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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不太习惯。” “我觉得很好。”黛西小声说道,“我很喜欢,也很羡慕。” 伊莎贝拉想了想,没有说话,而是向黛西递出了手心。 - 在黛西睡着了之后,清才有机会和母亲单独交谈。 “是个很好的小女孩,你喜欢的话,就让她拥有永寿也可以。”伊莎贝拉说道,“这漫长的生命其实也不是很难过,两个人在一起,其实每一天都很幸福,而不是度日如年的孤寂。” 清撇过头,他一直都认为,不该再把别人拖进和他一样的困境中。 “虽然你完全记不清楚,但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来见你的恋人。”伊莎贝拉抱着睡得香甜的猫咪,说道,“你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你那些段感情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不像是打算见好就收的样子,你似乎想要陪她走过一整场人生?可是啊,清,与心爱之人道别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不要太低估了爱你的人,对她来说,与你同样漫长的生命也许才是她真正想要的选择。” 清点了点头,说道:“我会重新考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澈jiejie真的是自己长歪的,不是爹妈养歪的。 (我肝疼!!!!哄我!!!!) 第93章 梦境之原1 这一夜,黛西做了很奇怪的梦。 在碧蓝的海上有一处浮岛, 金色的海沙层层叠叠地堆起, 在接近海水的地方,这些沙子堆成了各种各样的建筑——有城堡、普通的房屋,拱形的高门等等, 模样有些粗浅, 但已经足以认出来了。 浮岛的中央是一座架起来的小木屋, 潮水高的时候, 蓝色的海水会漫过木屋底部高高撑起的木桩。住在这个地方的人,会经常赤着脚,踩着海水出行。 一道被笼罩在纯白色光芒之中的人影踩着浅水滩,慢悠悠地趿拉到木屋。 那人身形高挑,腰细腿长,看起来是个美少女。但“美少女”一开口,发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好像又失败了。”他轻轻一挥手臂,而后负手立于一面巨大的镜子之前。 那一面镜子所投射出来的景象十分恐怖,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夜, 还有弥漫的白雾。黑与白交杂在一起,最下面是一片汹涌的火海, 惨叫声从镜中传出,充斥了镜外之人的双耳。黛西隐约能看见,野兽被大火吞没,还有那类似于人,却用四肢行走的怪物, 也在这火中被烫得舞蹈。 “失败之作,毁了吧。”隐匿于白色光芒中的人转过身。 他背后那面镜子里的世界,顷刻之间被银蓝色的冰雪冻结,一切生命、活动的迹象都消失无踪。 黛西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那银蓝色的冰雪,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对曾经的她而言,那种银蓝色的魔力是毒|药,让她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许久。对现在的黛西来说,这是她最厉害的杀手锏,就连湮没之地的火龙都无法敌过她。 作品、创造与毁灭、银蓝色魔力……当这三条线索串联在一起,面前这人的身份倒不是很难猜了。 ——最初的天神,创世神。 - 清是在后半夜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坐起身来,总觉得屋里冷得像是结冰的冻湖。他掀开被子,颇为无奈地看着在手里僵直成一张饼,折都折不动的原本还是被子的东西。被子像是吸足了水才结的冰,整个沉甸甸的,换了别人掀都掀不起来。 毫无疑问,现在家里能搞出这种场面的人不止一个,但是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她了。 清转过头看向黛西。 浅金发的少女睡得很安稳,只不过她浅色的发丝上,还有同种颜色的微卷的睫毛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霜。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对周围的寒冷一无所觉,左手还捏着清的睡衣袖子。 “黛西。”清推了推她。 早些年这种情况发生过多次,清那时还很担忧,后来发现其实把人叫醒了就没事了。 但是清这么一推,却听见了十分明显的“咔嚓”声。 ……不是吧? 他捏起黛西的手,分明就还是很柔软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碎掉了?他甚至还拽着黛西摆了几个姿势,确定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少女左腕的袖子滑下一截。 清看到那白皙的手臂时,总觉得似乎是出了点什么问题,他反应了片刻,才发现是黛西手臂上的花不见了。他卷起黛西的袖子,发现那些蓝色的花朵,正在一朵接一朵地变得透明,露出那伤痕累累,被割破过数次的手腕原本的模样。魔女的印记还在时恰到好处地掩饰住了伤痕,可当这些“装饰物”消失的时候,她剜过的rou,留下的伤疤,凹凸不平的皮肤就无所遁形。 这世界上还从来没出现过魔女的印记消失的情况。 如果黛西现在醒着,估计会开心到能吃下三碗饭。 但这似乎不像是件好事。 清指尖带上银芒,划过黛西的手臂内侧。 银色光芒触及皮肤的一瞬间忽然变得盛大,清感觉自己的魔力正在被人吸走。黛西就像一个饿极的人一样,大量吞吃着他的魔力。这个检查魔术回路的小小魔法已经生效,黛西手臂上的纹路逐渐浮现,那曾因为天霜魔矿的影响而变得乱七八糟的魔术回路正在恢复正常,多余的触稍正在减少。但是原本的主要回路,也在慢慢地变细。 清任凭她吸取着魔力,将人抱起来后,直接扭开门柄走出去了。 魔力对他来说是可视的,他只要想,就能看见事物的力量流动。 散离黛西身体的银蓝色魔力显然不只是向四周扩散这么简单,这些魔力有着方向,就像一条线一样,连接向了另一端。 - 特拉维斯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皇宫。 他一直住在爱德华兹城堡,在潼恩回归后的这两日里,也没有在皇宫留宿。他年纪不小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学会了该如何不做更多错事。在深夜来到皇宫并不是出于己愿,而是他听说了潼恩在闹自|杀的消息。 再见到潼恩时,触及眼底的就是一大片血迹。 皇宫铺的白色羊毛地毯禁不住染,喝个果汁不小心洒在地毯上都会留下痕迹,也幸亏除了维护城堡的人之外无人居住在这里,不然日常打理就能要了仆人的命。 可是,不管再怎么容易被染。这血量也太过分了吧? 潼恩面前摆着一盆血水,还有冰块漂浮在上面。 她瘫坐在血迹的中央,大滩大滩的血正在从腕上涌出来,但又很快变成弱小的细流,之后只有滴滴答答地小血珠滚落了。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伤口痊愈的手臂,眼神中已经带上了绝望。 “为什么?” 特拉维斯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