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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的男人,这次却没给出任何反应。

    江赫然瞥了宁言一眼,在这声他唤过无数次的称呼下,确认了什么般,冷笑着故意压低声音,接口宁言先前的问话, “喂熟了自然不会咬你,怕的是喂不熟。”

    宁言还没意识到不对,樊天虽然与他有着雇佣关系,雇主却从未和他有过越界的接触,加之先前樊天命他身穿女装,他还以为对方爱的人是名女性。

    他的金主始终对他持有可有可无的态度,于是注意力都在樊天身上宁言,主动笼络感情道:“今晚我可以去你那里过夜吗?”

    樊天曾卑劣的设想过,江赫然得知他也弄个替身在身边时,会不会有一点在意的反应,可是当一切摆在台面上时,下不来台的只有他,樊天的第一反应是焦灼的想作出解释。

    百口莫辩,江赫然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要甜蜜滚回家甜蜜去。”江赫然很官方的说道:“你当总部是便利店么,什么人都向里边领?”

    方才蹲身太久,江赫然的小腹有些许作痛,又有了反胃的感觉。多番见到樊天时产生的孕期反应,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对方就恶心。

    “抱歉,父亲。”已经急傻了的便宜儿子,在江赫然官方的语气下,以在什么情景说什么话的脑回路,不假思索用了和官方语气对应的说辞,然后又立刻反应过来,去扯江赫然的胳膊,“赫然,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那点平静消磨殆尽,江赫然满脸戾气的威胁:“放开我。”

    宁言再蠢也该从两人的互动看出些什么,他忽然记起夜店当晚,他在过于紧张的情况下,被他忽视的樊天与埃里森的对话,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用的人称分明是“他”。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宁言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眉眼与周身凛冽的气场,跟他确实不像,再看樊天对其明显区别旁人的对待,自问,即便樊天还留着他当这个替身,他也觉得模仿不出对方的样子。

    “我起初是想通过他忘掉你——可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我和他之间没发生过什么。”

    “我与樊先生之间确实没什么。”

    宁言出声帮着解释,只是语气听着并不情愿,毕竟被正主比下去,多少都会不甘。

    “放手。”

    樊天再也不想放手了。

    两人拉扯间,一旁不肯好好看戏的宁言再度开口,“有什么事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吗?樊天才受过那么重的伤,伤口看着都令人心疼,你就算不心疼他,也不该跟他动手。”

    替身都会得到偏爱,樊天对宁言太友善了,以至于替身没能明白自己的立场,更忘记了初见对方时,冷静持重的男人因为雷区被触碰,而对踩雷的人持刀相向。摇身将自身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留宿加上看过樊天身上伤口的说辞,令两人先前“没发生过什么”的解释,变得意味深长。

    学人养“宠物”的樊天不过是养了只声音好听的小狗在边上听个响,可他没想到小狗虽然不会噬主,却会狗仗人势的叫。

    一时之间撕扯的两人都停住了。

    宁言见“拉架”有效果,又再接再厉道:“樊天那么爱你,你多少也该为他考虑一下。”

    这冲天的婊气,简直比鹤井还“白莲”,然而鹤井从来不会婊到江赫然的身上。江赫然第一次被人这么阴阳怪气的数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自己养过的“狗”带在身边的伴挖苦。

    宁言并没看过樊天身上的伤口,是在慰问的人的口中了解到的樊天受伤,可慰问的人是不会明说伤口来历的。

    “他中的刀是我捅的,嘴上说得再疼惜,也比不上感同身受的疼。我要不要给你来个同款?”

    向虚了说,江赫然心疼过,向实了说,江赫然曾为樊天挡过枪,怎么都轮不到这么个东西说教他。孕期情绪不稳的他本该动怒,结果被气得狠了莫名委屈的想哭。

    江赫然深深地看了樊天一眼,挣开了樊天的手。

    这一眼饱含的失望令樊天没有勇气再去牵江赫然。

    “的确是我这个当爹的考虑不周。”江赫然轻笑着说:“是该为你们举办一场婚礼,再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第37章 你配吗

    樊天怎么会鉴别不出这名低段位的“白莲婊”话中的挑拨离间,招惹江赫然本就犯了他的大忌,偏偏用话中伤江赫然的人还打着与他同党的名义。

    樊天狠下脸色,一脚踹到宁言的膝弯,将人摁跪在江赫然的脚边,“给他道歉。”

    宁言以头抢地,替身终于清醒的意识到对方给予的半点温情也并不是给他的,“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们有误会,帮着解释一下。”

    解释——是以歪曲的话意解释双方之间没什么,还是以故意加深误会的暗示,将双方莫须有的关系落实?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杀手做什么。

    不远处候着的下属们默默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场面闹得如此难看,首领再没陪演闹剧的心思,踢开挡路的“狗”,没走两步,在气怒下沉闷的胸口,忽然升上来一阵眩晕感,下腹又有了刺痛的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异样的液体在流出。

    那是在他不想要腹中骨rou时,曾有过的感觉。

    江赫然表情空白地捂住了腹部,眼前是迎上来搀扶他的下属们熟悉的脸。身后的男人挥开了旁人,将他拦腰抱起,是他熟悉的怀抱与气息。

    周遭的人声忽然变得很遥远,孤寂到仿佛世间只剩他一人,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孩子。”江赫然用只有抱着他的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我的孩子。”

    “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安慰的人的声音,听起来怕的厉害。

    江赫然的脑中也是空白的,有些想法与念头不自主的在脑海里铺开。

    江赫然是该为樊天考虑一下,他落下的致命一刀,至今不过两月而已,就算樊天身体愈合力再强,也还没恢复到可以抱着个男人夺路狂奔的程度。

    那刀口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真的很令人心疼吗?

    自己是在关心他吗?

    念头又现实的想:自己更怕被体力不支的男人摔下去。

    江赫然随念头紧紧地抓住了樊天的外套前襟,像是依附,又像是挽留,在彻底陷入昏迷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我们的孩子。”

    妊娠期身体虚弱,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导致晕厥,加之先前有过先兆流产,胎象并不平稳,险些真正的流产。

    清楚江赫然身体情况的樊天没让旁人跟着,驱车带着江赫然去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医院。

    超声检查过后,医生与病房外的家属语重心长的叮嘱:“病人已经清醒,目前的