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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未婚夫婿,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必这般口是心非! 顾山长瞥了偷笑的若瑶一眼,一起笑着摇头感叹:“这个明曦,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诚实了。” …… 口是心非一点都不诚实的谢三小姐,慢悠悠地走到了练功房外。 天色已晚,几点星光在空中闪烁着寒光。 练功房里依然未点烛台,一片漆黑。快速的长刀交击声,透过厚实的门板传进谢明曦的耳中。 谢明曦下意识地竖长耳朵聆听,越听越是心惊。 廉夫子和盛鸿用的都是锋利的宝刀,在全然一片黑暗中,一个不慎,就会伤到对方,或是为对方手中长刀所伤。 廉夫子坚持这般练刀,如此才能锻炼出过人的目力耳力和判断力。 盛鸿竟也赞成。全然不顾如此练刀的危险之处。 锵! 一声略显刺耳的长刀交击声骤然响起!然后,便是一声惊呼:“师父!” 谢明曦面色微变,飞速闪至门前,推门而入。 练功房里光线极其晦暗,好在谢明曦目力极佳,凝神之下,一眼便看到了廉夫子和盛鸿两人。 盛鸿身着黑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那张俊美绮丽的脸孔,此时满是焦急和愧疚:“师父,你没事吧!” 廉夫子神色有些复杂,半晌才道:“我没事。盛鸿,你可以出师了。” 盛鸿:“……” 完了!师父一定是生他的气了! 没等盛鸿出言解释,廉夫子又快速说了下去:“廉家刀法,我已尽数传授于你。廉家的兵书,你也能倒背如流。该教的我都已教了给你,接下来,便要靠你自己练习领悟了。以后,你不必再来莲池书院了。” 然后,廉夫子又看向谢明曦,淡淡道:“明曦,你们两个很快就要成亲,日后记得多督促提醒殿下,每日都要练刀,多读兵书。” 谢明曦只得先应下:“是。” 看来,败在弟子手中,对廉夫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廉夫子没再看两人,转身离去。 …… 盛鸿有些措手不及,愣愣地在原地站着。 谢明曦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是不是伤到廉夫子了?” 盛鸿满心委屈地应道:“这怎么会。这些时日,我一直留了一分力,唯恐长刀无眼,伤到师父。便是刚才,我也及时地收了力道。” 不然,那一刀用足力道,廉夫子少不得要受些轻伤。 谢明曦无声轻叹:“廉夫子何等骄傲!她定然已察觉到你留有余力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为师父,教导出更胜过自己的弟子,无疑是件值得骄傲欣慰的事。只不过,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出乎廉夫子意料。 所以,廉夫子才会这般气闷! 盛鸿收了长刀,有些无奈:“师父说我可以出师,不准我日后再来了。其实,我每日练刀不缀,也一直在潜心研读兵书,来不来师父这儿,都无大碍。不过,以后我就没机会见你了。” 谢明曦:“……” 如果她有这等“心术不正”的弟子,早就踹出师门了。廉夫子能忍他到今时今日,真是好涵养! “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以后天天相见日日相守。” 练功房一片晦暗,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谢明曦也终于肯说些甜言蜜语,哄一哄盛鸿:“只一个月,你也忍不住吗?” 盛鸿理直气壮地应道:“忍不住。” 短短三个字,胜过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一抹甜意,涌至心头,久久不散。 谢明曦忽地想起林微微白日所言。 你不是孤身一人,这世间,有许多人在意你。 盛鸿,便是其中最在意她的人。 她虽有亲人,却无亲情。他从异世而来,在这世间,纠缠最深的人便是她。自相遇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便已交汇到一起,再也无法剥离。 “盛鸿,”谢明曦忽地轻声道:“我也时时惦记你。”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令盛鸿全身一震,激动得难以自持。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搂住谢明曦。 谢明曦猝不及防,回过神时,已被他紧紧揽入怀中。 他练刀后满身汗湿,略显浓烈的汗腥味猛地袭入她的鼻息间。犹如一张网,将她紧紧地网罗其中。 她素来爱洁,此时此刻,嗅着浓烈的汗腥气,竟也不觉刺鼻。反而有种异样的亲昵。 “明曦,”盛鸿低声轻唤。 热烘烘的气息吹拂在耳际,一阵阵酥麻。灼烫的嘴唇,轻轻地印在她的耳后。谢明曦耳后微微发烫,分明已经预感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动也未动。 这份变相的“鼓励”,令盛鸿热血上涌,激动难抑。 他急促的呼吸拂落至她的脸上,然后,移至她的唇上。 …… 第543章 求婚 这一吻,短暂又炽烈。 灼烫的嘴唇,牢牢地覆在她的唇上。 他显然不擅亲吻,有些笨拙,因太过急切,甚至有些弄疼了她的唇。 黑暗中,谢明曦清晰地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这一刻,世间一切俱都成了幻影,她如置身幻境。唯有眼前紧紧拥住她热烈亲吻她的少年,霸道又强烈地昭示着存在。 似短短刹那,又似天长地久。 盛鸿抬起头,以额头和她的额头相抵。深幽专注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急促guntang的呼吸,拂在她的唇上。 不用照镜子,谢明曦也知此时的自己面颊红似火。 盛鸿的脸孔,也同样一片潮红。 少年情热,极易冲动。盛鸿此时便觉得全身燥热难耐,似有一把火在心头燃烧。 再忍一忍,再忍一个月。待他们成亲洞房花烛,到时候…… 完了! 盛鸿忽觉鼻子一热,略有些腥甜的血液缓缓流了下来。 谢明曦:“……” 盛鸿:“……” 两人靠得这么近,便是光线再暗,谢明曦也能清楚地看到盛鸿鼻下那两道明显的血痕。一时既觉心疼又觉好笑。 她取出帕子,轻柔地为他拭去鼻血,口中少不得揶揄数句:“瞧瞧你,这样便流鼻血。到了成亲洞房时,你该如何?” 盛鸿赖皮地按着她的手,顺便在她的掌心里蹭了蹭脸:“我若是激动得昏厥过去,正好方便你为所欲为。你可别太粗鲁,一定要怜我惜我。” 呸!不要脸! 谢明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盛鸿也低声笑了起来。 …… 过了片刻,盛鸿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主动退后几步,然后,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单膝跪了下来,以一个近乎谦卑的姿势,抬头看着谢明曦,目光恳切而炽烈:“明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