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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还是只有他的心特别大。 现在李柏庭的成绩已经稳居班里的前两名,他的解题过程会被当作标准答案来参考,有时候老师提问遇到冷场,便会点名让他起来回答。偶尔李柏庭也会不太习惯这样的转变,自己做了那么多年得过且过的中游人士,如今竟一跃成为大家眼中标准的优等生了。 以前他总觉得读书是件迫不得已的烦人事,心里有了抵触,行动上便也总是敷衍了事。后来和韩靖在一起了,因为想和他考去同一所学校,突然之间便多了许多学习的动力。到了现在,他用功读书已经不是因为任何人,只为了让自己的将来能有多一点选择。今天的努力是为了明天的从容,这类老师家长们苦口婆心重复过很多次的道理,有人明白得早,有人明白得晚,所幸李柏庭明白得还算及时。 有时候他看着黄坤那副吊儿郎当混日子的样子也想劝一劝,不过连黄坤本人都仍坚持着读书无用,自己也没必要太替人家cao心。老妈那句话说得很对,不是每个人都非要走一样的路。黄坤的路本来就已经比他们大多数人要宽敞平坦得多,那些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他从一出生起就拥有了。 在黄坤的多次盛情邀请下,李柏庭终于在这个周末去了黄坤家里做客。黄坤家在富人区坐拥一幢三层别墅,毗邻湖畔,标准的豪宅配置,李柏庭刚一走进院子就禁不住感叹:“唔哟,真的是够气派了。” 黄坤一脸得意,“这一片别墅区都是我们家的。” 李柏庭简直吓呆了,“这些别墅全都是你们家的?” “我们家开发的。” “哦。”李柏庭反应过来,原来是地产商。 进了屋,李柏庭环视着周围奢华的装潢,感觉像进到了电视剧里,他见屋里没别人,问道:“你爸妈不在?” “我爸忙,平时经常不在家,我妈应该是去打牌了。” 李柏庭点点头,觉得这很符合他想象中的富人生活。 黄坤的房间在三楼,房间里有扇玻璃落地窗,窗外是一个宽敞的露台。李柏庭站在露台上,扶着围栏,眺望着远近的湖泊与绿荫,不由得真心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他留意到湖边的树下坐着一个女孩,离她不远处有个男生架着画板在画画。李柏庭远远看着那男生的侧脸,虽不十分清晰,却觉得很是眼熟。他把黄坤拉过来,指着那男生道:“你看,那个是不是……”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了他的名字,“江意铭。” 黄坤一头雾水,“江意铭是谁?” 李柏庭一拍脑袋,想起这家伙确实真不认识他。他自言自语道:“他也住这里?那也挺有钱的啊。” “你说谁?”黄坤问,“那个女的是住这里的,我见过她,就斜对面那一户。” “那个男的呢?” 黄坤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不认识。” 两人正说着,树下那女孩站起来走到了江意铭身边,看他画板上的画,然后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靠!”李柏庭一声惊呼,“他不是跟鱿鱼在一起吗,居然还跟别的女生这样?” “什么什么?”黄坤在旁边问他。 “那个渣男!”李柏庭撸起袖子就想下去找人算账,可刚走进屋里又停了下来,他以前因为太过冲动而做了不少傻事,这回虽然疑似目击了出轨现场,但还是先沉住气的好。 他又回到露台上,看到江意铭收起了画板,和那女生一起离开了。 一回到学校,李柏庭立刻去张幼雨他们班找她和江意铭,想当着三个人的面把那天的事情问问清楚。他在教室门口逮到了张幼雨,左看右看却没发现江意铭的影子,张幼雨奇怪道:“你还找谁呢?” “你男朋友呢,那个大神去哪了?” “他啊,这学期去外面上专业课了,都没来过学校。” “这学期都没来过?”李柏庭有些吃惊。 “对啊,他想考广州美院,暑假就过去找那边的培训班上课了。” 李柏庭越听越不对劲,“你是说他暑假就去广州了?一直没回来过?” “嗯,怎么了?”张幼雨有些不解,搞不懂李柏庭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 李柏庭一脸严肃道:“我昨天刚看到他。” “啊?” 李柏庭又说道:“我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那女生还亲了他。” 张幼雨懵了一瞬,很快又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来,“什、什么啊,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 “是真的,他还给那女生画画,我跟黄坤都看到了。” “你们看错了吧,他现在人在广州,你们昨天看到的人不可能是他。”张幼雨不愿再和他说这些,错开他就要下楼去。 李柏庭一把拉住她,“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来和他对质,看看他到底会怎么说。” 张幼雨抽回手来,不去看李柏庭,“他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学画,压力很大的,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去烦他了。” 李柏庭拦住她,不依不饶道:“他到底在不在广州,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人,你现在打电话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你就不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 李柏庭要去夺张幼雨的手机,她却死死地捂住了,“他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他!” 李柏庭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不光是他在骗你,连你都在骗你自己!平时你跟男生正常交往他都不许,他自己反倒跟别的女生纠缠不清,就这样的人你还不管不顾地袒护他?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得脑子都坏掉了啊?” 张幼雨用力推开他,拼命摇头否认,“不是的,他说过不会再这样了!我相信他!” 李柏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问她:“之前还有过多少次?”张幼雨不答,紧咬着嘴唇忍住眼泪,李柏庭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张幼雨你这个蠢蛋!你能不能别再执迷不悟了!那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张幼雨挣不脱他,带着哭腔反驳道:“我愿意,关你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李柏庭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每当他自以为怀着一腔好意,为朋友掏心掏肺时,结果却总是为自己的朋友所嫌怨。 “对,你说得对,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全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李柏庭松开了张幼雨的手腕,心中一片冰凉,“你就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吧,以后你们的事情再也跟我无关了。” 这天晚上,李柏庭翘了最后一节晚自习,又来到了楼顶吹风。十月中旬虽然还不算真正的秋天,但夜晚的风已经有了些凉意。 黄坤今晚看起来恹恹的,但还是陪他一起来了楼顶。 “班长,我发现你怎么越变越多愁善感了。” 李柏庭坐在他旁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