动刀子…… 这比冷面威严的俞太后更可怕! …… 后宫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梅太妃。 梅太妃性子虽软,一牵扯到自己儿子,心肠便硬多了,对谢明曦说道:“这些藩王没将皇上放在眼底,胆敢在金銮殿里喧哗吵闹动手,确实该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索性将藩王妃们也送去宗人府,让她们和自己的丈夫同甘共苦,一起坐大牢去。” 难得见梅太妃动怒。 谢明曦微笑着安抚道:“母妃暂且息怒。” “藩王们大闹朝堂,责罚他们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不过,藩王妃们却无过错,一同关进宗人府,总不太妥当。也会授人话柄。” “我身为皇后,召她们进宫小住,是给她们的体面。她们理应感恩戴德,若生怨怼之心,便是对我不敬。我罚她们,名正言顺。母妃说是也不是?” 梅太妃:“……” 看着言笑晏晏的儿媳,梅太妃心情复杂之极。 每一个能在宫中安然生存了数十年的宫妃,皆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譬如她,就是“谨小慎微”“处处隐忍”八个字。 所以,她也委实没底气来指点谢明曦如何行事。 事实上,谢明曦的手段十分高明。轻飘飘的一招,就将所有藩王妃软禁在宫中,且占了理,未落话柄。 梅太妃半晌才道:“你做得对。是我思虑欠妥了。” 谢明曦微微一笑:“母妃是关心则乱。这些琐事,有儿媳cao心便可。母妃无需多思多虑。” 送走了梅太妃,顾山长又来了。 顾山长深知谢明曦的手段,倒没给她出什么主意,只叮嘱一声:“宫里多了这么多人,得让孩子们也提几分小心。” 藩王里有暗中煽风点火的,藩王妃里或许也有包藏祸心之人。 谢明曦笑着嗯了一声:“师父说的是。我提点过阿萝了,让她不要和藩王妃们碰面。至于霁哥儿霖哥儿他们,几位皇嫂都是聪慧灵透之人,自会提醒。” 顾山长想了想,忍不住叹道:“想坐稳这张龙椅,果然不是易事。” 盛鸿登基已有八年了。朝堂勉强算是在他掌控之下。不过,想彻底收服藩王们,不知还要多少时日。 谢明曦眸光微闪,淡淡说道:“正因不易,才要在此时动手。否则,待日后立阿萝为皇太女之日,阻力会更多。” 藩王们和文官武将们不同。文武百官,都是臣子。天子执意而行的事,臣子们基本是拦不住的。 而占据着藩地各自拥兵自重的藩王们,都是盛家子孙。一旦生出不臣谋逆之心,便会引起内乱。 藩王们,非彻底收服不可。 …… 被关在宗人府大牢的藩王们,一开始还挺牛,进了大牢也是“老子是藩王老子谁也不怕”的架势,张口便是一通谩骂。 颇有些撕破脸皮闹腾的架势。 骂天子骂朝臣,骂的最多的,还是汾阳郡王和安王。 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总不能因为他们骂人就砍他们的头。 汾阳郡王和安王两人索性也不回府了,直接在宗人府里住下,和一众藩王较上劲了。 安王每日都去大牢里,挨个问询藩王:“是谁怂恿指使你在朝堂上叫嚷怒骂闹事?那三万精兵的来历,你可知道?坦白招认,我去向皇兄求情,让你回府。一日事情没查明白,你就得住一日大牢。自己想清楚了再说话。” 不出意料的,惹来一阵呸声。 夹杂着浓痰的口水,差点飞溅到安王的衣襟上:“呸!毛还没长齐,就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给我滚!” 安王年轻白胖清秀的一张脸孔,扯出一抹无所畏惧的冷笑:“不说是吧!我明日再来问。” 无凭无据,不能给藩王们定罪,更不能上刑逼问。数千的皇室宗亲在看着宗人府,文武百官在看着宗人府,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对此事更是津津乐道。 汾阳郡王和安王得按规矩行事。 安王一脸晦气地出了大牢。 汾阳郡王从另一处大牢里出来,同样一脸憋闷。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问也知道彼此差不多,都没什么收回。 安王咬牙,恨恨不已:“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不开口。” 汾阳郡王被骂了半日,也是一肚子火气,张口先骂了句粗话:“这些混账东西!仗着自己是藩王,知道我们不能动刑,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一个个嘴闭得像蚌壳似的,什么都不说。骂人倒是麻溜得很。” 安王忽地计上心来,低声说道:“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憋气。得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汾阳郡王一愣,脱口而出道:“不能用刑,也不能让他们挨饿受冻,能让他们瞧什么颜色!” 安王挑眉冷笑,低语数句。 汾阳郡王眼睛一亮,精神一振,用力一拍安王的肩膀:“年轻人脑子就是活络!就按你说的办!” 第1035章 苦头 宗人府的大牢共有数十间,平日大多闲置无用。这一回十余个藩王一并被关进大牢,另有藩王身边的亲兵统领也一并被关了起来。几十间牢房竟都用满了。 这样的情形下,想完全杜绝藩王们互通消息,自然也不太可能。 连着几日,汾阳郡王和安王都是信心勃勃而来,被骂得灰头土脸而去。 江夏王在牢房里冷笑连连,大声嚷道:“我等都是大齐藩王,没有功劳,亦有镇守藩地多年的苦劳。我们既未做半分对不起朝廷的事,皇上对我们却百般猜疑,将我们都关进了大牢。” “如此行事,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其余牢房里,传来藩王们此起彼伏的迎合声:“说的对!” “我们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这么对我们!这一回,我们决不能低头退让!” “就是天子也得讲个理字!那三万精兵分明就和我们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